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是骗骗花（十一）
伏黑女士死了。
抢救无效，当场死亡。
肇事司机喝了酒，警察打开车门的时候他还在呼呼大睡。
伏黑家的天塌了。
物理意义上的塌了。
政府的工作人员帮忙处理了伏黑女士的后事，葬礼来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几人大多是伏黑女士的同事。
津美纪穿着黑裙子，茫然的看着灵堂中央黑白的画像，麻木的回应每个赶来吊唁的人的安慰。
现在她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了。
伏黑惠似乎受了些刺激，那天车祸之后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但是津美纪实在没有精力去安慰他。
夜晚，津美纪没有开灯，在房间里掩面哭泣。
百夜端坐在她的书桌上，尾巴轻轻拍着她的背。
“百夜咪，我该怎么办……”
今天有福利院的人上门来做思想工作了。
津美纪生理学上的父亲不愿意同时接手两个孩子。
不出意外的话，伏黑惠会被送到福利院去。
惠太乖了，乖的令人心疼。
“你不想和弟弟分开吗？”
“我不想和惠分开。”
不想到父亲那里去。
“要向我许愿吗，像之前那样。”
像之前许愿让伏黑女士好起来一样。
“如果是你的话，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只要你许愿，然后和我立下新的誓约。
百夜金色的猫眼看着面前的津美纪。
一个机会放在他面前。
一个能够彻底把津美纪转化成他员工的机会。
津美纪看着面前的百夜，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毕竟她别无选择。
“津美纪，来签订新的誓约吧……”
除了百夜和津美纪自己，没有人知道誓约签订的内容。
挑了个合适的日子，百夜带走了津美纪和伏黑惠。
他付出了人情，让加茂维世帮忙，用五条陆的拟态拿走了这对姐弟的监护权，迁走了他们的学籍，带着这对姐弟消失在了东京。
然后他们离开了东京，来到了京都。
在京都安置的钱由加茂维世提供，百夜答应帮他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消息是，京都这边和五条悟向来不对付，五条悟出差一般不会到这边来。
坏消息，京都这边的咒术师不比东京的少，而且御三家的老巢都在这边，简直就是咒术师的老巢。
有些麻烦。
但是跟五条悟相比，不值一提。
安置好伏黑姐弟，百夜开始在京都进行探索。
咒灵也好，咒术师也好，他都摸了个清楚。
京都属于特级咒术师九十九由基的辖区，但是这位特级喜欢在国外搞事，基本不怎么回来。
五条悟会定期来京都巡视五条家的产业，顺便大摇大摆的做述职。
就咒力浓度而言，京都就比东京差一点点。
这么个好地方怎么没早点发现呢，害他在东京白白蹉跎两年。
这一天，像往常一样，百夜在外面鬼混了一天，切成猫猫拟态回到了伏黑家。
津美纪和惠在客厅里等他。
“我想要成为魔法少女。”
这是伏黑惠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脸上带着婴儿肥的小孩子一脸严肃的看着他。
伏黑惠知道他是不同的。
他总能看到一些……妖怪一样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大家都能看见，直到看见街上的行人面不改色的从怪物身体里穿过。
说实话，那一瞬间他觉得害怕极了，害怕自己才是那个异类。
后面津美纪发现了他的恐慌，语重心长的教导他。
“惠酱，那些是咒灵哦，只有魔法少女才看得见。”
“可是我是男孩子……”
“嗯……那就魔法少年？”
“惠很有天赋哦，等惠再大一点，我把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在那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妈妈去世了，政府的工作人员要把他送去福利院。
津美纪带着他逃跑了。
他们跟着一只黑猫来到了京都，那只黑猫蹲在他的肩膀上，开口说话了。
“我会负责养育你们的。”
很神奇，一只猫要如何养育人类？
伏黑惠震惊，伏黑惠不解，伏黑惠怀疑。
但是它真的做到了。
名叫百夜的神奇生物找到了一栋房子，给他们迁了学籍，送他们进了一所新的小学。
对方的的确确在履行抚养的义务。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和津美纪分开。
一直以来，伏黑惠想要的都不多。
之前他只想要和妈妈姐姐在一起。
现在，他觉得只要能和津美纪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后面他才知道，原来津美纪早早和对方签订了契约，成为了魔法少女。
津美纪可以，那他是不是也行？
他想让自己有一些用处，不用心怀不安的接受别人的施舍。
和津美纪聊了聊天之后，他决定和百夜好好聊一聊。
他也想要成为魔法少女！
因为他不甘心总是躲在别人身后。
百夜很大方的收下了伏黑惠，签订契约（誓约）的仪式由津美纪见证。
“好了，现在你也是魔法少女了，津美纪会负责带你。”
百夜的猫爪放在了伏黑惠的额头上，感受到了充盈的咒力。
这小子的咒力出乎意料的多。
他是个天生的咒术师。
“注意不要被人发现你们的身份，魔法少女在外面也是有敌人的。”
“遇到别的奇奇怪怪的人，尽量远离吧。”
“不许把别人带到家里。”
百夜掏出两朵小红花递给姐弟两。
“我不会经常在你们身边，消灭完咒灵用这个清理掉就好了。”
小红花是百夜切掉了自己的一部分植物组织，培育出来的类似子株的东西。
没什么脑子和战斗力，但是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指令，用来储存一下咒灵清扫一下残秽还是够用的。
“京都是个危险的地方，不要贸然行动。”
交代完注意事项，标记了一下京都的危险区域，百夜就离开了。
他并没有照顾这两个孩子的义务，留下了足够多的现金还有联系方式，他就要去忙自己的事了。
欠加茂维世的人情是要还的。
唯一让他心里感受到一些安慰的是从津美纪和伏黑惠那里传来的高质量咒力。
稀少但胜在平稳和高质。
但是他并不打算继续扩展魔法少女的队伍了。
骗人很麻烦的，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弥补。
他的诈骗水平也就一般般，还是不要给自己找罪受的比较好。
根据短信，他来到了加茂维世说的地方。
一家名为地狱厨房的餐厅。
大摇大摆的进去，百夜一眼就看到了加茂维世。
嗯，还有他身边的两个各有特色的咒灵。
一个青色火山头，一个长得像《奥O曼》里的艾雷王的家伙。
“好久不见。”
掏出【灰原雄】拟态，百夜在座位上坐下。
很奇怪，空气中咒力的波动，那两只奇怪的咒灵似乎对他并没有敌意，反而隐隐传来代表善意的波动。
怎么回事？
“介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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