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求求你们互相背刺吧
初与序走出门外,短刀握在手里,紧贴手腕。
在走廊尽头,一具老鼠的尸体忽然出现在楼梯口。那是个年轻男孩,喉咙被利刃划开,眼睛还惊恐地大睁着。他的手指死死抠进地板缝隙,身下拖出长长的血痕,似乎死前还在拼命爬向某个方向。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玩家死了。
三楼忽然传来尖叫声,初与序贴着墙根移动,听见楼下杂乱的脚步声。透过断裂的栏杆,她看到一幕荒诞剧:
两只老鼠正互相撕扯着头发滚下楼梯,其中一人手里攥着半块碎玻璃,狠狠扎进同伴的眼窝。
“是你先出卖我的!”受伤者尖叫着,用膝盖猛击对方腹部。他们滚到平台处,撞翻了一个垃圾桶,腐烂的垃圾倾泻而下,盖住了这场同族相残。
头顶突然掠过红外线的冷光,初与序立刻蜷进角落。五楼走廊,三只猫正围猎一只落单的老鼠。那是个戴眼镜的姑娘,她颤抖着后退,后背抵上断裂的栏杆:“我、我可以带你们找其他老鼠!”
为首的猫咧嘴一笑,露出犬齿:“好啊。”
可就在女孩松懈的瞬间,他猛地拽住她的头发,将整个人提起悬在栏杆外:“你先说说,初与序在哪里?”
女孩的双腿在空中乱蹬,眼镜滑落到四楼平台,摔得粉碎。初与序快速记住那几只猫的面容,短刀已经出鞘三分,却在此刻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竹扇开合的轻响。
楼上的猫突然松手,女孩的惨叫声伴随着重物坠落的闷响。初与序最后看了一眼楼下扭曲的尸体,转身闪入声源处的房间。
破败的儿童房里,随歌正用竹扇抵着一个壮汉的咽喉。地上趴着两只猫,喉间缠着景明垂的琴弦。见来人是初与序,随歌松了口气:“原来是你。不是我说,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差点没给本帅哥吓死。”
景明垂从衣柜后走出,勾了勾手指,那两根琴弦自动飞回她左手手腕:“这场游戏的节奏很快,游戏开始不到半小时,我已经看见三只老鼠的尸体了。”
“先去找鼠洞。”初与序简短道。
三人再次组队,贴着墙根潜行,腐朽的地板在脚下发出细微的声响。他们慢慢转过三楼的拐角,走到走廊上。但映入眼帘的是六只红环猫正围着一只瑟瑟发抖的老鼠,像群狼戏弄垂死的猎物。
而其中,江意抱臂倚在窗边,机械手环亮起幽蓝的光。冬逢初的长剑指着地面,剑尖沾着未干的血迹。
被围在中央的老鼠站在角落,满脸是血,绝望地举起双手:“我真的可以帮你们找鼠洞!那里一定有很多老鼠!”
为首的猫冷笑一声,举起铁棍:“不需要。”
就在铁棍即将落下的前一秒,一只猫突然转过头,红外视觉的红光扫过三人藏身的阴影:“有老鼠!”
所有的猫全部转头,盯着三人。为首的冷笑:“有送上门的老鼠来了。”
没有犹豫的余地,景明垂的琴弦率先破空而来,缠向最近的猫。随歌竹扇展开,狂风卷着碎玻璃形成屏障。初与序则突进,短刀直取右侧猫的咽喉。却在最后一寸偏转刀锋,用刀背狠狠击打对方颈动脉。
“杀了他们!”猫们咆哮着扑来。
自己队伍里的五人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江意的手环蓝光微闪,走廊重力突然絮乱,让扑来的猫一个踉跄。冬逢初的长剑骤然转向,却在中途变招,剑身拍向初与序的短刀。
“铛”的一声脆响,火花四溅。两人错身而过的瞬间,冬逢初低声道:“东南角有鼠洞,是地下室。”
景明垂的琴弦缠住了江意的手腕,她轻轻一拉,在靠近的瞬间轻声说:“屠宰场的人就在这一层楼。”
其余六只猫怒吼着加入战斗,初与序的短刀与陌生猫的匕首激烈碰撞,刀锋直直刺向她完好的左眼,却在下一秒,景明垂控制琴弦及时缠上矛盾手腕,随歌的竹扇卷着狂风将人拍向墙壁。
初与序趁机握紧短刀,一个滑步切入猫面前,刀尖自上而下刺入下颌。温热的血喷在她锁骨上,猫的瞳孔急速放大,又被冬逢初一个“踉跄”踹倒在地。
“非常抱歉!”冬逢初柔声道歉,再抬手一记手刀,将其打晕过去。
混乱中,他的竹扇掀起迷蒙水雾,景明垂的琴弦在阴影中织就陷阱。江意操控着重力场,让几只猫的攻击频频落空。看似激烈的厮杀,实则双方五人招招留手。
当初与序的短刀挑飞一只猫的武器时,她忽然收手:“走!”
五人在拐角处短暂对视,没有言语,但紧绷的嘴角都松了一分。初与序的短刀归鞘,转身撞开东南角的防火门,和另外两人冲下楼梯。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怒吼,转过拐弯时,景明垂忽然拽住初与序的衣摆:“看下面!”
楼梯井底部,两只猫正仰头看来,红外扫描的冷光已经锁定了他们。
“靠,没完没了了是吧?”随歌展开竹扇,浓雾四起。借着雾气掩护,初与序踹开身旁的配电室门板。狭窄的空间里堆满发霉的档案柜,最深处地板上有块颜色略新的铁板。
琴弦迅速割开生锈的锁扣,铁板掀开,腐臭味扑面而来。垂直的金梯通向漆黑的地下室,仅容单人通过。
景明垂率先滑下梯子,初与序正要跟上,随歌忽然按住她肩膀,从面板里掏出个小瓶,将粉末撒在铁板边缘:“等等,先给追兵留点纪念品。”
“这是什么?”初与序问。
“辣椒粉,给他们拌一拌。”随歌拍了拍手,得意道,“意哥看了都得夸我聪明。”
初与序沉默几秒,按住耳骨夹:“冬逢初,提醒意哥,你们俩别靠近东南角的老鼠洞。”
趁着猫还没追上来,两人立刻滑下梯子,来到地下室。黑暗吞没了一切,只有三人泛着蓝光的颈环勉强照亮这个不足十平米的避难所:墙面布满抓痕,角落里堆着发黑的铁钩,上面还挂着半截断裂的锁,这里显然不止做过老鼠的庇护所。
而在房间的角落里,躺着一具老鼠的尸体,腹部插着一把弯刀,显然是被谋杀死亡。
初与序用刀尖沾了点地上未干的鲜血:“血迹不超过半小时…果然,规则是错误的,那些猫也能进入老鼠洞。”
“等等等等!”随歌猛地扭过头,“你的意思是,这破洞就是个自助餐食堂?我们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