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第116章
洛伊斯轻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表示了自己的不介意。
艾弗里松了一口气。
这边才告一段落,阿斯莫德这才说:“看来他们很喜欢你的礼物呢,诺克。至于你的诉求,我当然不要拒绝你,但是你也知道,光我答应也是没用的。”
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希贝尔的位置。
显然希贝尔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几乎没有把注意力放到这件事上,在众人的视线随着阿斯莫德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时候,她才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来。
也不知道她到底听了多少东西,希贝尔看向诺克图斯的时候,手上拿着的笔还没有完全放下,显然这件事可比开会要赔偿什么的更值得她关注。
甚至在看了一眼诺克图斯之后,目光还是重新落到了自己正在记录的笔记之上。
而全场最欢乐最自在的确实费格斯和松果,他像是钻进了宝物堆里了一样,桌子上堆着的所有东西都可以拿起来研究,然后在纸上做好记录。
洛伊斯甚至还在想,即便费格斯的家世再好,也应该很少能遇到这样的机会吧。
不过桌子上的这些东西基本都是要进阿斯莫德的口袋了,现在除了心情愉悦的阿斯莫德和挨个研究这些的费格斯,也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些东西上面了。
不过,洛伊斯还有一点不明白,阿斯莫德真的对这些人给出来的东西都满意吗,费格斯的鉴定最多只能得出一个这些东西都有一定的价值的这个结论,但是至于到底能不能进阿斯莫德的眼,那就不一定了。
更何况,再看诺克图斯的脸色,洛伊斯觉得他刚才给她和艾弗里的东西,或许比那里大多数东西加起来更值钱。
再看艾弗里,他显然也对那些没什么心情,甚至现在还在因为很满意刚才拿到的道具而心情愉悦呢。
或许那一大堆东西全部换成金币或者宝石会更吸引这两个龙族。
但是对面的那群人基本都是炼金术士,或许在他们眼里,这些炼金道具会比金币宝石这些普通的东西更值钱一些,如果作为他们的赎身的费用的话。
希贝尔的笔尖在纸上点了点,半晌之后才又一次抬头,她说:“我不在乎你们到底想要研究什么,但是你们研究出来的所有东西的资料,都要给我一份。”
这个要求很符合她档案馆管理员的身份,但是对于炼金术士们来说却是一个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的要求。
毕竟炼金术士这一个群体里面,观念不同的人也大有人在,有的完全不介意将自己的研究分享出来,有的却不乐意将自己的研究告知别人。
这一句话直接激起了原本安安分分的那群人的一次讨论。
和刚才阿斯莫德的控场的时候完全不同了,显然在他们眼里,希贝尔完全没有威慑力。
因为希贝尔很少在外活动,即便她和阿斯莫德有些交情又如何呢,她在流银镇待了多久也没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实力如何,她的研究成果如何,没有人知道。
或许能够吸引他们的,就只有刚刚发生的那件事的相关资料,或许还有档案馆里的那些不知道多古老的卷轴和书籍了。
至于知道她的人,也只知道她是个古怪的人,偶尔会出现在小镇里一些不起眼的角落或者奇怪的地方。
但是他们的这些想法和希贝尔有什么关系呢,他们如何想的希贝尔不在乎,没有什么比她的研究和记录更重要的东西了。
这是学者之间相轻,互相有看不上对方的地方。
炼金术士们的讨论声越发大了,大到沉浸在对那些炼金道具研究之中的费格斯都被吵到了。
费格斯皱了皱眉,看了看桌子两边的人和状况,觉得现在自己的事情似乎没有不合时宜了,于是踌躇片刻,一步一挪来到了艾弗里和洛伊斯旁边。
但是似乎除了他们两个和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斯莫德,也没有在乎他现在在干什么了。
洛伊斯在想,不知道那群人对费格斯的评价和定位是什么,怎么现在会完全无视他的东西。
费格斯带着松果来到两人旁边,小声询问:“怎么就突然吵起来了,他们现在完全是有求于人的啊。”
“我也这么觉得。”艾弗里回答他。
两人的声音在大厅的喧闹之中完全没有多少存在感。
“哦,那就是单方面的吵了。”费格斯注意到了这一点,然后他又说,“连自己人的想法都没有完全统一呢。”
“确实。”艾弗里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掉进道具堆里的感觉怎么样?”艾弗里戏谑一笑,这么问他。
“看起来都是些很适合防身的东西,要是卖掉的话应该挺值钱的。”费格斯小声地说,“我觉得阿斯莫德先生应该对卖掉它们的兴趣更大一些,你觉得我可以捡漏一些吗?”
“对龙族来说,收集宝物筑巢可比留着这些东西有意义多了。”
“那就是有可能了?”
“我觉得你现在继续努力一下,或许阿斯莫德会漏点什么东西给你?”
洛伊斯突然开口建议。
既然刚才费格斯做的事情是为了阿斯莫德的话。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阿斯莫德会这么信任费格斯的眼光。
难道阿斯莫德在流银镇待了这么久还看不出这些炼金道具的价值吗?
洛伊斯猜测,即使他们不拿出压箱底的道具出来,至少也都不会太差吧,不然也实在给不出一个好交代。
从目前的迹象中可以看出,阿斯莫德在流银镇的积威深重。
天知道他以前到底还干了什么。
这么友好交流着,另一边却似要吵翻天了。
但是要是就这么觉得很容易攻克希贝尔的话,那有大错特错了。
希贝尔一改之前万事不在乎的态度,漠然开口:“你们该不会以为,只要阿斯莫德放过了你们,你们就能安全地离开我的档案馆了吧?”
她把“我的”二字咬得很重,语气里满是威胁,现在她的攻击性直接从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