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求求你们互相背刺吧
从团队赛刚刚开始,永冬之城的每一块屏幕都时时刻刻亮着,甚至玩家们的面板、实时新闻,都直播着参赛玩家的画面。
就在刚刚,巨大的投影屏悬挂在D区广场上空,第二关第五轮中,初与序的身影稳稳站在独木板上,冰蓝短刀握在手中,右眼的灰眸冷冷的。她身后的木板上全是血,有她的,也有那两个屠宰场的男人的。
“我操…”广场上的玩家集体倒吸冷气。
回北盯着屏幕,缓缓转头看向身边的队友:“现在我总算知道,为什么江意敢带三个新人参赛了。一个都不是善茬。”
论坛瞬间爆炸:
【用户A】:这他妈叫新人?那个双马尾叫景明垂的琴弦都可以把我脑袋割断了!
【用户B】:用短刀的妹子右眼是瞎的吧?这都能反杀?
【用户C】:屠宰场这次踢到铁板了,人没杀着,队员还损失了两个。
【用户D】:楼上的,那可不一定。屠宰场的总成员可有上千个!
与此同时,另一个处于永冬之城之外的虚拟地点,即屠宰场住处,玻璃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所有人吓得浑身一颤。
“废物!”男人一脚踹翻茶几,桌上的照片和资料散落一地。上面是初与序、景明垂和冬逢初的档案,但冬逢初的那页几乎空白,信息寥寥无几。
“查了这么久,连那小子的底细都摸不清?!他们三个怎么可能只是一个十八岁高中生?”
手下战战兢兢地低头:“我们真的尽力了!景明垂父母的离婚协议、初与序待过的精神病院档案都能找到,但冬逢初根本没有,连系统早期数据都查不到,只知道他一点点个人基础信息!”
另一个连忙补充:“说不定他现实中从事什么危险职业,或许是特工!个人资料被封锁了呢!”
男人抓起初与序的照片狠狠撕碎,画面里初与序灰蒙蒙的右眼被一分为二:“上次系统大厦行动失败,这次团队赛又折损五人!全城都在看笑话!”
“老大马上从处罚区回来了,看到这结果,我们都得完蛋!”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抖了一下。
男人一把揪住最近一个手下的衣领:“再给我查!查不到其他的把你们丢海里喂鱼!”
手下们连连点头,一窝蜂离开办公室。
男人看向面板上的永冬之城新闻,画面突然切换到冬逢初,他正低头擦拭长剑,抬头时目光仿佛穿透镜头直视这里。男人冷笑一声:
“管你是特工还是怪物,在永冬之城,都得死。”
竞赛场内,执行官再次开口:“第六轮玩家请就位。”
A队和B队的玩家们不约而同地看向同一个人——江意。
他站在平台边缘,神色平静,右手腕上的机械手环启动,泛着淡淡的红光。那是全永冬之城唯一一件引力操控装置,能扭曲局势重力场,让敌人在瞬间失去平衡,甚至被压垮在地。
全服第一的名号不是白来的。
冬逢初站在他身侧,长剑在腰间。作为新人玩家第三,他的实力同样不容小觑,但此刻,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江意身上。
“走。”江意淡淡道。
一名被迫上场的陌生玩家小心翼翼跟在两人身后,往木板走去。而B队的三位玩家里,其中一人不出意外是屠宰场的人。
踏上木板的那一刻,平衡已经注定。江意甚至没有刻意控制步伐,他轻轻抬了抬手指,机械手环亮起红光,整座桥的重力场便稳定下来。木板不再摇晃,风不再肆虐,连深渊下的雾气都凝固。
冬逢初走在他身侧,长剑未出鞘。另一名A队玩家战战兢兢地跟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生怕有人背后偷袭。
B队的三人更不敢轻举妄动,屠宰场的人甚至主动放慢脚步,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意哥,你们先请……”
江意连眼神都没给他,冬逢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轻笑一声。
六人平稳走过,全员存活。
【第六轮存活人数:6/6】
“拯救世界顺便偷草莓牛奶计划组”队里的五人都安全到达各自的平台上,接下来只需看着其余玩家走上木板。
但当第十五轮结束后,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起。所有玩家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初与序抬头看向悬浮屏幕,原本显示的倒计时数字竟诡异地静止在了【00:20:00】
“游戏暂停,通常游戏10分钟。”
初与序愣住,她立刻明白了系统的用意。
总通关时间只有一小时,每一轮的过关时间最少需要一分半钟。现在游戏进行到一半,总人数还剩下三分之二人。这意味着,如果按照正常速度走,别提那些想耍心眼的玩家,连那些只想安全通关的玩家都过不了。
系统在逼那些还没有通过的玩家自相残杀,逼他们在休息时间里,因为时间、组队、顺序的问题,互相算计、互相淘汰。而那些已经通关并且想杀人的,也可以趁机动手。
初与序的目光扫过平台,玩家们的表情已经从恐惧变成了扭曲的疯狂。
“时间不够用了!”
“必须加快速度!让弱的先上!死了就省时间了!”
“不,应该让强的先过,弱的反正也活不下来!”
争吵瞬间爆发,林海站在人群中央,阴冷地笑着,已经开始推搡身边的人:“你们几个,下一轮必须上,否则我现在就送你们下去!”
几个玩家被逼到平台边缘,脸色惨白。
一个壮汉突然揪住身旁玩家的衣领:“你们这些废物别拖后腿!”话音未落,他已经将人狠狠推向平台。
“啊——!”惨叫声中,玩家踉跄几步,一脚踩空,双手徒劳地在空中抓了几下,最终坠入深渊。
第一滴血落下,杀戮彻底开始。
人群像被点燃的炸药桶,瞬间炸开: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刀刃刺入身体的撕裂声、濒死的哀嚎混作一团。有人被掐着脖子按在地上,眼球充血;有人被匕首捅穿腹部,蜷缩着倒下;更多的人则是在推搡中失去平衡,尖叫着摔下平台。
这是一场毫无荣誉的混战,只为在有限的休息时间里,抢先拿到活命的机会。
混乱中,一个男人盯上了景明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