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朋友
阿姨轻飘飘一句调侃弄得乔里满红耳赤。
她头摇的飞快，急忙为自己澄清：“不不不，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乔里怀疑这阿姨眼神有问题，不然怎么会把她和梁祈看成情侣，还夫妻相，自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梁祈，梁祈除了那张脸长得帅一点点，怎么可能和自己这张美脸有夫妻相。
许是年纪大的人也喜欢八卦，阿姨丝毫没有认错的尴尬，只有对他们的惋惜：“哎呦，你们不是情侣呀，我还以为长得这么般配是夫妻呢，那你们是朋友？”
乔里想反驳，她现在还和梁祈绝交着呢，这不算是朋友吧，只是熟悉的陌生人。
没来得及开口，梁祈微微翘起嘴角：“目前是朋友。”
乔里“……”
乔里在心里暗想，目前是朋友，那就是说今天和汤圆一起体检就是朋友，那体检结束后就不是朋友？结束后就是路人甲乙丙丁和敌人？
要不怎么说某些人比狗还狗。自己还没说和他绝交的事呢，他到先说目前是朋友了，万恶的资本家绝情冷漠恶毒。
乔里火冒三丈，她冷笑一声：“一会也可能是敌人。”
梁祈不明所以看她气鼓鼓的模样，阿姨似乎也发现了腻端，笑着缓和气氛：“这丫头还怪幽默的。”
等到汤圆洗完澡，阿姨带它去做检查，宠物一声给汤圆做了个胃镜，并询问了乔里汤圆最近的进食情况，乔里回答的支支吾吾，毕竟自己还饥一顿饱一顿，汤圆的饮食肯定也不会太规律。
医生听完乔里的回答后不由皱眉：“汤圆的身体目前没什么问题，但是作为爸爸妈妈，对待宠物一定要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尽职尽责。虽然现在没事，但长时间饮食不规律会导致各种疾病的产生。”
看样子乔里不像是会照顾宠物的人，医生本想提示乔里注意，但为了让乔里更加注意，医生额外和乔里说了很多关于不按时吃饭，吃什么东西对小猫的危害。
乔里被医生说的羞愧难当，在心里不断自责。
这件事本就她理亏，如今听着医生的普及，也不像平常一样朝气蓬勃，纤细的身影乖乖的听着医生讲话，莫名有些可怜。
梁祈看她低着头像被老师教训的小学生，心中不由发笑。
“谢谢医生。”他打断喋喋不休的医生。
“是我没有照顾好她们，下次一定注意。”
回家的路上，梁祈偏头看了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的乔里，顿了顿开口：“现在和我变敌人了？”
乔里本来还沉浸在梁祈的刚才的发言中，闻言斜他一眼冷哼：“对，敌人。”
敌人敌人敌人！她现在想起来梁祈的话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杀人诛心！自己的的确确是没有照顾好汤圆，她已经很自责并且发誓改过自新了。
但什么叫他没照顾好她们？虽然为自己顶包结束了医生的教育，但是这也让自己太没面子了吧！本来自己没照顾好汤圆就很愧疚了，他还来一句没照顾好她们，显得他多贤良淑德好男人一样。虽然，照顾汤圆的确比自己好那么一丢丢。
“她们”？
这个“们”究竟是谁不言而喻。她才不需要他照顾呢，之前怎么没有发现此男如此绿茶心机？
梁祈看着乔里气鼓鼓的表情，轻笑：“那怎么才能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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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都是敌人！”
梁祈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我今天做什么让你不开心了？”
他态度认真，好像如果自己的不开心真的是他做了什么，他会毫不犹疑道歉。
乔里一时语塞，心里埋藏的想法到嘴边不上不下。
一阵沉默，就在梁祈以为乔里心情不好或许和自己没关系时，一声别扭的，洪亮的声音响起。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我们目前是朋友。”
她着重强调了“目前”这两个字。
虽然问出来显得很奇怪很傻，但是她就是想问一下梁祈到底是什么意思……
答案或许让人忐忑，但比悬着心猜测要好得多。
没想到乔里是因为这段话不高兴，梁祈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敲了敲，他没有立刻回答。
乔里觉得可能是戳到他的小心思，正在商量怎么进行狡辩。
“因为不想和你只做朋友。”他开口，声音低哑。
不是不做朋友，是不想只做朋友……
“那做父子？”嘴比脑子先反应过来，那些错过的年少在此刻回归，少年时代总爱想当朋友的爹，用辈分压制讨笑。
等乔里意识到时，车内又是一阵沉默。
她怎么没经过脑子，从前的玩笑话就说出来了。
她端坐看着正前方，一副正经样子，但黑漆漆的眼珠却不安分的往梁祈那边瞄。
梁祈被乔里一句话弄得哭笑不得，他有时候真的不理解乔里的脑回路。
他假装生气，身体往后靠去，声音却呆着不自觉的笑意:“那我们现在是敌人了。”
乔里:“……”
她不再闹着玩，追问:“你什么意思？”
梁祈的回答也很简单:“没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什么意思。”
乔里被这段绕口令一样的对话绕晕，停顿了一会儿抓住重点:“你说不说？不说拉黑删除一条龙，我不和没意思的人做……”
“不和没意思的人说话。”
本来想说做朋友，但是想到两个人还处于绝交的阶段，乔里紧急撤回准备说出口的“朋友二字。”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乔里威胁到了，梁祈看着乔里冒火的眼睛，像是解释:“意思就是，不想和你只做朋友。”
“那你还想和我做什么？”
“做父女。”梁祈一脸欠揍的表情，偏偏说的话很中听。
“本来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居然比我先说出来了，小弟甘拜下风。”
没有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尤其是和她从小比到大的梁祈。
虚荣心这东西乔里全身上下都是，听着梁祈对自己不断夸赞，乔里自信点点头:“我就是比你聪明。”
“对。”梁祈大方承认，乔里狐疑看他一眼。
按照正常的发展，按照以前的套路，梁祈这时候应该皮笑肉不笑对着自己来一句笨蛋。
奇怪。
想到什么，乔里特意强调:“别对，我们不是朋友，也不会做朋友，更不会只做朋友”
这话说的扫兴，梁祈却只是平静的点点头:“那怎么才能和你重新成为朋友？”
“出国的事我解释了，的确是我的错……”
他说的真诚，平常拽的二百万一样的梁祈嘴里居然会吐出他的错。
乔里偏偏没有感受到，专门和他唱反调:“就是你的错。我不和犯错误的人交朋友。”
……
回到家后，梁祈帮忙把汤圆送到乔里家里，并按照医生的叮嘱再给乔里说了一遍休息事项，告诉她改给汤圆喂那种猫粮。
说道猫粮，乔里想起冰箱里自己给汤圆买的猫罐头，于是叫梁祈过来看看能不能给汤圆加班。
梁祈接过猫罐头看了眼配料表，很干净没有刺激性食品，但不可多吃，还是要以正餐为主。
乔里表示明白，梁祈看见乔里家的冰箱，除了酒，几根冰箱，一瓶拌饭酱，剩下的就是猫罐头，没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