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回到清风小苑,胥砚恒没作停留,就回了御前。
她们来行宫也有了一段时间,再不久,就要返回皇宫,胥砚恒最近忙得有点脚不沾地,今日也是皇嗣出事,才能惊动了他。
褚青绾还没能从胥砚恒的话中回过神来,迟春凑近:“二皇子怎么样了?
如果是有人对二皇子下手,必然会传出来风声,现在宫中一片风平浪静,所以,迟春只问了二皇子的情况。
褚青绾摇了摇头:“他没事。
冷静下来,褚青绾也能想得明白二皇子的心思。
他生母已死,如今这宫中的三品主位只剩下几人,她有孕在身,不可能抚养二皇子,宋妃位份最高,但也有亲子,顾修容养了小公主,仅剩一位何修容,却是已经失去了圣心。
最重要的是,二皇子已经记事,这时候再抚养二皇子,总是会隔阂在其中的,不可能再如同亲子一般。
不论是情意出发,还仅是利益,如果陈嫔能恢复原位,甚至是只恢复三品主位,对二皇子都是最好的结果。
褚青绾轻呼出一口气:“这宫中的人果然都不可小觑。
二皇子才多大?居然就有这种谋算,褚青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
杨家虽是京官,但官位低微,不值一提,至于陈家,最高不过一个六品地方官,更是入不了褚青绾的眼。
二皇子没有母族背景,如今生母和养母都背负着谋害皇嗣的罪名,罪妃之子的这一名声,已经是他日后争夺那个位置时的阻碍,所以,陈嫔才会希望胥砚恒在玉牒上给二皇子另换生母。
他非嫡非长,只今日情形,也叫人看得出他不得胥砚恒偏爱,是最好拿来做慈母名声的人选。
可惜——
此子心思深沉,不得不防。
胥砚恒当初父不疼母不爱,也同样没有母族背景,都能成为最终赢家。
她不可能轻视二皇子。
今天胥砚恒的话也是在提醒她,要好名声是一回事,但要挑好人选,免得日后被反咬一口。
迟春没听懂娘娘的话,她摇了摇头:“二皇子还年幼,身边离不得母妃,也不知道皇上会让谁来抚养二皇子。
如今宫中的主位娘娘也就只有何修容膝下没有皇嗣了,皇上会不会将二皇子给何修容?
迟春有这个疑虑,也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褚青绾一手轻抚小腹,她眯了眯眼眸,声音不轻不重:“不论是谁,他玉牒上的生母都不能变。
她不可能允许二皇子再有助力。
迟春惊愕,娘娘这一趟是发现了什么,居然对二皇子生出了忌惮之心?
迟春压低了声音:“若留下他是个隐患,咱们是不是应该趁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机——”
她做了个手势询问地看向褚青绾。
褚青绾放置在腹部的手稍顿她眸中晦涩难辨许久她才垂眸呼出一口气:“再等等。”
褚青绾朝外看了眼日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间夜色浓郁得近乎化不开仿佛能吞人一样。
秋雅楼。
宋妃正冷着脸看向底下跪着的宫人她难得生怒底下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竹归安抚她:“娘娘息怒大皇子终究无碍您日后再慢慢教他就是。”
宋妃闭了闭眼:“是我将他养得太天真了。”
二皇子一看就是想要拉着琉儿担责偏琉儿没看出来竟真被他哄骗了过去。
宋妃低下头神情恢复往日平静唇角扯出一抹幅度:“杨贵嫔是个蠢的生下来的这个儿子却是个阴险的半点不像她。”
反倒是像极了她们圣上。
宋妃在宫中伺候得久后来被指去给胥砚恒做知事宫女在胥砚恒得以封王出宫建府后才得了一个侍妾的名分。
她位份低但因身份问题却算得上是后宫中对胥砚恒往日之事知晓最多的一人。
他无父母疼爱便也擅于利用这一点其余皇子的戏弄他也能若无其事地忍受下来。
太后幼子死得不明不白。
人人都说是当时宠妃报复太后所为但期间是否有胥砚恒的手段谁清楚呢?
二皇子如今也是同样如此残害手足居然半点都不曾犹豫!
宋妃握紧了手帕眸色一点点冷下来:“我暂未腾出手管他他倒是欺上我儿了。”
她抬起头对地上跪着的宫人淡淡道:“照顾好大皇子再有一次今日之事你们也该知道结果。”
宫人唇色惨白战战兢兢地低头应声。
竹青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娘娘洗漱宋妃低头她伸手拨弄了一下水波声音很轻:“他不是仗着水性好么……”
她声音太轻以至于后面的话便是竹青和竹归都没有听清。
二人屏住了呼吸只仿佛是聋哑人一样深深地埋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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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众人来行宫也有了三月时间时间近九月天气也渐渐凉了下来。
褚青绾孕期也有了四月
三日后圣驾回宫褚青绾离宫时还住在玉琼苑但等再回来时昭阳宫主殿都已经收拾好了只待她入住。
褚青绾难得没觉得车马劳顿她细细打量这主殿较玉琼苑的确是宽敞不少不仅如此这主殿内有地龙偏殿分暖房和凉室不论是冬日还是夏日都要好过上不少。
小路子奉上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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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传来后因娘娘不在奴才们只将外殿的物件搬了过来私库之物奴才没敢乱动只待娘娘回来再搬。”
私库一贯都是迟春管理的褚青绾看了眼迟春迟春立即领着宫人退下。
褚青绾转头看向李嬷嬷:“李嬷嬷一路辛苦了我让颂夏给你准备一间房嬷嬷快些回去休息吧。”
李嬷嬷摇头:“奴婢等娘娘用过晚膳再离开。”
虽说在行宫时褚青绾的厌食症状好了很多但谁也不知道她在回宫后会不会再复发李嬷嬷职责在此不敢有半点轻忽。
褚青绾没有拒绝。
初到昭阳宫正殿褚青绾却没有半点不适待胥砚恒处理完宫务来时她早已经入睡。
胥砚恒拨弄了一下腰间的穗子挑眉问迟春:“她什么时候睡的?”
迟春窘迫:“娘娘应当是赶路累了娘娘如今身子重望皇上莫怪。”
怪倒是不怪只是有点恼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胥砚恒掐了掐女子脸颊的软肉头也没回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