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你要不先回去吧？这里我们来看着。”
“没事，不耽误事，我在这里就好。”
“那也行，我和她爹地去楼下买点水果，等会儿就上来。”
“嗯。”
姜枝一早上醒来，就听见一阵压得格外低的对话。
脑子里还残存着昨天晚上的混沌，姜枝挣扎了会儿，才勉强睁开眼睛。
窗帘被人严丝合缝地拉着，只有依稀的光线从帘布后面溜进来。
没有太长的适应时间，姜枝的视线逐渐聚焦在撑着脸打瞌睡的席肆身上。
入目的是纯白的天花板，以及不算太难闻的消毒水味。
像是有人特意用香薰中和过，消毒水的味道算不上太刺激。
但也还能辨别出来，此时所处的位置是医院。
手上的针因为她胡乱的动作不小心回血，姜枝又挣扎了几下。
席肆感受到动静，掀起眼朝她的方向看过去，经过一夜，他像是生了场重病，声音嘶哑，少了几分往日的醇厚，“醒了？”
他垂眼盯着有些回血的针管，起身把输液管的流速调低。
视线被遮挡大半，姜枝这才注意到席肆身上穿的是睡衣。
他此时头发略显凌乱，原本凌厉的丹凤眼下面乌青一片。
像是一夜没睡。
她坐了起来，脑门还有些酸楚，“我这是怎么了？”
“有病，”席肆帮她把被子重新盖好，“姜小姐，我希望你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姜枝对于席肆这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有些恼，甚至觉得席肆最开始的那句话很有歧义：“你什么意思？”
“你昨天晚上发烧了。”他声音淡淡的，“急性肠胃炎。”
“......”
人在无语的时候往往会无话可说。
席肆刚说完，姜枝肚子适时发出一声饥饿的咕噜声。
席肆：“现在还吃不了什么太杂的东西。”
话是这样说的，但是席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先前买好的白粥放到微波炉里面重新加热。
等待的时间里，姜枝慢摆拍地想到了一个关键点，“你送我来医院的？”
姜枝眉头皱起。
其实平常回港岛，如果生病的话，姜枝也基本上不往医院跑。
毕竟算是个公众人物，舆论太多，到最后只会害了自己。
但是来都来了，姜枝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姜枝偏头看他：“你从半山别墅赶去洺湾？”
那为什么爹地妈咪不送她？还要大费周章地叫席肆来送她。
“不是。”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进来。
叶欣灵嘴里孩子跟姜潮生念叨着什么，“阿且今天又出去了？”
姜潮生回她：“公司有事。”
叶欣灵不满：“也不知道先来看看妹妹？”
“要不是昨晚阿肆在别墅，Emma就麻烦了。”
叶欣灵看到姜枝已经醒了，坐到床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偷偷喝酒了？”
姜枝的肠胃不好，正常情况下，姜潮生夫妇是不太支持姜枝喝酒的。
姜枝很认真地想了下：“不是。”
她只记得半夜的时候渴的厉害，喝了口水之后，就没什么意识了。
在梦里，姜枝还感受到了一个特别温暖的拥抱，满满当当地将她的心填满。
然而，一角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在医院了。
姜枝由此推断，现在这种情况多半就是她空腹喝冰咖啡的后果。
但是她也没多想，“昨晚席肆在洺湾？”
她看着不远处正在往碗里舀粥的男人，跟叶欣灵示意了下。
“是的呀。”叶欣灵想到这儿，就更满意席肆的这一番作为，“跟你爹地喝到了十点多，阿肆喝醉了，你爹地就让他留下来喽。”
叶欣灵自以为这件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要不然大半夜还把人家赶回去？”
“......”
姜枝勉强还算理解：“那他睡在哪儿？”
叶欣灵：“你二楼旁边的次卧是空着的。”
后来叶欣灵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多席肆的好话。
说什么人都醉的不像话了，还时刻惦念着她。然后还是第一时间把她送来了医院...
姜枝实在是听不下去，找了个借口要休息，就把姜潮生和叶欣灵赶了回去。
恰好席肆把粥热好，撑着小桌放到上面。
姜枝没忍住叫住他，“你昨晚喝醉了？”
昨天姜潮生的兴致格外的好，直接开了瓶白兰地，到后面甚至还拿出了威士忌。
喝得确是不算少。
席肆老实交代：“是喝了不少。”
姜枝试探着开口：“比我那天去coa接你的时候喝的还多？”
席肆意识到姜枝想问什么，他选择闭口不谈。
果然，就听见姜枝接着发难。
“看来是的。”姜枝得出结论，“那你怎么喝的少还更醉？”
醉到都会跟她撒娇？
姜枝晃了晃脑门，伸手朝冒着热气的白粥示意了下。
席肆点了点头——
亲手舀起一勺白粥，在空中放凉之后，在慢腾腾地递到她的嘴边。
姜枝想要怼他的话卡在喉咙里，条件反射地张嘴把那勺粥喝了进去。
医院的白炽灯晕开在他的发顶，将他认真的神情照得毫无偏颇。
姜枝甚至觉得那似乎是一种莫名紧张又心疼的情绪。
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姜枝顺手接过勺子，手不小心擦过他的手腕，“我来吧。”
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席肆捏着勺子没放，“什么时候喝的酒？”他重新舀了一勺。
“没。”粥含在嘴巴里，姜枝说话显得不清不楚的。
“嗯。”
“不要喝酒。”他默了会儿，“需要应酬的地方，可以叫我去帮你挡酒。”
心跳在此时快得不像话。
“......”
简单地吃过早餐，席肆就直接打开笔记本在病房里面办公。
姜枝手机没电，放在桌角充电。
一开始还百无聊赖地盯着席肆的动静看。
午后的阳光很好，伴着橙光，还有些暖。
姜枝输了液，又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体力，现在基本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又拿起手机看。
自从上次“幽会男模”的新闻上热搜之后，姜枝目前要转型去大陆的计划就暂且搁置，再加上姜枝本身的人生大事还没有尘埃落定，汪琳还没有给她安排新的工作。
最近这些天，手机whatsApp的通讯录一直不太平，里面的信息大多都是询问关于那个“男模”的事。
塑料姐妹花1号：【Emma，吃这么好的？也不带带姐妹儿？】
塑料姐妹花2号：【这男模看上去脸和身材都有点东西啊。】
小姐妹3号：【果然，枝枝还是喜欢包养别人的感觉，(星星眼)】
小姐妹4号：【你们懂什么，这样才能体现Emma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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