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 到不了的明天
第119章到不了的明天
【以为成功了,好像还是没有】
路上行人少,车辆却多,还有一段堵车的道路。
镜国今夜应当也热闹,想来比这里还喧嚣。
只是没有这样明亮,灯盏与雪光快要把夜光驱赶到极致,生出新的昼色。
每当想起镜国的岁月,赵持筠都会对现下平添几分不满,不是因为现在过得不好,而是过往的美好已然失去。
于是她生出来许多容忍心,过往的诸般都值得原谅和回忆,包括令她认为复杂的李姝棠。
同样的道理,失去甘浔以后,她便明白,曾经相爱的日子有多难得可贵跟无忧无虑。
此时此刻,她怀念镜国的阖家团圆,欢声笑语,也怀念跟甘浔靠在一起追剧的时光。
唯独不想要现在。
她的容忍到了一段极限。
李姝棠见她不理人,为她找到了借口,“骆家人多吵闹,各怀心事,想来你觉得无趣,不想再去了。今夜已经忍过去,只是住上一晚,明天……
“李姝棠。
赵持筠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提醒身边的人,“吩咐你的人,送我回去。
“你不想送也可以,将我在这里放下。
李姝棠一副无奈地看她,好像她在说很任性的话。
赵持筠看着她道:“从前我太听你的话,以至于你不知道,我最讨厌我的话,旁人装聋作哑不当回事。
“你若还记着从前,便休要再不知尊卑地决定我,你李姝棠还不到那个份上。
“你若不顾从前了,李总,你又算哪位?你今晚在**胁迫我吗?要不要我报警?
李姝棠脸上的表情都失去,她迟缓片刻,吩咐司机掉头将车开去赵持筠公寓。
车里寂静无声。
过了一阵,李姝棠说:“我从不想勉强你,我只是以为今晚是我没安排好。这不是适合说话的场合,我一同去你的公寓,跟你谈一谈,如何?
“上次我的话说得不好,你埋怨我,我一直想解释。
“别拖着人加班了。
“她无妨。
赵持筠转开头,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
“好,只管谈。
赵持筠的公寓租得不大,胜在崭新安静。
她不久前刚搬来时,李姝棠没有出面,只让助理过来帮忙。
并把当初重金购得、得到赵持筠称赞的古琴送了过来,算作乔迁礼。
琴如今就放在客厅一角。
赵持筠说,“坐吧,我就不给你泡茶了,聊完你早些回去。你明天一早还有事吧,尹哲要登门?
“只是商谈些事。
赵持筠笑了,“商谈婚事你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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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又不会多想。”
她今晚听出来了骆家急着安排李姝棠跟尹哲的婚事是怕骆老先生突然撒手人寰。
李姝棠面色几变。
“有话就说。”赵持筠催促。
“让你孤零零过除夕夜我放心不下若哪日我们回去了你阿姐问起今夜我如何交代。就算不为你好我很是孤独也希望你陪我。你何故生气到拿那些话来呛我?”
“你问我算什么这话甘浔也问过我那时自信如今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与我说了多次你孤独举目无亲你受伤的事骆家查了一半没下文我们都知谁在偏袒谁我因此为你担忧盼你平安。可是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么?”
“我赵持筠”
她莞尔又很快收起笑容疏离客气地提醒:“从不是给人缓解寂寞孤独用的。”
李姝棠惊得站起“我从未这样想过。”
“可是你说多了我就不得不这样想。”
“我只是向你坦诚。”
“坐下吧。你说回去后怕我阿姐问起姝棠你真的还笃信我们会回去吗?”
“怎能不信即便三五个月回不去三年五载难道不能?”
赵持筠戳破道:“你若笃信能回去不会任由自己在险境又这样听从一切安排。”
“你会离开便是辛苦生活三五个月三年五载又如何?像我曾经跟甘浔生活我觉得日子即便苦些也只是体验……”
“且慢。”
她话说到这里抬手让李姝棠不要开口兀自想了很久也算明白了。
原来有这层道理。
她原本也猜想几分可伤心多过理智从来没有明晰过。
她想到甘浔蹲在地上一个人哭的样子那么高的一个姑娘蹲在地上头垂着如果她不爱也就不爱了
赵持筠继续说下去“姝棠你比我聪慧你心中真信我们还能回去吗?回到同一个地方?”
“我信。”李姝棠强调“才不过几个月你怎能不信说不准就是明日。”
“那最好了。”
赵持筠颔首不愿再同她就此事再详谈。
可以骗别人骗不了自己。
“你今晚跟我说这些可是为了甘浔?能不能告诉我为何又去找她她纠缠你了?”
“你不了解不要乱说了这些天她一句也没纠缠我真当她冷情冷意。今晚我才刚坐下她就急着送客你给我打电话她比我都紧张。”
赵持筠说到甘浔就心疼又有点生气她都主动登门了干嘛在干嘛。
台阶也不下她恨得要死。
“我主动找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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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我孤零零,我自然也不想她孤独。”
“就那样喜欢她吗?”
“无需向你交代。”
赵持筠皱眉,“你要知道,你不是我在这里的监护人,甘浔比你陪伴我的时间更久。你不要提到她就是一副理直气壮的问责语气。”
“我不能喜欢她吗?还是你认为,我只能喜欢你?”
“李姝棠,你要说,今晚就说清楚好了。”
李姝棠轻声,“你一直在逼我说清楚,所以对我若即若离……”
“不要绕弯子!”
赵持筠烦得要命,“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
“好,我只问,上次我那样问你,你生气,可是因为我曾拒绝过你,又忽然再度点破,让你难为情了?”
“我本意不是,也不觉得你只能喜欢我。只是我以为,有些感情兴许是权宜之计,有些感情是不会变的。”
“你认为错了。”
赵持筠回答。
“我赵持筠从来没有权宜之计的感情。”
“曾经在你我都身不由己的情况下,我问过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你一句话,我自然要跟你长相厮守,断不会有甘浔之事。如今,我在这里,也犯不着委屈我自己,我喜欢她。”
“过去我不能冒风险!而这个时代女子与女子亦不能成婚,仍是别人眼里的过街老鼠。”
赵持筠沉默了一瞬,像看见一个笑话。
“我愿意做鼠做狗,你管不着。”
她嗤之以鼻:“你想做龙做凤,我也不能阻拦你,这里人人平等,只要不违法犯罪,何必多管闲事。”
李姝棠也有了情绪,“我也不想多管闲事,可是我想你留在我身边。”
“什么叫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