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冰场比赛

穆江辞心道：我没有，是你说过会来。

他不回话，虞剑旁观者清猜个七七八八，他出声道：“在家闷得紧，我让江辞陪我出来逛逛！”再转移焦点走向冰车，“爷爷奶奶挑中哪式样的啊？这双人电动的安全吧。”爷爷道：“赶巧了也是，这电动狗拉雪橇双人座，老头子我落单。你们来了，那我跟老婆子坐一辆，小珑跟江辞一辆。”

乔司珑：“我不跟他坐！我跟奶奶一起。”

奶奶干脆声拒绝，“我跟你爷爷一块，你俩慢慢商量。”

穆江辞在口罩下窃喜，流利把锦囊袋塞入奶奶羽绒服兜里。两老在工作人员帮助下，欢畅驶向自由场地；虞剑富有吃苦耐劳精神哼哧哼哧踩单人自行车。穆江辞坐上红色雪橇车拉缰绳，眼神看向乔司珑。乔司珑左右一望，蹬自行车是绝无可能的，就想坐雪橇，还惨被“孤立”。

她考量潜在风险，穆江辞见状发出威胁，“不上来，我摘墨镜口罩了？”

“疯了吧？”乔司珑咬牙眼语。穆江辞右手伸向口罩挂耳，她三下五除二跳上车，边戴墨镜边说：“卑鄙！”

“Baby？”他明知故错。乔司珑别转脸，救命！怎么会有这种德性的混蛋！穆江辞计策得逞，踩油门踏板出发。阳光洒在蓝色冰面上，仿真哈士奇一顿一点头，耳旁充斥自在的风与喜悦欢呼。乔司珑扭头望爷爷奶奶，脑里晒满暖融融的回忆。虞剑自前侧方穿过，双脚蹬圈嘴里叫喊，“我们比一比？”

“比！我们是电动的，比你快！”乔司珑玩兴大发牵起绳。

自行车与雪橇车从同一起始位出发，虞剑龙精虎猛卖力骑行。乔司珑抛开顾忌和穆江辞配合，她策绳使劲踩油门，“再快点再快点！它怎么跑不动了！”

穆江辞：“这是哈士奇，你当它汗血宝马。”

乔司珑：“没用！”

穆江辞侧目，骂狗还是骂我？

功率有限的电动狗输给人，没关系，出动冰上双人自行车！乔司珑选中一辆红黄双色的，穆江辞坐前她坐后，“这次只许胜不许败！”

“扶稳。”穆江辞握牢把手，坐好冲刺准备。乔司珑毫不犹豫，双手抓住他羽绒服两侧。虞剑在左边高喊，“3、2、1，出发！”

“出发出发！”乔司珑只负责督促，她不用骑。四周五彩缤纷，飘荡着春节独有的喜兴欢悦，全蛋黄太阳悬在八角形楼阁之上。穆江辞两条长腿像安装了马达，没一会双人自行车冲出老远，把虞剑甩在后头。乔司珑心随风飞向长空万里，“你别停下，太畅快了！自由！飞翔！”她张开双臂，感受穿越水平气流的快感。穆江辞别提多上劲，自行车速度疾如电动车，驰骋冰场。乔司珑下意识攥他的背，穆江辞越骑越有活力。

比赛以虞剑惨败告终，他趴在车头上狗喘气，穆江辞则舒适轻松。两老在旁边停下，奶奶看穆江辞千万个满意，“江辞多才多艺性格也好，搁以往，那是能文能武的状元郎。”

乔司珑用完即弃，从后座下来道：“奶奶您再夸，他会上天的。我们家那几个大孩哥都能文能武，都是状元。”穆江辞不认同，奶奶又说：“过会我们去边上转转，江辞和虞老板没其它安排吧？要不结个伴再一道吃晚饭、听相声。”

虞剑呼吸还未调顺，扯嘴笑道：“哎呦，这行程挺丰富。我们……”乔司珑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撇清关系道：“我们三人世界，他们过他们的二人世界。江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扰。”

奶奶嗔她，“相亲相近的交情，分什么你我他？不能一块吃饭？”

乔司珑：“跟他吃饭倒胃口。”

显然，这个“他”特指穆江辞。奶奶坐雪橇车上朝乔司珑略一挥手，示意她说话没分寸。乔司珑背对穆江辞，强硬划三八线的态度，“爷爷奶奶，谁想放假过节见同事啊，眼烦心累！是现在走还是再玩会？”

二老都拿乔司珑没办法，虞剑看看穆江辞，从包裹武装后透出乌云盘踞的气息。他张嘴欲说两句缓和气氛，穆江辞朝老人启声，“爷爷奶奶，我们有其它安排，先走一步。”说罢，背影拖着暗黑冷肃驱车行远。

“暧，江辞！”虞剑急踩脚蹬，转脸跟三人道别，紧忙跟上。

“这……”奶奶瞧一瞧爷爷再嗔怪孙女，乔司珑翘头倔相不以为意。晚饭在古朴院落里吃徽菜，奶奶拿着穆江辞送的貔貅金条爱不释手，再度怪责孙女，“你在江辞面前把性子收一收，也没见你对别人这样，说的都是些什么话，尽伤人心。江辞好脾气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专挑他欺负。”

乔司珑手捏薄饼卷烤鸭，抬眼道：“我怎么欺负他啦？本来就是嘛！天天见够烦的了，大过年的想清静都不行。”

“江辞烦你什么啦？”奶奶稍一想再说，“我和你爷爷啊，对孙女婿的标准就定在江辞这一档。多优秀的孩子，待你也体贴。天天见日夜相处，你就没动心？”

爷爷心说：你做思想工作，倒把我拖下水。

一提这话题，乔司珑就激动，“动心？奶奶，我们是在工作！孙女婿？跟他八竿子打不着！”奶奶接过爷爷包好的烤鸭，说道：“那你把标准说出来，让奶奶心里有个底。除了模样好，还有什么硬性要求？”乔司珑认真思考了三秒钟，放出笼统又玄乎的答案，“凭感觉！”

奶奶了解孙女，判断道：“我看就必须是江辞，谁能治你那三分钟热度的毛病？”

乔司珑鄙视望金条，“他想得美，送金条讨好你们没安好心。”

爷爷往白米饭上淋酱汁，悠然道：“什么时候才能喝上孙女婿敬的茶哟。”

乔司珑神差鬼使接话，“十五年后吧。”

爷爷奶奶互看，得，到时躺着喝茶。

乔司珑没收性子，穆江辞收起心意。他在练习室和住所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