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勾人
秋筝的脸,一瞬间爆红。
天塌了,天塌了!她一个五好青年,居然……居然被人说变态!秋筝蹭得一下就从被窝里坐起来,往床的另一边退了退,手死死抓着被子。
太尴尬了,她这辈子也没这么尴尬过。
一尴尬,秋筝就开始口不择言地找补:“做个春梦而已,怎么就叫变态了?谁……谁没做过吗?哈哈……你不会觉得我梦到的是你,因为你才这样的吧?怎么可能?其实我梦到的对象是……”
她哪里知道梦到的是谁,这会儿只是觉得必须得说出个谁来才能找回来一点场子。
想什么名字?她还没想到,但也没有想的机会了,因为温延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秋筝下意识想要继续退,却见男人已经欺身压过来。
秋筝跟着温延的动作倒回了床上,她上方那双眼睛里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暗,像在极力克制什么。
“是谁?”
秋筝怂了。放小说里这接下来就该是男主吃醋,男女主大do特do的喜闻乐见场面。
但这不是小说,她决定不要节外生枝。
“没……其实没做春梦……”秋筝努力想着怎么挽尊,“就……排卵……”她想说排卵期的,女人在排卵期里,性/欲是会增强那么一点,但这个世界不兴这个说法,她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替代词,“易感期,我好像是到易感期了。”
她第一次感谢起abo,给了她辩解的理由。
***
女人的脸红扑扑的,几缕碎发拂在了脸颊上,像一个鲜艳欲滴的桃子,让人想要咬上一口。
温延的喉咙干紧得很。
这个女人但凡这会儿视线往下,看到他不该有的反应,就应该能明白,真正的变态是谁。
温延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平和地与秋筝共处一室,却好像比亲密的时候更让人心浮气躁。
他自然是不会跟秋筝在非性行为的时候睡一张床的,这也是列表的一项,他没打算破戒,就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平日里泡在实验室的工作让他每天的睡眠时间本就极短,没有这么早躺下过。所以他始终清醒着,静静听着秋筝的动静,每一次翻身、下床的动静,被子摩擦的窸窣声。
她真的……好烦人。
就拿去卫生间来说,她坐起来会看自己一眼,路过自己要看一眼,等回来了再看一眼。
哪怕是隔得远远的,也能感觉到她探头探脑看过来的目光。
温延几乎都有些恼了,她怎么总这么……撩拨自己?
男人努力想让自己不去在意,但哪怕是闭着眼,他还是都能在脑海中想象出来她发出每个声音是在做什么事情,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一直到很晚,她应该是终于睡着了,再没什么动静传过来。
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但温延还是无法入睡,好像床上那个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很吵闹的事情。
而后,他的信息素开始不受控制地开始往外窜。
温延一开始还在克制的,但是渐渐地,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反正……秋筝对自己的信息素,也没有那么敏感。
像是找到了借口,他开始放任信息素在房间肆意地弥漫。
更多的,是去了床上。
都不用他刻意地控制,信息素已经将女人紧紧包裹其中,死死地缠了上去,接触着每一寸皮肤,似乎是要将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
欲望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秋筝的呼吸慢慢变得和缓而平稳了,他的呼吸却反而渐渐粗重起来,在这安静的房间中,想忽视都难。
温延不知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他已经有些后悔做出留下来过夜这个决定了,直到屋里传来了另一种香气。
除了自己以外,另一种信息素的味道。
属于omega的气息,没alphaa那么霸道,却迅速与屋子里原先的信息素混合在了一起,势无可挡,甚至反过来,笼罩在了他的身上。
再赤/裸裸不过的勾引。
温延嚯得一下坐了起来。
房间已经不能待了,他口干舌燥,打算下楼喝水。
可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嘤咛,很小的一声,配合着空气的味道,像是在他的脑子里炸开了花。
他甚至觉得,说不定一切都是秋筝故意的,故意释放出信息素,故意在自己要走的时候发出这样的声音挽留。
他这样想着,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往床边去了。
女人还在睡梦中,露出在被子外面的巴掌大小脸上,平日里白皙的皮肤,这会儿像是被熏蒸过了一般,脸颊上染上了红色,那表情,像是有些舒服的,在曾经亲密的时候,温延也见过。
她在做梦,做什么梦,空气里的信息素已经给了最好的回答。
温延坐到床边静静看着她。
这个睡着他睡过的床、盖着他盖过的被子、嗅着他信息素的……omega,是因为自己……发/情了吗?
光是这样的念头,身体就已经战栗着兴奋起来了。
***
“易感期?”
听到男人意味不明地反问了这么一句,感觉终于找到借口的秋筝忙不迭点头。这会儿天光好像比刚刚亮了一点,她视线更清楚了一些,没有错过男人眼眸中没有完全掩饰下去的那一抹欲念。
“那个……你房间里有抑制剂吗?”
有。
“没有。”
秋筝睁大了眼,你们一个几乎垄断了大半个抑制剂市场的家族,你一个专门研究这个项目的研究员,房间里没有抑制剂,这像话吗?
“别墅里呢?”
“有。”
秋筝还没松口气,就听他又说:“你是想让爷爷知道,你要用抑制剂度过易感期吗?”
秋筝:“那……那我自己……缓缓,没事,我能缓过来的。”
温延没给她继续往下说的机会了,她能不能缓过来他不知道,但温延自己是缓不过去了。他噙住了女人的唇,一整夜的辗转反侧,终于在这一刻有了一个宣泄口。
***
秋筝只觉得自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莫名奇妙最后还是走向了大do特do呢?
等两人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快到中午了。
温爷爷正从外面回来,手里牵着几条体型巨大的金毛犬。显然,是刚刚遛狗回来的。
“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