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团藏闻着味儿就来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天亮了，但没亮。
“诶~怎么就下雨了？”菲斯叼着吐司趴在窗台向外望着乌云，“真讨厌啊我还有工作要做呢...”
在泰坦大陆，他只需要问问当地的占卜巫师就能得到第二天当地的天气情报，如果有雨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窝在工坊完成工坊的制造订单。
若非生计所迫，谁愿意冒着大雨在外奔波？
“你讨厌下雨吗，菲斯。”蝎坐在桌前侧头淡淡地问了菲斯一句，然后捧着三明治继续小口小口地吃着。
面包绵软，里面夹着脆爽的生菜、西瓜，酸甜适中的番茄片以及煎蛋和培根。
几乎每一样都是砂忍村中稀缺的食物。
他珍惜地咀嚼着这前半生未曾尝过的味道。
“还好吧..我不用出门的时候还蛮喜欢的。”
泰坦大陆的雨天有特殊的bgm，很是好听，带着一点伤感，以及慈悲？
可惜这个DLC走到哪儿都没有背景音乐，是偷工减料了？
菲斯打开导航器，登出键所在的位置依然一片空白。
他撇了撇嘴，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把他原谅。
“雨在我的...在砂忍村是珍惜资源呢。”蝎舔干净了手指上沾到的番茄汁，“多谢，很好吃。”
“哦~没关系。”菲斯反身靠在窗台上，扫了一眼桌子，餐后水果反而是蝎第一个选择的餐点，“你喜欢吃含水量多的对吧，我中午再准备点。”
原本按照日程，现在的他应该蹲在田间围观忍者起垄、铺地膜、施工引水道和搭建雨棚的，现在只能把大概的图纸的要求都一股脑告诉千夏，让她监工。
可恶，好想看他们施展忍术啊。
为了打发时间，菲斯准备喊水门过来一起开始学傀儡术了。
在蝎发亮的目光中，他给十二尾捏了件雨衣和一对翅膀，把小纸条塞进雨衣的口袋里，然后拍了拍它的屁股。
猫讨厌水，但猫喜欢主人，于是猫只好推开窗户飞走了。
而波风水门不语，只一味地擦拭着滴到策划案上的雨水。
猫心虚地躲在角落，假装忙碌地舔毛。
猫不是故意“乓”地推开窗的，猫只是想要一个闪亮的登场。
再说了，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不一会儿，水门就撑着伞带着猫过来敲门了。
菲斯赶紧开门让他进来，收起了他的伞和十二尾的雨衣。
“给，你的材料袋。”水门的手掌还有些湿润，他的裤脚染上了深色。
蝎接过材料袋，检视其中，口中问道，“有带来成品傀儡吗？”
“随便拿了个封印卷轴。”水门将卷轴抛给了蝎。
“哦。”蝎接过卷轴，动了动手指，用查克拉线将客厅的桌椅一块儿移到了别的房间。
“哇!”菲斯星星眼。
“大惊小怪...”蝎盘腿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将材料袋和封印卷轴放在一边，“先试着凝练出查克拉线吧。普通忍者似乎都没尝试过将查克拉原样引导出体外？”
水门也盘腿坐着，他想起了螺旋丸的起手式，顿时无数条的查克拉线从他的掌心冒了出来，速度之快，直接击飞了灯罩。
“...”
菲斯沉默着爬过去捡起灯罩，然后用扭转乾坤让灯罩飞回了它该待的位置。
“不愧是金色闪光，”蝎敷衍地夸了水门一句，然后迅速转头，“你刚刚用的什么让灯罩飞回去了？”
“哈哈，秘密。”
“哦。”
水门这里有了进展，那么菲斯呢？
菲斯举起手掌，看着自己的掌心，就像在看皇帝的新衣，“一定是我的查克拉太过厉害了，所以才看不见的对吧？”
“...”
蝎低着头在调试封印卷轴里的傀儡。
水门安慰性地冲菲斯笑笑。
又过了一会儿，水门已经能控制着只凝聚一根查克拉线了，虽然那根查克拉线依然很粗。
“哈哈！完全凝聚不出呢！”
菲斯看上去在坚强地活着，实际上走了有一会儿了。
“嗯...或许你在这方面没什么天赋，”蝎用查克拉削掉了零件上的一个凸起，平淡地进行点评，“等下再试试制作傀儡吧。”
这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蝎放下改造得差不多的普通傀儡，看了一眼波风水门的进度，“还不错，有我四岁时候的水平了。查克拉丝线越细、越稳，越有利于傀儡操作，对忍术的操作也会因此上一个台阶。”
四岁，是蝎刚接触傀儡术的年纪，然而他对水门的评价确实是中肯的。
蝎自己做了个示范，他只是勾了勾手指，窗台上的花瓶就到了他的手中。
“诶？”
肉眼几乎看不见他的查克拉丝线，“这种丝线我能瞬发两百条，如果是单条的话，最远的控制距离超过百米。”
言简意赅地说明了自己对查克拉的控制水平后，蝎举起了手中的傀儡，“你们可以通过这具傀儡的动作猜测一下，我一共用了几条查克拉线，又分别操纵了哪些部位。”
他站起身来退后几步，让傀儡临空而立，口中解释道，“傀儡师在操纵傀儡时并不喜欢离别人太近，因为此时是他们本体最脆弱的时候。”
这是一具少年体型的傀儡，素材是胡杨木料，是波风水门特意挑选出来的。
昨晚他用了三个小时解开了蝎的将近一百支卷轴，害得他做梦都梦见在解封印术。
蝎迅速动起了手指，他甚至双手都放松地垂在身体两侧，而那傀儡则迅速地迈开腿，扬起手...跳了段舞。
菲斯忍不住鼓起了掌。
波风水门侧头看了眼傻乐着的菲斯，叹了口气，“我先猜菲斯根本就看不清你的动作。”
菲斯“哼”了一声，为自己找补，“我这是全神贯注欣赏艺术。”
“根据你的手部动作和傀儡活动的部位，我猜是十四根？”
蝎点点头，看向菲斯，“你的答案呢？”
“那我就猜十根。”
“看出来你是猜的了，”蝎回答道，“接下来我将加粗查克拉线再次演示一遍，你们会明白的。”
查克拉线逐渐变得清晰了，蝎每只手上只连接了三根查克拉线。但当傀儡动起来后，这些查克拉线的另一端竟然在不断变换着傀儡上的连接点。
比如其中一根查克拉线在控制完手部动作后，立刻穿过傀儡实体连接到手肘，完成了行礼的动作。
“看清了吗？”蝎抬了抬眼皮，“所以有些忍者想要切断控制点附近的线却总是切不到实体。”
“傀儡师的线即是自己的呼吸，连呼吸都不能变换自如的废物自然无法在战场上活下来。”
“那么如何才能解除傀儡师对傀儡的控制呢？”波风水门认真地提问。
“就像他昨晚一样夺走我的傀儡，或者像你一样瞬间接近我的本体。否则，就只能尝试着把傀儡先破坏掉了。”蝎自如地回答水门，完全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接下来蝎直接拆掉了手上的傀儡的半边，开始讲解傀儡的内部构造和受力。这是一场以力学分析和机械原理为起点延展到材料学和机械设计的知识科普，让人很难想象这些东西是他十岁之前就完全掌握了的。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