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大理寺少卿
赵观棋瞳孔微缩:“人呢?”
宋九钦也懵了:“来人!关在里边的那姑娘呢?”
值班的狱卒匆匆跑过来:“怎么了大人?”
“姑娘呢?这间牢房里的姑娘去哪儿了?”宋九钦暴跳如雷,揪着狱卒的领子质问。
狱卒被吼得发愣,反应过来宋九钦问什么后指着里边一脸懵地说:“她不就在那儿吗?”
顺着狱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牢房里,床上那团被褥突然蠕动了两下,旋即一个乱蓬蓬的脑袋就从被褥里钻了出来。
那脑袋眼睛还没睁开就颇不耐烦地问:“谁啊?敢吵老娘睡觉。”
赵观棋:“……”
宋九钦:“……”
狱卒仍然很懵,一脸无辜地盯着宋九钦,似乎是想问他什么时候可以松开自己的衣领。
宋九钦骤然松手,不太好意思地拍了拍那小兄弟,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碎银塞给他:“辛苦了,拿着。”
“多谢老大,多谢老大!”狱卒把大人赏赐的碎银攥在手心,连连道谢。
宋九钦恢复典狱长的严肃和阴狠,命令道:“下去守着门,没有我的指令,谁也不能进来。”
云松青躲在被窝里醒了醒神,这才慢慢吞吞不情不愿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她艰难抬头,眯着眼往牢房外一看,怔了一瞬又重新倒下:“切,我还以为放饭了呢。”
赵观棋和宋九钦对望一下,都有点无言以对。
池奉忍不了,刚想张口把云松青叫起来,就被赵观棋拦住。
“大人,她——”
赵观棋摇摇头:“不得无礼,把身子转过去。”
三个大男人一起转过身背对着云松青所在的牢房。
云松青这回也终于醒了瞌睡,回忆了片刻刚才见到的那三张脸,突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并不是在做梦,一惊而起。
看到那三个熟悉的背影,云松青紧急做了形象管理,确认自己身上衣服整齐,头发不再像个鸟窝后,才大发慈悲地让外面那三个人转过来。
宋九钦把牢房打开,池奉把包裹塞进去交给云松青:“大人让人给你准备的。”
云松青掂了掂包裹,沉得她差点拿不住:“什么啊?你们来给我送行的?”
给她送点东西,让她好上路么?
赵观棋面色凝重道:“不要乱说话。”
云松青妥协地点了点头,抬眼问:“那你们来干什么?”
“典狱司牢房阴暗湿冷,环境欠佳,给你送了些御寒的衣物,还有你喜欢吃的桂花糕和梅花糕,醉月楼尚未开门,晚点我让宋大人给你送只叫花鸡过来。”赵观棋一脸忧愁地叮嘱。
宋九钦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池奉把他扒拉到一边,不让他捣乱。
赵观棋接着柔声细语地对云松青絮叨:“你会进牢房,有我的一份责任,但是你放心,很快你就能出去了。”
“赵观棋,你到底在谋划什么?”云松青第一次直呼赵观棋的姓名。
云松青心里没底,硬是逼着自己冷静了整整一天的情绪,在见到赵观棋时终于崩开了一个角,她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染上一丝只有他才能发觉的慌乱。
赵观棋怔愣片刻,情不自禁握上她攀在牢房柱子上的手,在宋九钦和池奉暗示异常明显的咳嗽声中,依依不舍地松开,然后在她微凉的手背上轻拍两下,温声安慰道:“相信我,我永远不会害你。”
云松青心中一软,皱着眉点了点头。
赵观棋抬手轻抚她紧皱的眉,一下一下将她的细眉抚平。
云松青的细眉是舒展了,宋九钦的眉却皱得死紧,他盯着一张皱皱巴巴的脸转头看向池奉,眼神戏异常多。
宋九钦飞快地瞥了一眼赵观棋和云松青,又盯着池奉,无声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
池奉一副没眼看的样子,面对宋九钦的疑惑,他无奈耸了耸肩,并不打算做什么解释,反正情况就是眼前看到的这个情况,他家大人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见云松青没有生病,也没有不精神,赵观棋悬了一晚上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就算宋九钦身为典狱司掌权者,也不能利用特权放纵好友在牢中逗留这么久,尤其是眼下还有无数人都在盯着云松青和她身上的这个案子。
“该走了。”宋九钦左顾右看一圈,低声提醒。
“照顾好她。”赵观棋嘱咐道。
宋九钦嘴一撇,无语地吐槽:“知道了知道了,要实在不放心,你进去陪她吧,像之前那次一样。”
“这次不行,我有事要办,抽不出身。”赵观棋严词拒绝。
云松青幽怨地扒在门上瞪他们:“喂,你们说我坏话能不能背着我点儿?这样很没礼貌耶!”
宋九钦赶紧趁机把赵观棋拉走。
宋九钦这两天忙得不像个人,前脚他要替自己的好兄弟照顾好被暂时关在大牢的云松青,后脚又要去帮大理寺少卿办棘手的案子。
阳安东市街道一个胡同小巷里,一袭红衣的年轻少卿正在为了案子走访民众。
大理寺少卿名叫余确,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办案处事雷厉风行毫不留情,被他查到的罪犯,不管是跪下来磕头求饶上演苦肉计,还是用权势金钱以作威逼利诱,他都冷面相待按律处置,为此得罪了京中不少达官显贵。
典狱司和大理寺两个官署平日里常有工作上的交接,大理寺负责办案,案子办完或锁定嫌疑人,就交由典狱司抓人审问。
这一来二往,宋九钦和余确的关系就渐渐亲近了不少。
宋九钦找到余确的时候,余确正靠在门框上听那老先生交代事情经过。
这老先生是个打更人,前几天夜里子时刚过,他在大街小巷走了一圈,打更结束后就往家中走。
结果刚进家门,就听到外边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他家院墙并不高,他也是好奇心起来了,趁着天黑,院中又有一棵桂树遮挡,便大着胆子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趴在墙头上隔墙观望。
“那是三个人,虽然天黑,但我确定都是男人,他们个儿很高,其中两个还穿着黑衣,蒙着脸,他俩按着另一个男人,好像还往他腹部捶了好几拳,那男人可能身体不好,因为我听见蒙面的其中一人说那人已经死了。”
余确沉着脸色道:“那不是捶,是用利器捅,那被捅的人应该是当场死了。”
宋九钦不解,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那人被捅了?”
余确带他往尽头那边走过去,指了指地上几滴暗红色但已经干涸的液体,冷冷讽刺:“还得感谢老天,这几日没下雨,还能让我找到一丝线索。”
“不应该只有这么几滴血,难道他们杀人后还试图销毁罪证?”宋九钦蹲下去,探出一根拇指抹了一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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