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chapter 22
新年晚会后真正跨入了高考倒计时，所有的娱乐活动都不再包括高三生，当放学铃声响起不再有人互相挤眉弄眼飞奔出去，所有人都安安分分地坐在座位上甚至没听见铃响起来。
在新年晚会到备战高三上学期期末市质检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变化。陆扬身边忽然围了一群高一小学妹，整日趴在窗口往里望，或者一下课在高三七班门口堵人送信送吃的。
陆扬前几次会亲自拒绝后还让她们回去好好学习别来了，转头就跟好哥们打趣，人前一副人后一副面孔。
或许得不到地反而更加抓心挠肺，这样一来追他的人更多了。陆扬一下就变成了缩头乌龟，整日来无影去无踪。
有一次汤梨被抓住认出来，小学妹指着她好久激动地说，“你就是和陆学长一起走的美女姐姐，对不对？”
汤梨一听觉得是在说徐灵林，礼貌地摇了摇头，抽回了被学妹抓住的手腕。
“诶呀，学姐，你就帮我叫陆学长出来一下嘛~”学妹委屈巴巴地看着汤梨，一副要哭的模样。
汤梨一愣，怎么也没想到这学妹眼泪说来就来，脑袋转了转，忽然说，“那这样，我去帮你问问，如果他实在没空见你，你就回去听他的话好好学习好不好？”
“好好好！谢谢学姐！”学妹忽然激动起来，一把擦掉眼泪。
汤梨嘴角扯了扯，想着她估计也只听见了前几个字。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进教室去找陆扬。
陆扬混在男生堆里讲些什么好久没打篮球的话，聊得风生水起，于是汤梨绕到他后面拍了拍他肩膀，等陆扬回头。
陆扬一愣，先把所有人挥手散开才扭过头笑着问汤梨，“嗯？想说什么？”
人都走了反而坦坦荡荡的话有些说不出口，汤梨只好眼神瞟了瞟后门的女孩子，看见陆扬歪头看过去，又忽然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立马站过去挡住视线。
“什么啊~”陆扬歪嘴笑着，一副心里有坏事的样。
汤梨看出来他知道，于是也故意开口，“人小女孩等你等了那么久，你就在这里和人聊天啊？”
一听这话，陆扬抬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汤梨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竟然有了点侵略性。
他扬了扬下巴，在冬日暖阳下勾起唇角，吊儿郎当地说着不着调的话，“我怕有人会吃醋。”
“......”汤梨被反将一军，迅速眨了眨眼消失了原先的气势。
她清了清嗓，有点站不住脚地催他，“你自己决定吧，见或者”
“不、见。”
甚至在汤梨没说完话，陆扬就给出了答案。
坚定，短促，而有力的答案。
冬日那一抹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偏偏就选中了他一个人，照着他优秀漂亮的五官，连睫毛眼皮都根根分明。
汤梨抱着手，点了点头，转身向门口走过去，低了下头控制不住地弯唇。
门口那女孩还在等着，看见汤梨走过来眼里还是有点失望。
汤梨抿起嘴，盯着女孩校服胸前的高一校牌，想了想，对她说，“妹妹，陆扬说他想考北大，不希望被打扰，但他说，希望那时候他还能成为你的学长。”
“不愧是我优秀且魅力四射的陆学长，学姐，可以麻烦你告诉他，我会好好努力的。”
意外地，女孩郑重地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而这一幕，汤梨记了很久很久。
少女不会因为喜欢的人一句话而难过伤心，微微笑着跑开，把拧巴的心事藏在心里。
她看向自己打湿了的手心，从某种理论上来讲，她确实是个胆小的人，是一个不敢站出来为自己说话的人，更不会是一个为了喜欢的人死缠烂打而不顾那么多人议论看法的人。
但所有人都是自己青春的主角，这句话她是遇见了北川小分队这群人才发现的。
我们遇到的每个人都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礼物，他们一定会在你生命的某一个关键节点加入，有的人会悄悄离开不再回来，而有的人离开了还会回来，而有些人，我希望我能永远把他留在身边。
市质检前夕，学校为了鼓舞高三生举办了老生常谈的成人礼。而其实按年份来算，要过了今年三月份汤梨才真正满十八岁。
其他人也都是如此，提前或延后过上了所谓成人礼，懵懂地吃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小蛋糕，也收到了印着自己名字和祝福语的定制可乐。
陆扬和李川拿着小蛋糕和可乐来找汤梨拍照的时候，汤梨人生中的“有些人”中曾经以为不会再见面的那个人，又回来了。
“咳咳。”
陆扬和李川也抬头，下意识念出那个名字。
“陈斐！”
“斐哥！”
“学长。”汤梨满了半拍喊人。
而陈斐的眼神从陆扬和李川身上转移，落在汤梨身上。
他走向汤梨的时候，手从背后伸出来。汤梨看见他手上拿着一袋小金鱼。
“汤梨学妹，好久不见。”
陈斐还是那样，微微笑着抿出一定弧度，身上那种遥远疏离的意味更重了。
“好久不见。”汤梨也礼貌地笑着回应。
同时听见了陈斐背后一起一伏的各种从五官里挤出来的声音，两个人都抱着胳膊，眼神幽怨。
李川：陈斐学长不爱我了......
陆扬：这家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陈斐看着汤梨半秒，这才想起手里已经被捏得不成样的一塑料袋小金鱼，笑了下，递过去，“这个送给你，考试顺利。”
陆扬看见汤梨笑着接过小金鱼，眼睛都直了，幽怨地小眼神移开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又舍不得打断两个人，拽着还想等两个人说完话凑上去的李川转身就走。
“谢谢。”
汤梨看见陆扬拽着李川离开的背影，又回过神，看了看手中的小金鱼，又看了看陈斐，低头笑了下说，“很意外，我没想到你会回来做演讲。”
陈斐看见汤梨半天回不过来的眼神，眼神闪躲了下，一口气吸到底，叉了叉腰看了眼别处，无奈地笑，“那有什么办法，谁让我有个侄子真不让人省心。”
汤梨知道陈斐说的是陆扬，看着陈斐脸上生动的笑容不自觉地也笑了起来，还想说什么，陈斐忽然靠近一步。
陈斐垂头看着汤梨，却感受到汤梨小步地自觉后挪了一步。
陈斐感受到汤梨一如既往地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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