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在家偷偷哭了?
看到许二郎在信封上粘鸡毛,陆靖直觉事情很紧急、事态很严重,当即放下茜茜,紧张地拆信查看。
他此前护送许家人时,不得近身,所以并不知道苏家还藏着当年婚书一事。
许二郎不藏着掖着,事情原委在信中说得清清楚楚,末尾还特地拉拢陆靖道了句:筝娘只是记不得你,想想当年她对你的热烈,她此生定是只想跟你做夫妻的,二哥我也只认你这一个妹婿。
陆靖死寂的心,有一刹那死灰复燃。
许二郎比许大郎滑头,如今有事求他帮忙,什么好话都能说出口,即便如此,他信上的好话也只限于此。所以许父许母对他的态度并未转变,许宝筝对他应该也还是嫌弃之态。
想通这些,陆靖心底那点火又灭了。
他收好那封信,把茜茜交给乳母,扭头问管家:“送信之人何在?”
“那人未走,在旁边一家客栈候着呢,说是要拿到指挥使的回信才肯离开。”
陆靖会意,让管家将人请来陆府……
徐府,徐行像往常那样,下值后便买来京城如今最时兴的吃食带回府。
他拎着油纸包,像往常一样,刚到水明楼的院门便将油纸包先递进去:“猜猜这是什么?闻闻香不香?”
此前郑书雅和茜茜会掐着他回来的时辰,故意躲在院门后吓唬他。
经历数次被吓一跳的经历,徐行如今变聪明了,打算先拿美食诱惑之。
旁边的丫鬟看到徐行对着虚空说话,眼角直抽抽,急忙上前见礼,无奈地提醒道:“爷,茜娘已经被陆指挥使接回去了。”
徐行还掐着嗓音在那里逗弄,闻言,尴尬地咳了两声。
他若无其事地背着手走进去,顺便瞟一眼院门。
那里果然没有熟悉的一大一小俩身影。
“陆指挥使回京了?我怎得不知,他何时将茜茜接走的?”
丫鬟禀完话,徐行暗道不好:“少夫人在何处?”
郑书雅这段时日陪伴茜茜,从起初的手足无措,到后来逐渐适应,已经明显将茜茜当成了家里一员。如今茜茜走了,只怕他家夫人不适应。
果不其然,徐行找到郑书雅时,她正在屋里给茜茜缝绢帕。
不知在想什么,眼眶红红的,不时抬手揩一下眼角。
徐行心头一紧,疾步走过去:“在做什么……小心!”
郑书雅听到动静,迟钝地扭头看徐行。
她本就心不在焉,这样一分心,手里的针直接往另一只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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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过去,当即渗出一大地血珠子。
郑书雅只皱了下眉头,刚要把血珠子擦掉,徐行已经拎着药箱,郑重其事地跑过来。
他一本正经地将郑书雅那根指头拿去,又是清洗又是敷药又是包扎的,不一会儿,郑书雅那根指头便被包成了一只小粽子。
她原本正失落,待看到徐行如此大惊小怪,忍不住苦笑出声:“哪有如此严重?幼时学女红,有时候一天会戳好几根指头,照徐郎这包法,手都不能用了。
徐行让丫鬟拿走药箱,俯下身子抬眸观察她双眼。
须臾,他笃定道:“在家偷偷哭了?
郑书雅摇头:“没有,我光明正大地哭的,我可没学茜茜躲起来哭。
徐行:“……
提起茜茜,郑书雅眼眶又红了:“徐郎你不知,陆指挥使没把许娘子带回来,他们不会真和离了吧?陆指挥使当真不挽留许娘子了?
徐行的指腹落到郑书雅的眼角,轻轻揩掉泪光:“他们连孩子都有了,陆靖应当不会罢手。
这话是用来安慰郑书雅的,徐行压根没把握。
陆靖和许宝筝的过往,他也是一知半解,陆靖那人平日里是个闷葫芦,谁都猜不透他的想法。
郑书雅七上八下的心稍微安了安:“那便好,不然茜茜小小年纪便没娘亲在身边,多可怜啊。
她说着又哽咽起来,一想到茜茜回府后失声大哭的场景,她便心疼不已。
“我也可怜,你是不知,今日北关传来战事,有外敌进犯,陛下让太医署准备了许多伤药……哎,我这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指不定过两日还要被陛下派去北关。
徐行的话很快吸引住郑书雅的注意,她还未干涸的双眼很快又蓄了泪:“你一个手无缚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