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音驹第二十一天
青城率先达到24分。
入畑教练笑出声：“不愧是及川。”
他看向球场上张扬肆意的亚麻色波浪头，心里蓦然涌起一抹酸涩。
那是欣慰。
球感需要精雕细琢，才能可以开花结果。
及川一向做得很好。
黑尾低头，蓝白色球体在地板上缓慢滚动。
他沉吟，最终无奈摇头叹气：“那球没办法，毕竟是刁钻又强力的发球。”
“不过啊——”黑尾铁朗直起腰，脸上重新挂起爽朗的笑容：“越是强敌才越是让人燃起斗志，不是吗？”
其他猫猫闻言，原本低迷的气氛瞬间为之一振。
“是！”
他们齐声应到。
独眼黑猫一直都是位好首领。
鼓舞猫心很有一套。
孤爪研磨回过神来。
被排球擦到的皮肤燎起滚烫的灼热感。
他甩甩手，顺便不咸不淡地瞥一眼下意识想凑过来的东方人。
暗金色瞳孔清透，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
——不准ooc
被警告的某人委委屈屈收回已经挪动半步的右脚。
林南枝和牛岛两个人的关心类型完全不同。
一个是小狗似的蹭来蹭去，只提供情绪价值，其他别管。
一个是平淡的问候，接着默不作声找回场子，可靠男人。
两个极端。
布丁头收回视线。
裁判再次吹响发球哨。
及川彻把球抛起，用力起跳，琥珀色眸子死死盯住音驹角落的柔弱二传。
“砰——”
排球被瞬间击飞。
力道似乎加强了。
研磨直视飞来的蓝白球体，大脑冷静运转。
角度更偏了，是压线球。
及川彻打出球的那一刻着实松了口气。
手感不错。他判断。
他向来对己方队员的情绪观察敏锐。
面对未知的恐惧需要用胜利溶解。
拿下第一局，鼓舞士气。
这是主将的责任。
“啪！”
及川挑眉，有些惊讶。
音驹的二传看起来确实摇摇晃晃的，又矮又瘦削。
孤爪研磨本身是个社恐，讨厌别人的视线，总低头把脸藏在金黄色发丝里，刻意降低存在感。
几乎所有人都会潜意识忘记他的技术是天花板数值。
5。
排球再次腾飞。
但是位置不太好，加上没有二传组织进攻，音驹只能把球重新顶回青城。
自由人渡亲治迅速移动托球：“可以！位置很好！”
“okok。”
及川彻永远拥有让队友安心的能力。
他抬头凝视天上的排球，脸上勾起一抹浅笑。
青城的二传从右翼起跳，双手高举，身形流畅。
与此同时，青城所有球员开始助跑。
——又来？
黑尾压低身体重心，紧盯渡托出的球体。
音驹的拦网分为两种，盯人拦网与应变拦网。
后者才是猫猫真正强大的武器。
“金田一！”
排球被漂亮的送到一年级后辈的击球点。
金田一边路起跳。
及川一个传球从右翼传到左翼，中场的岩泉一和花卷贵大先后两次起跳试图迷惑对手。
双人拦网的优点是可以轻松拦死对面。
但缺点也足够棘手，当拦网被骗过，音驹后方只有机动能力强的米发色自由人做最后防守。
黑尾铁朗和山本猛虎面对两次假动作，完美体现了猫稳重坚实的球风。
他们抗住压，盯死排球，看准时机起跳。
四只大手拦死了对面的风景。
金田一咬牙，用力把排球击出。
排球砸在手掌上，反弹回青城半场。
音驹拦网得分，两队差一分追平。
“抱歉！”一年级内疚的朝前辈道歉。
及川彻的发球权被打断，青城接下来连续拿分的难度变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哎呀，”可靠的前辈并不在意，他摆摆手：“金田一，relaxrelax～”
“我们还在赛点，不是吗？”他笑眯眯。
金田一一怔，用力点头：“嗯！”
等一年级离开，岩泉走到幼驯染边上，语气平平：“你小子倒是会安慰后辈。”
“及川大人本来就是最好的前辈！”女明星嘟嘟囔囔。
他偏头，蜜糖色的眼睛直视对面冷脸小卷毛，话锋一转：
“——而且面对类似于牛岛那种人，小孩子紧张不是正常的吗？”
东方人注意到及川彻的视线，一双漆黑的眸子移动，冷淡注视青城发光体。
林南枝眼白面积大于瞳仁，平时他总喜欢把眼睛瞪得圆圆润润的，看起来柔软又乖巧。
当他下定决心装逼时，眼睛放松下来，厌世阴郁感油然而生。
就像是浑身泛起黑雾的不妙人形体。
两人对视。
场面一度电光火石，剑拔弩张。
然而林南枝表面上狂拽酷炫。
实际上内心流泪猫猫头。
……不要看我啊QAQ
本来在青城和音驹打练习赛的时候cos牛岛若利就自卑。
他率先移开视线，漠然的面具之下是深深的无助。
……还好日本没有微博（叹气。
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碰头，简单交流几句接下来的战略，忽然察觉到前场传来的阵阵寒意，回头一看。
阴郁后辈杵在原地，任由女明星打量。
研磨：……
以他对前者的了解。
林南枝现在应该要碎掉了。
音驹大脑递给自由人一个眼神。
自由人成功接受，上前拯救水深火热的单细胞。
林南枝察觉到腰背覆上来的热源，微微动容。
他小小声：“妈妈你来解救我了妈妈。”
夜久妈妈低声呵斥：“闭嘴。”
“……嘤嘤嘤。”
岩泉一目睹全程，若有所思：
“音驹的8号在装腔作势？”
“嗯哼。”及川耸肩：“一开始应该是想吓吓我。但是现在更倾向于威慑一年级。”
“这样吗。”
音驹再次开球。发球权给到二传孤爪研磨。
孤爪研磨的发球擅长封锁敌方走位，达到打乱阵容的目的。
双方都渴望第一局的胜利，拿下第一局，接下来会顺利很多。
音驹的目标除了拿下胜利，还需要确保最后一分是由林南枝得手。
只有这样，牛岛复制品才能发挥最大程度的作用。
说起来倒是挺简单。
操作起来并不容易。
研磨默默思考对策。
不能瞄准青城二传，会给自由人托球机会。
那……
他抬眼，下手击球。
排球稳稳飘向中场，因为力道很轻，堪堪擦网后垂直落下。
没办法锁住传球，那就干扰王牌站位吧。
岩泉一居于中场前场，迫不得已前跪接球。
排球被接下，但是他来不及起身助跑，只能迅速朝边上滚动，尽量不妨碍队友。
……二传就是心脏。
王牌和路线同时被干扰，青城无法组织同步进攻。
及川跳起，脊梁弯成弓形，四肢舒展开来。
他的手指轻轻触球，身体呈现完美的传球姿态。
——然后敌方放松警惕的刹那瞬间改变动作，右手重重拍下。
假传真扣。
不是轻吊，就算反应过来了也没办法救球。
只能眼睁睁看着排球落地。
及川彻落地，单手握拳用力挥舞痛快笑出声。
“好球！”
青城欢呼。
“论心脏程度，及川前辈也毫不逊色啊。”金田一感慨。
他面前的东方人听到这句话，深以为然的点头。
被莫名肯定的金田一：？
青叶城西顺利拿下首局胜利。
研磨叹气。
第一局结束，猫猫们移动到休息区补充水分。
“南枝的威慑作用没有起到理想中的作用。”猫又教练略有遗憾。
“嗯。”布丁头低声应到：“对面的二传很厉害。”
“喂——研磨！”山本猛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