23.第 23 章
“我没听错。”许祁川笑着打趣:“你喊的就是齐栩,清清楚楚的两个字,还喊了好几遍。”
楚明铮不动声色的掩去眼中异样的神色,依旧平稳对答:“是吗?我没印象。”
许祁川观察着他的脸色,冷不丁道了句:“你看起来很害怕他。”
楚明铮放在身侧的拳心难以克制的一抖:“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睡着的时候一边喊齐栩,一边把自己往被子里缩。”许祁川耸肩道:“我吓了一跳,还以为咱们房间进鬼,还上你的床,缠上你了。”
“我就去探头看了一眼你,结果发现你在哭。”
楚明铮大脑一时一片空白,半晌身躯僵硬,站在门边上,难以挪动分毫。
他在梦中一边念叨齐栩的名字,一边掉眼泪?
这话怎么听怎么离谱,不像是他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但是许祁川一个连齐栩是谁都一知半解的新人,又有什么理由编谎话骗他呢?
楚明铮心乱如麻,又怕自己神色起伏太大,让许祁川看出端倪,只好随意敷衍了几句,以此岔开话题,顺便快步朝走廊上走了几步。
马上就要到同女主人一道进晚餐的时间了,走廊上空无一人,鬼光黯淡,这还是自他们闯女主人卧室被追杀后,第一次跟女主人正面相抗上。
许祁川追在楚明铮身后,他个子高腿长,走得快,没两下就赶上楚明铮,紧紧随在他身侧,寸步不离。
临到快走进餐厅的时候,许祁川语气幽幽的调侃了一句:“哥哥,我真羡慕你。”
楚明铮微微一侧头,不解的看着他:“羡慕我什么?”
“你在现实世界里可以牵挂的人真多。”许祁川语气轻快道:“从前两天那个长得像女主人女儿的小姑娘,到齐栩……”
楚明铮冷笑一声,打断了他:“别把齐栩跟我妹妹放在一块。”
“他还不配。”
许祁川话音猛的噎了一下,在楚明铮看不见的角落里,一双眼睛狰狞出了几近血腥的红色。
楚明铮当年被软禁后,最牵挂的人就是楚小妙。
他不止一次的跟齐栩提要求,要见楚小妙,不出意外的都被齐栩驳回了。
“她到底在哪儿!”在又一次不堪重负的摧残过后,楚明铮不顾身上耻辱而火烧火燎的痛楚,精疲力尽的伸手抓住齐栩光裸的肩膀和手臂。
“你把她怎么了?”楚明铮喘息着质问,声音因为疲惫而极度沙哑。
齐栩慢斯条理的伸手将他的掌心从自己肩头扒拉下来,转而扣进自己手里,强迫他同自己十指相扣,掌心贴合。
楚明铮见他这个态度,不由得心里更焦急。
齐栩自打登上高位后,就以行事作风狠辣,副本数据计算严谨而著称,跟各路公会领袖和主神那边开会商讨时永远一副俊朗而冷淡的疏离模样。
楚明铮在家见过他的会议记录回放,主桌上的年轻人面容严肃,神情认真,工作时带着副没有边框的眼镜,镜中冷色光芒反射,完全是一个专注而一丝不苟的年轻领导者模样。
谁也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披着精英皮囊的年轻人,已经在家将自己师父囚禁着长达半年了。
齐栩将自己的卧室设在了府邸的地下区域,进出需要密码和他本人指纹通过。
保姆司机帮佣们一概不得靠近。
楚明铮就被他关在卧室里,活动范围仅限于地下室那十来平米的方寸之地。
因为许久见不到阳光的缘故,楚明铮的身体变的格外虚弱,反抗的力气约等于无。
可今天他实在是太着急了,他必须知道楚小妙的具体情况,哪怕是再次激怒齐栩,换来更粗暴的惩罚也在所不惜。
“我知道她性格急躁泼辣,我被关在你这里这么久,她肯定会给你找麻烦,但是……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她。”楚明铮从床上往起挣扎,恳求齐栩道:“拜托了,看在你俩从小就认识的份上……”
齐栩眉心微微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楚明铮平时傲的宁死不屈,在床上咬碎了牙也不肯哭叫一声的人,难得对他低声下气一回,居然还是为了楚小妙。
齐栩静静的坐在床上,注视着眼前又脆弱又狼狈的男人。
半晌,他伸手拍了拍楚明铮苍白的脸颊,脸颊上红晕淡染,带着剧烈运动过后的情潮,沾了齐栩一手的湿汗。
“师父,我今天是看你脸色不好,担心你太累了,身体吃不消,我才停下的。”齐栩握着他的手,温言道。
“既然你还不累,还有力气跟我说这么多的话……”齐栩一笑:“那我也就不必体贴你了。”
楚明铮惊喘一声,再次被人拦腰摔回床褥里,一时间眼冒金星,腿间酸涩,有温热流淌而出,这是齐栩方才还没来的及清理的东西。
他仰头躺在床上,眼泪倏然从眼尾滚落,紧接着他就被齐栩翻了个面,强行反缚住双手,抵在床褥里了。
“……你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什么?”齐栩果然听见了他濒临昏死之际,断断续续的控诉。
楚明铮浑身被泡的湿水淋漓,脆弱修长的脖颈扬起,冷汗流淌,将屈辱的疼痛隐忍到了极点。
“我说,你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齐栩这回听清楚了,他笑了笑,俯身凑近师父的耳畔,声音很柔和的道:“因为师父教的好。”
“我利用师父教我的本事,一路走到今天,师父应该欣慰。”
楚明铮闭着眼睛,蓦然将手指攥紧了,过去这么多天时日,他的身体已经被没日没夜的摧残调动的十分敏感,不多时就被齐栩折腾的痛苦喘息起来。
齐栩将他搂在臂弯里,感受着师父难以克制的战栗和泣声。
然后再伸出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楚明铮的肩膀,仿佛安抚小孩子一般温柔。
“我可没教过你这些……”楚明铮被迫伏在他怀里,双眼失焦,神情已经力竭到涣散了,泛着红肿的嘴唇被蹂躏的太久,此时略有点合不拢,嘴角坠下晶莹的银丝线。
楚明铮疲惫的闭上眼睛,任由齐栩擦去他脸上狼狈的泪痕和水渍。
走到今天这步,他早就没什么尊严可谈了。
“你没教过我吗?”齐栩疑惑的问道:“可我怎么记得,这些都是师父教我的?”
楚明铮惨笑一声:“你现在为了合理化自己的暴行,已经开始往为师身上泼脏水了,齐栩,你可真是好样的。”
齐栩慢斯条理的将他从怀里捞出来,伸手一扯旁边的被子,裹在楚明铮青红交错,一片凄惨的身躯上。
这几下动作牵扯到了楚明铮的伤处,疼的他脸色又惨白了几分。
齐栩很耐心的将被子在他身上盖好了,这才盘起两条长腿,在床上坐的端端正正,在师父面前摆出一副好好说话的模样,十分认真的探讨道:“就是你教我的。”
“人这辈子只能顾全自己,还有自己身边最重要的那么几个人,其他人的死活,都不必太过当一回事。”齐栩一字一句的慢声复述道。
“这话是你说的吧?”齐栩温文尔雅的问他。
楚明铮原本没精打采的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