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虽不在一处，秦琅也能在系统里给夏兮风发消息。
两人还未分开过，不知道这系统通信的距离是多少。
夏兮风没有回答。
话痨夏兮风不立刻回答只有一个可能，他看书看入迷了。
不回答就等于默许。秦琅毫无心理负担地接下了这笔人情债。
洗点的滋味很奇特，秦琅活动了一下手脚，重新加点。
阿穆若没有指导秦琅。
他发现秦琅心里自有一套完美的成长规则。这很正常，护道者也是“神眷者”。
等秦琅加点结束后，阿穆若再次指导秦琅。
秦琅的战斗动作很奇怪。
在一些战斗技巧上，秦琅就像是浸淫多年的老手一样，动作没有一丝一毫的赘余。
但每个娴熟的战斗技巧之间的衔接，秦琅就突然变成了未入门道的新手，让一连串动作变得磕磕绊绊，让人看得十分难受。
不过秦琅的战斗天赋极强。几次磕磕绊绊后，他的动作就变得较为顺滑，虽说还达不到“娴熟”的地步，但也已经不会影响他的战斗。
阿穆若分析秦琅的战斗表现如此割裂的原因。
秦琅不仅仅是拥有极强战斗天赋和战斗意识的天才，他脑海里还有许多战斗知识，甚至“经验”。
这些“经验”并非是普通的直接灌输的神眷能力——这样的神眷能力他也有。
神眷只能灌输“知识”，不能灌输“经验”。他需要用大量时间把“知识”变成“经验”。
秦琅却像是已经获得了“经验”，只是身体不适应。
他仿佛是一个瘫痪多年的战斗英雄突然获得了年轻又健康的身体，要恢复以前的战斗水平，得经过漫长又刻苦的“复健”。
但这“复健”不是学习，而是重走一遍他已经走过的道路。
“复健”和“学习”的区别是，只需要付出努力，秦琅必定会成长到以前的高度。
“你好像对我的战斗指导很熟悉。”阿穆若收起匕首，“不用回答我理由，只用回答我是不是。”
秦琅道：“我没有接受过城主的战斗指导，但见过很多次。”
他在游戏里和阿穆若切磋过很多次。
尽全力战斗，他就无法隐藏自己对阿穆若战斗习惯的熟悉。不过没关系，夏兮风的“先知能力”一定能为他背锅。他早就想好了理由。
如秦琅所料，阿穆若立刻将秦琅对他战斗习惯的熟悉，归结于“先知”和“护道者”的能力。
这种能力不算离谱，只是少了留影球录制的过程。
“莱欧，解下你的束缚，你来指导琅。”阿穆若对莱欧道。
既然秦琅熟悉他的战斗习惯，他就不能打乱秦琅的战斗思路，指导的效率会降低。
莱欧将手按在手腕上的华丽手环上：“全解下吗？那琅连我一招都接不住。”
阿穆若眉头猛地一跳：“压制力量，如我刚才一样，还用我教？！”
莱欧一边慢吞吞解除复杂的力量压制咒文，一边道：“就算我压制了力量，所能用的能力和技巧也堪比刚入传奇之境的战士，对琅不公平……”
指导要什么公平？你是说我对秦琅的指导不公平吗？
莱欧一抬杠，阿穆若就忍不住想抽莱欧一顿。
佩瑞拉忙想给莱欧一个沉默术，被弹开。
莱欧嘲笑佩瑞拉：“你忘记你也戴了力量压制咒文了吗？笨。”
佩瑞拉黑着脸解开力量压制咒文，然后用藤蔓把莱欧倒吊起来。
莱欧嘴欠后，乖乖被吊。
秦琅刚被莱欧身上突然爆发的强大气势惊了一下，就无语地看着莱欧被藤蔓裹成了一个绿粽子。
旁观的戴蒙都尴尬了：“还是换我来和琅对战吧。”
秦琅道：“我也见过几次你的战斗。”
戴蒙道：“就几次而已……”
阿穆若打断道：“还是让莱欧来。他说的几次只是谦辞。”
戴蒙更加跃跃欲试。秦琅也熟悉自己的战斗套路？真想和秦琅打！
不过现在是指导，戴蒙只能等下次机会。
佩瑞拉把莱欧放下。
莱欧原地活动了一下身体，双斧出现在手中：“就算压制了气力，我也真的很强，琅，你小心些。”
阿穆若让戴蒙给秦琅上了一层保护：“你尽管出手，伤不到他。”
莱欧嘀咕：“是伤不到，但还是会痛啊。”
老师的指导总是很粗暴。
他一边嘀咕，一边双脚一蹬，一个冲锋，眨眼双斧就朝着秦琅脑袋劈去。
秦琅的双眸抖动了一下，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双斧劈在脑袋上，往后飞了好远。
他摸了摸好像被石头砸过的脑袋。
被上了保护，压制了力量的莱欧确实伤不到他，但就算不提疼痛，双斧的利刃砍在脑袋上的视觉效果，若换作夏兮风，肯定已经吓晕过去。
他还好，只是略有些惊吓，几个深呼吸便能平息心跳。
秦琅揉了揉脑袋，手撑着地面站起来。
莱欧在原地蹦蹦跳跳，等待秦琅缓过来。
虽然他很不想欺负朋友，但既然踏上了指导场，不把秦琅训练得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他是绝对不会下指导场的。
阿穆若老师的指导就是这么严酷。
“你怎么会被野兽逼到喊救命？”秦琅一边揉着脑袋，一边随意找话题，分散脑袋剧痛的注意力。
莱欧无奈道：“没办法，找寻通往传奇之路就这么难。”
佩瑞拉补充：“踏上传奇之路不难，但登临前路没有断绝的传奇之境，就很难了。不过城主只是让他重新以弱小的姿态感悟人生，没让他遇到危险都不解开力量封印。”
莱欧辩解：“如果没有面对死亡的心，封印力量有什么用！我和你说，这次被逼入绝境又绝处逢生，我有了很厉害的感悟！很快就能找到路！”
“嗯嗯嗯。”佩瑞拉没好气道，“就是如果没有遇到琅和风，你这感悟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在亡灵状态继续登临传奇。”
秦琅放下揉脑袋的手：“佩瑞拉，你戴上力量封印，也是在找寻通往能登神的传奇之路？”
佩瑞拉点头：“对。不过我不需要像莱欧那样找死。我选定的成神之路是探寻未知。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遇见了神秘的风，我真幸运。”
戴蒙吐槽：“佩瑞拉，莱欧，你们二人的太阳花挂饰完全给反了吧？”
闲聊几句后，秦琅恢复状态，继续接受莱欧的指导。
莱欧故技重施，但这次秦琅轻易地躲了过去。
但躲闪的秦琅还未站稳身体，莱欧又把秦琅劈了出去。
这家伙还总是用斧头锋利的一面劈秦琅，视觉效果十分骇人。
莱欧笑道：“琅，你每一次躲闪之后怎么总有那么大的空档？简直是专门吸引人劈你。”
秦琅这次恢复的速度也比之前快。
他站起身，抹了一把额头疼出来的冷汗：“再来。”
……
夏兮风合上书，闭目小憩。
苏尔看着夏兮风手边那一座小书山，心中又是一阵惊叹。
才结识没多久，夏兮风已经给了他多次惊叹。
即使是他，飞速阅读这么多书籍也会头昏脑胀。以夏兮风的精神力，应该支撑不住太久。
虽然他为夏兮风提供了精力药剂，但疲惫是不作假的。
苏尔看得出来夏兮风在很有目的性地搜索信息。
现在夏兮风终于停下来休息，或许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信息？不知道他要找寻的是什么，是否和他能看到的未来有关。
夏兮风闭目许久，脑袋里仿佛熬夜好几宿的快猝死般的疼痛才稍稍缓解。
他本来没打算熬这么厉害，但他很快就搜索到了想要的蛛丝马迹，导致翻书的手根本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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