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第 56 章
比起玉扶,洗血池对裴息尘的效用并达不到扩张血脉的作用。
但活络他的妖血,激出他的妖性并不难做到,几乎是在他将体内属于人修的金色脉络融合的一瞬,压制已久的妖性彻底爆发。
藏在血脉里的修为,有他的,有息尘的,甚至还有来自他那大蛇母亲的。
充盈的力量胀得他的妖躯不断生长,蛇躯粗壮,每一片蛇鳞都深蓝幽邃,坚如盾牌,每一次肌腹的收缩与舒展,蛇身鳞片都犹如波浪起伏,发出细密交织的金属之声。
继而碎裂的“咔嚓”声率先从吻端决堤,深蓝幽邃的蛇鳞表面色泽变得灰暗,一层隐现的透色肤膜缓缓咔咔显出,只要挣出这层肤膜,无异于强大与新生。
妖性更肆意地敞放,妖力镀上肤膜下的每一片蛇鳞,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强大,渴望着蜕变。
蛇躯搅动洗血池,摩擦山石,欲以蛮横的方式加速蛇蜕的完成。
他的心神似乎只剩下了变得更强一件事,妖血充盈上瞳仁,眼前血雾一片,本能的凶性驱使着他发泄,他开始锁定周遭的一切,最近的,有令人厌恶的同源气息,还有甜美无比的少女气息——
然而,在他捕向的同时,厌恶的同源也流光似的向他而来,一瞬冲击入他少了一片鳞的胸下。
蛇鳞完整,妖性也受到冲击一般地恍惚一瞬,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另一个意识,聒噪不休,甚至夺走他的力量。
他想起来了,这是被他剥离掉的息尘。
庞大蛇躯从桀骜不驯骤然转向了与自己搏斗,两股意识你啃我一口我啃你一口,互不相让,不同的法光也全落到了自身。
蛇躯开始寸寸缩小,变为半妖形态,继而完整化为人形。
裴息尘一扯搏斗中破烂掉的袍袖,一脸不爽地走出已经被碎石填满的洗血池,不可否认,就在蜕皮的冲破关头,他失智了。
沸腾的妖血因回归的人性部分变得平静,也重新拉回了他的神智,但蜕皮却失败了。
也更证实了,他并抹灭不掉息尘。
他们本就是一体。
归位的人性令他神魂都为之感到圆满,从中,他也接收到了一部分来自息尘的记忆,双圣鉴出了他的血脉。
而息尘也是通过双圣,肯定了只有妖性的自己必然会失智。
他满面阴鸷不爽,既怪双圣多事,教会息尘回归克制之法,又庆幸得意,再如何还是他更强一些。
也是此时,昔日之境越发不稳,时间跃动频繁得上一刻还在招生的学宫,下一刻便是妖火从天降下。
裴息尘顾不上收拾,先寻往玉扶先前逃离的方向,心中不住懊恼,胆小的兔子,这下再见了他,怕不是要跑?
*
裴息尘寻到了玉扶清出的山体空间,甫一进入,小兔紊乱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贪心过了头,一口气吞了大半圣山核心的力量。
这等古老启智山灵的核心,就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她现在因为难以消化,整个兔身都处于膨胀暴走的状态。
她想吐又不想吐,这可都是她以后的修为啊!
直到见到进入她空间的“息尘”,不由分说地扑上前,额间相触一瞬,少女的身形重新显露。
裴息尘旋即搂住了她的腰。
急切的玉扶哺过大团灵息,神魂也跟着往“息尘”的识海里挤,双-修功法自然地运转。
这是她唯能想到的不浪费方法,先分摊给“息尘”,再自己夺回来。
灵息相哺,亲吻啾啾,她终于好受一些地打量起与他亲吻的“息尘”。
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亲的是谁,这个躯壳里的意识,可能是阿裴,也可能是息尘,还有可能是阿裴又在伪装。
联想之前出现在她面前的小蛇,眼前的肯定是阿裴的可能性更大,然而,不曾失智的迹象,也并不能排除是息尘。
她越亲越心虚,可功法的运转又令她无比地沉入慾-望。
她好喜欢这样快乐的修炼方式,不由想,不管是谁,反正都一样。
裴息尘贴心地扶住她的腰,衣衫下的滚烫肌理贴身可感的紧绷,一瞬想明白关节的他,可耻地又借用了息尘才会有的表现,诱引被色心蒙蔽的兔子,欲迎还拒地问道:“阿扶,你这是做什么?”
善良的人总是更容易壮人的胆气,玉扶胆肥了,也兴奋了,往他怀里拱地嚣张道:“亲你,睡-你!”
她现在强得可怕,一把撕开半妖本就破破烂烂的衣服,柔软的唇贴上,沿着他锁骨的线条往上,一下一下吻啄,甚至伸出舌尖小小地舔了舔那滑动的喉结。
为她而猛-烈跳动的脉搏,也为她而发红发烫的肌肤,极大地激励了玉扶,可她仍有一点点不安的顾虑,颤动的眼睫虚虚上抬着用眼观察,也用眼问询:“可以吗?”
裴息尘鼻息加重,后背紧贴石壁,方能控制着本性浪、荡的尾巴跑出来迎合,垂下的眼,全是浸着欲的臣服。
他不必说什么,就已很会吊人胃口。
玉扶想,息尘一定是被她亲舒服了,佛修嘛,她懂,害羞,不说话就是答应。
再次嘟起唇亲向他的唇角,咬着唇瓣地厮磨,果然,矜持的佛修也控制不住地给她回应,他拥得她好紧,可他好笨,全部要她主动。
玉扶眉眼都扬着一点小骄傲地展现着自己的技巧,不止大胆地摸他的腰腹,她的神魂也缠上他地交融。
灵与灵的触碰,彻底展开的敏感神经交汇,一瞬就让玉扶头皮都炸开般舒.爽,她半张着唇,忘记了亲吻,眼里泪雾迷离得好像心跳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她恍惚地想,原来真正的神交,这样刺激,这样毫无保留,她的灵力还有修为全然与人共享,而息尘也完全容纳着她消化不了的那份力量,他包容着,与她共同炼化着,然后回哺。
她的躯体明明还没与息尘做亲吻以外的事,就已持续地被送上了颤-栗的云端,个中滋味,简直诠释了何为色授魂飞,何为不知天地何物。
玉扶双腿发软,站也站不住地往息尘的怀里倒,口中喃声着:“息尘......”
一声极轻的笑从玉扶头顶落下,他咬一口她的耳垂,回应:“我在。”
与此同时,那温顺任由她为所欲为的息尘神魂倏然展现出他的狰狞,蛇形显露,又缠又裹地困住了玉扶的神魂。
榫卯般亲密,所有神经触角几乎要融化在一起,玉扶刹时脸颊通红,喘出了声,她恍若被四面八方的水流吞没,将将窒息于情.潮的快..慰,一刻不歇地,可恶的声音又响在她耳畔:“刺激吗?阿扶?”
“告诉我,抱着你的是谁?”
简直要被刺激死的玉扶,月匈脯不断起伏着,会这么坏的哪里还会分辨不出是谁来。
她不敢承认地断续呜声:“呜呜......是你......骗我的。”
裴息尘完全不装了,将玉扶转抱了个身,动作间,储物中落下颇多不知从哪抢来的精美家具,不大的空间,转瞬布置得犹如个小房间。
玉扶惊讶瞠目,一时乖巧得犹如嵌在他怀中一般紧密,但很快,她身体又有了反应,不只是神魂的牵动,没有羞耻的阿裴完全夺走了主动权,大手点火似的游移。
稍一低眼,就可见隐入她衣下的手掌轮廓。
又揉又捏,肆意无比。
玉扶被欺负得都要哭了,这和她想的作威作福一点也不一样。
裴息尘亲了亲她湿漉漉的眼尾,旖旎无比地与她喃声细语,他承认:“嗯,我欺骗了你。”
“可是,阿扶......你真的......没有一点察觉吗?”他每说几个字就要笑亲一下玉扶,指尖也开始抚过玉扶颤抖的脊骨:“你是期望我对你这样的。”
“难道早知道是我,你就不会睡......我了吗?”
他掰过玉扶漂亮得靡艳的小脸,笑得一派妖孽,挑逗的眼神直如剥开玉扶所有地帮她答道:“嗯,你会害怕地睡-我,哈~”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