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 50 章
“小沈到了,”陆风说,“我跟何九出去探探情况。”
“嗯。”叶眠没刺激他,“路上注意安全。”
陆风忍了忍,没忍住:“我出去透口气就回来。”
十七却提醒他:“你总得监督一下法蒙那边的情况吧,多好的插刀子的机会,德里克死一批人,那可都是能钻的空子。”
“你倒是记挂着反抗军的事业,怎么不急着回尖刀队?”陆风声音一停,“有没有什么要给我的东西?”
“不着急,我还有别的任务,”十七摊手,“说到何九,他最近怎么样?”
陆风站在门口,平平淡淡地答:“跟以前差不多。”
等他走远,叶眠问:“何九是实验体?”
“嗯,这边实验体不多,何九的异能功能性比较强,”十七说,“被派来帮忙管酒店。”
“因为分身?”
“嗯,”十七指了指自己脑子,“他这个异能,每次分体回归本体都会有一阵子状态不好。精神分裂,不适合做别的工作。”
叶眠张了张嘴,又闭上。
“实验体里人才很多的。”十七说。
几分钟后门铃响起,叶眠打开门,接过沈舒白手里的箱子:“欢迎,沈医生。”
沈舒白面无表情地踏过门槛。
十七屁股没动:“沈医生?”
叶眠打哈哈:“以后都是自己人。”
沈舒白打开箱子,嘴上还在讽刺:“几天不见,这是又忽悠了谁来踩你漏水的大船?”
十七的关注点不太一样:“我什么时候算你自己人了?”
叶眠:“从你在墓园帮我开始。”
沈舒白收拾东西的声音一停。
十七:“帮一次就算自己人,你心挺大。”
叶眠不恼:“那我可以相信你吗?”
十七:“不能。”
叶眠:“那陆风都问你了,你怎么不直接给他坐标,还说不急。”
“谁说我要给他坐标的?”十七立刻问。
“不是吗?母舰坐标,算算也该到时候了。”叶眠颇有把握地说。
十七不出声了。
“怎么不聊了?还真是母舰坐标?”叶眠松弛下来,摸了摸鼻子。
“不爱跟你说话,”十七站起来坐到另一边,“喂,把你刚听到的都忘了。”
沈舒白在意识到她是那个“反抗军杀手”后就想把自己耳朵塞死,当下没好气地开口:“我是聋子。”
“我确实拿着换届期的母舰坐标,要按时交给陆风,”十七稍微正色,“魏明还让我带句话。”
这名字略微耳熟,叶眠回忆起偷资料时的惊鸿一瞥——魏明,时任反抗军游击进攻组指挥使。
十七继续说:“做了三年情报,陆峰怎么死的,查清楚了吗?”
一片静默中,沈舒白最先开口:“拱火是你们内部特色吗?”
“哎,”叶眠把人按住,“你也算反抗军一员,别妄自菲薄。”
十七:“能直接控制军队,进攻组指挥使俗称大指挥,魏明不会轻易让位,何况他跟陆风尤其不对付。”
“你跟魏明关系不好?”叶眠问。
十七没好气地问:“你看我跟陆风关系好吗?你觉得我跟直属上司关系能好吗?”
“没想过直接推翻他自己当老大?”叶眠问。
十七稍微抿了抿唇:“尖刀队之前有人尝试过。”
“结果呢?”叶眠眼看着沈舒白抽了自己满满两管血。
“时间类异能,”十七干脆地说,“他基本是无敌的。”
“说到时间类,我很久之前见过一个能回溯的异能者,”沈舒白说,“确实很恐怖。”
“他倒不是回溯,”在终端通讯响起的同时,十七话音落地,“他的异能是预知。”
十七看终端去了,沈舒白低着头说:“时空类的异能都比较难对付,魏明实力比陆风强,你最好别动歪心思。”
左右都是敲打她,叶眠清了清嗓子:“这个设定小说主角爱用,哎,话说你的异能是什么?”
沈舒白把一道检测环绑到她手腕上,站起来拍开衣摆褶皱:“D级的,别问了。我能用哪个房间?”
“还有那间空着。”叶眠一指。
“我要出门一趟,”十七终于结束通讯,“叶眠,你知道你现在的悬赏值多少钱吗?”
叶眠:“三千万?”
十七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美得你。但恭喜,刚刚蒋钰追加到一千万了。八位数,啧。”
叶眠点点头:“懂了,我会老老实实当老鼠人的。”
十七也走了,叶眠长叹一口气。她没去打扰苦命的医生,而是进了黑网开始查——魏明。
作为一个没有势力支撑的人,叶眠的第一个想法自然是抢别人的先用着。
陆风手下的扁平化管理她是一点儿也不想接,但如果是现成的军队,她还真有一瞬间心动。
十七对魏明的忌讳让她稍微警惕了一些,可一想到陆风本人会发力,法蒙那边也要出手,叶眠就感觉——换届实在是个天赐良机。
法蒙会信她吗?坏消息是墓园提前爆雷,好消息是至少她看起来没有偏颇任何一方,所以叶眠认为,她仍有机会。
如果到时候她本人异能恢复、还能利用上这两方的行动,说不定她也能混个指挥使当当?
可惜黑网上没什么关于反抗军指挥使的正经消息,如果想问魏明的事情,还是得从十七那里下手。
或者……找陆风问也可以?
*
“真意外,还能看到你全手全脚地站在这。”卡门回到自己家,开门就看到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坐在客厅沙发中间,心一提,又按下去。
“我也有些意外,伯父竟然编出了能糊弄过老爷子的理由。”法蒙一身整洁,坐姿闲适,浑然看不出一天前的狼狈。
“难道不是榕.德里克自己发疯攻击族亲吗?”卡门反问,“难道你的意思是,他在功勋墓园的行动,竟然是听命于有心之人?”
“自然不是,”法蒙说,“只是我怀疑是终端信号不好,竟然到现在都没收到老爷子让我闭门思过的讯息。”
“请辞继承人什么的,说说就过去了,哪能当真呢,”卡门皮笑肉不笑地说,“是吧,贤侄。”
“我倒是想,正好趁这个机会给家里松松土,”法蒙起身,“看伯父的意思,竟然是想轻拿轻放。”
“法蒙,我们各退一步,”卡门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