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爆竹声中一岁除

除夕当天，天气不错，难得阳光明媚，风也不大。

一大清早，白术难得换上一身崭新的衣服，带着苍耳到林不雨家一起过年。

手持兵器、面带威严、身披甲胄的门神画像贴在门上，白术侧头看了眼苍耳。

苍耳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灶房的窗户边，谢春桃探出头来：“站在那干啥，快进来。”

白术的眼神左右游移：这……进……还是不进……

“开门。”

苍耳一开口，白术马上做出反应，把门推开。

苍耳大步垮进屋子。

白术站在屋外，打量着贴在门上的门神。

“还不进来！”苍耳的语气稍重。

白术忙不迭地踏进屋子，往苍耳身边走的同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白术凑在苍耳的耳边，悄声问道。

“没有。”苍耳回道。

“这……没用吗？”白术先是诧异了一下，接着用更小的声音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有。”

“那你……”

“气息微弱，对付一般的邪祟没有问题。”

“那倒也是。”毕竟死而复生，还能在太阳底下活蹦乱跳的邪祟也不多见。

苍耳抓来的山鸡加上笋干还有佐料用瓦罐满满闷烧。

年底，养猪的人家杀猪，谢春桃专门挑了一块好肉回来。

林不雨把猪肉剁成肉末，和着木耳蘑菇包了饺子。

因着难得过年人多，谢春桃还专门拿了几个鸡蛋调散，等着一会炒盘鸡蛋，又拿了一块腊肉切片。

不怕冷的苍耳，皱着一张脸，十分不开心地坐在门口刮着鱼鳞，剖开鱼肚。

白术坐在灶台边，增减柴火，偶尔帮忙打下手。

大家都在忙碌，无一人闲着。

屋外炊烟袅袅，屋内阵阵饭香。

锅里煮着饺子，蒸笼蒸着馒头。

很快，一大桌子丰盛的，热腾腾的饭菜就做好了。

一盘黄澄澄的炒鸡蛋，一盘木耳蘑菇猪肉馅的饺子，一盘红白透亮的腊肉，一盘豆腐炖鱼，一碗煨得稀烂的山鸡肉，一碗色泽红润肥而不腻的炖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