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第 37 章
“怎么了?”注意到盛归的脸色,战纾走近他问。
盛归垂着头脱下手套,犹豫了一阵儿,说:“没事,就是觉得对于死者,死亡可能也是一种解脱。”
战纾抬头瞥了眼盛归,隔了两秒,才缓缓开口,“可能吧。”
说完,又低下头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余光扫到呆站在原地的谭子林,吩咐道:“通知法医先按照盛医生说的做毒物分析,和之前缴获的那几批毒品进行比对。然后再查一下死者最近行动轨迹。”
等到谭子林跑走执行命令,盛归又向战纾靠了靠,“你觉得是谋杀还是自杀?”
“警方办案讲究证据,我不靠直觉,只按流程办事。”战纾说得一本正经,将笔记本揣回兜里,反问,“你倒是对毒品了解颇深?”
“我好歹是搞麻醉的,毒品和麻醉药也算是同宗同源,知道一点不过分吧。”盛归摊开手,以示清白。
“何况,有时在手术台遇到吸毒患者,我们需要了解他们吸毒史,再选择麻醉方法。他们一般又不会主动坦白,只能靠我们多观察,见得多了,我就稍微知道一点。”
“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战纾问,“吸毒过量吗?”
盛归转过身,目光绕着整个车身扫视了一遍,在死者身上那件发黑的破红棉袄和沾满了尘土的破旧的鞋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
他手指骨节抵着下巴掩盖住情绪,坦白的回答:“不知道,说实话我觉得他可能是自杀,我刚刚摸到了他的眼泪...但他身体很虚弱,酒后驾驶的意外或许也足够致死了。”
盛归语调平淡,战纾却听出他对更坏可能的刻意回避。
他总是不愿意把人往坏了想的。
战纾睫毛颤了颤,本来想着追究盛归偷听谭子林跟自己汇报这事儿的责任,现在还是决定算了。毕竟,谭子林嗓门也占了一大部分原因。
她“嗯嗯”应了两声,浏览了一遍群里不断弹出的消息,心脏却猛然刺痛了一下。
没想到老毛病在此刻犯了。
她胳膊压上胸口,慢慢的呼吸。她很早就发现这种心脏痛是随着呼吸一阵一阵的,呼吸的越急促越大力便越痛,如果屏着气,小心的控制着呼吸的节奏就会好受很多。
这种状况最初在大学期间就偶有发生,但她一直没去查。她也说不清原因,是害怕还是期盼着诊断的结果。
盛归看着背对着自己呼吸节奏缓慢的战纾,皱了皱眉。
“你不舒服?”
战纾摇摇头,举起手机晃了晃,等到那阵痛稍缓,状似无意的接着问:“你没考虑他杀的可能吗?”
盛归绕到战纾面前,见她神色自若,呼吸频率也恢复正常,抿紧唇线,狠压了下拇指,盯着战纾,“你觉得这是谋杀?”
“探索可能性而已。”
战纾熄灭了手机屏,抬起头回视盛归。
碍于职业,她不能多说。她不能告诉盛归最近她处理了多少毒品案,又有多少死者和这名死者一样。她也无法坦白警方每次在深入调查时就会断了线索,为此她们有多焦头烂额。
现在,新的一年又以这种案件作为开端,战纾的心头惴惴不安,她望向那个随着气流浅浅摇晃的粉色气球,在这个城市看不见的角落,暗流正在涌动。
她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她最清楚这种祈求有多无用,于是,她吐出一口白气,将手缩进袖子里,不再提及这案件,轻轻的开口:
“新的一年,多注意安全。”
盛归只当这是简单的新年祝福。
作为医生,盛归向来没有什么节假日之分,但是这次他却赶上了假期的尾巴小休了几天。
至于原因,盛归简直想骂人。
不知道哪个王八犊子把他公寓那层的第一个台阶延长了一半,导致他夜班出门时第二个台阶没踩实,直接滚了下去,掌根磕到地上被塑料片划了个口子,脚趾也喜获软组织挫伤。
好在这两天战纾忙着处理那个案子,没空约她,他便在家安心的养伤。
在家躺了两天,刷到萧枫晴叫苦不迭的朋友圈,盛归便决定还是要出门上班。
为了节省他那少得可怜的年假。
提前半个小时出了门,台阶延长的那处已经被人拆掉,他又暗骂了声,扶着扶手一级一级的往下挪。
好不容易走到大街上,看了眼马路上人来人往的上班族,盛归靠着墙拐进一处小巷。
湘城就是这点比较好,条条大路通罗马,他不用在路人的目送下一瘸一拐的往前蹭。
想到这儿,他神清气爽的挺了挺腰,脚后跟着地的往前蹦。
刚走到小巷拐角,一个花盆从天而降,堪堪擦着他砸落在地面。
“......”盛归惊出一身冷汗,刚刚要不是自己蹦累了多喘了口气,这会儿大概已经解锁脑震荡了。
他心有余悸,抬起头朝上望去。
空无一人...
上方只有老旧小区摆在阳台上的一排排花盆,以及透蓝明亮的天空。
刚刚...可能是风吹落的吧。毕竟,自己今天是特意换了条路的。
他这么安慰自己,可是,人总是不擅长骗自己的。
他又想起元旦那晚战纾的话,有些毛骨悚然,他觉得战纾那时可能是想说些其他什么的,但是错过了时机,他不好再问。
况且...他移到小巷中间,四下张望了一圈,这处确实是没有监控的。自己那连保安厅都没有的旧公寓也没安装监控。
如今这种情况去开口的话,除了让大家跟他一起心惊胆颤徒增烦扰也并没有其他作用。
心里装着事儿,盛归走得心不在焉,临进医院还被门槛绊了一脚,正撞到脚趾的臃肿处,痛得他直抽气。
好不容易进了科室,他虚脱的倒在办公椅中。旁桌的萧枫晴被他惨白的脸色和飘忽的眼神吓到,忙塞过来一杯热水。
“没事吧?老毛病又犯了?”
盛归灌下一口,搓了搓胃,“没有。就是刚刚踢到伤口了。”
“别扯。我去给桑淮雨打个电话让她帮你联系医生。”
萧枫晴从大学就认识盛归,知道他大学期间常常失眠且易惊醒,有轻微的精神衰弱。后来好不容易缓和一点儿,却因为一次手术事故再次身心受创,虽然桑淮雨找了她同事对盛归进行了及时的心理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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