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硬气
东宫内——
昭华公主正紧紧拽着太子哥哥的袖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落下。
她仰起小脸,眼眶通红,带着哭腔:“太子哥哥,你去看看皇姐吧!她一个人在佛堂里受苦,父皇不管她,母后也不许我离开皇宫去找她……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啊!”
李赫伸手轻轻拍了拍昭华的肩,语气温和却带着几分无奈:“昭华,嘉仪去佛堂……是她自己的决定,旁人不便插手。”
闻言,昭华的小脸顿时涨得通红,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什么叫不便插手?嘉仪和我们一同长大,是你的亲妹妹,我的亲姐姐!她如今在佛堂受苦,你却在这里说‘不便插手’?太子哥哥,你怎能如此冷漠!”
李赫何尝不心疼嘉仪?可李宣谋逆之事牵连甚广,嘉仪虽未参与,但作为李宣的亲姐姐,她难免受到牵连。她自愿去佛堂诵经祈福,为父皇、为天下苍生赎罪。皇帝即便心中仍有芥蒂,也找不到由头挑刺。
李赫想着,等时间久了,皇帝淡忘了此事,他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嘉仪接回来。
昭华见他不语,心中更加气愤,攥着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还有那个赵钧逸,狼心狗肺的东西!皇姐在佛堂受苦,他倒好,竟然要纳妾!他当初求娶姐姐时,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一生一世对她好的,如今却做出这等事来!我真想提刀砍了他!”
李赫闻言,语气也冷了几分:“赵钧逸要纳妾?此事当真?”
昭华重重地点头:“千真万确!我听嬷嬷说的,赵钧逸已经让人去张罗纳妾的事了,连聘礼都准备好了!”
李赫叹了口气:“昭华,你先别急。这件事,皇兄来处理。”
城外寺庙——
寺庙坐落在一片荒凉的山脚下,四周荒草丛生,门前的石阶上布满厚厚的落叶,连风都带着几分萧瑟。
佛堂内,烛火微弱,映照出一片昏黄的光晕。嘉仪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低声诵经。她的身影消瘦而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佛堂内静谧无声,只有她低低的诵经声在空气中回荡。
李赫站在门口,望着她的背影,轻声唤道:“嘉仪。”
嘉仪闻声,缓缓回过头来,见是李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皇兄,你怎么来了?”
李赫走上前,伸手扶起她:“嘉仪,你受苦了。”
嘉仪微微摇头,唇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皇兄言重了。臣妹在这里为父皇、为天下苍生祈福,并不觉得苦。”
她的声音平静而淡然,但李赫却从她消瘦的脸颊和略显苍白的唇色中,看出了她内心的煎熬。他低声说道:“嘉仪,等时机合适,皇兄会带你出去。”
嘉仪轻轻点了点头:“多谢皇兄。只是父皇心中仍有芥蒂,臣妹不想让皇兄为难。”
李赫说道:“嘉仪,你不必担心这些。我是你皇兄,自然会护你周全。”
嘉仪微微一笑:“有皇兄这句话,臣妹便安心了。”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李赫并未提及赵钧逸的事。
离开佛堂时,嘉仪已经重新跪在佛像前,双手合十,低声诵经。
公主府——
大堂内,灯火通明,丝竹声袅袅,酒香四溢。赵钧逸斜倚在软榻上,怀中搂着一位娇艳的美人,手中执着一杯美酒,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和得意。美人的衣衫半褪,眉眼含情,正娇笑着喂他饮酒。
“大人,”美人娇声唤道,“今日怎么这般高兴?”
赵钧逸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讥讽:“高兴?自然是高兴,如今那位主儿在城外佛堂,我高兴得不得了。整日里沉闷无趣,像个木头人似的,这般死板,闷葫芦一个,哪里有你知情识趣?”
美人掩嘴轻笑,带着几分得意:“大人说笑了,公主殿下金枝玉叶,岂是奴家能比的?”
赵钧逸嗤笑一声:“金枝玉叶?呵,如今她不过是个弃子罢了。她在佛堂诵诵经也就罢了,本官在朝中却因她受牵连,连出头之日都看不到。若不是先前她死缠烂打,本官岂会娶她?”
说完,他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眼中带着几分怨毒和轻蔑:“如今她这般境地,倒是让本官清净了不少。她若是识相,就该一辈子待在佛堂里,别再出来碍本官的眼。”
美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掩了过去。她娇笑着又为赵钧逸斟了一杯酒,声音中带着几分挑逗:“大人说得是,公主殿下那般无趣,哪里配得上大人您?不如让奴家好好伺候您,让您忘却这些烦心事。”
赵钧逸大笑一声,伸手捏了捏美人的脸颊,语气轻佻:“好,好!还是你懂事,知道怎么让本官开心。”
就在他准备再饮一杯时,门被“砰”地一声推开,冷风卷着落叶扑入厅内,吹灭了案几上的一盏烛火。
歌舞戛然而止,乐师和舞姬们惊慌失措地退到一旁,厅内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赵钧逸皱了皱眉,抬眼看向门口,只见一少年手持长剑,剑尖垂地,他一步步走进厅内,面色冷峻如霜,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来人啊!”赵钧逸叫喊着,却无人敢上前阻拦。
“用公主的妆奁养美人,拿御赐的经卷垫酒壶——赵探花这驸马当得,当真风雅。”
一尊青瓷瓶摔得粉碎,飞溅的瓷片擦过赵钧逸的面颊,他终于看清来人玄色常服上绣着的四爪金龙。
“太……太子殿下?”赵钧逸愣了一下,随即慌忙推开怀中的美人,起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慌乱和不解,“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吩咐?”
李赫没有回答,目光冷冷地扫过厅内众人,最后落在赵钧逸身上,“赵钧逸,你可知罪?”
闻言,赵钧逸额上顿时渗出冷汗。他强作镇定,干笑一声,道:“殿下何出此言?臣……臣不知犯了何罪。”
李赫手中的长剑微微抬起,剑锋泛着寒光:“不知?嘉仪公主在佛堂诵经祈福,你身为她的驸马,却在这里寻欢作乐,甚至还要纳妾——赵钧逸,你当真以为,本宫不敢动你?”说着,他将长剑架到赵钧逸脖子上。
赵钧逸脸色瞬间惨白,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连忙辩解道:“殿下明鉴!臣……臣只是一时糊涂,绝无轻慢公主之意!纳妾之事,也是家中长辈逼迫,臣……臣也是不得已啊!”
李赫冷笑:“不得已?赵钧逸,你当本宫是三岁孩童,任由你糊弄?”
赵钧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殿下饶命!殿下饶命!臣知错了!臣再也不敢了!求殿下开恩。”
李赫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长剑移了位置,剑尖直指赵钧逸的咽喉。
“赵钧逸,从今日起,你若敢再让嘉仪受半点委屈,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手腕一翻,长剑划过一道寒光,赵钧逸头顶的发冠应声而落,碎成两半。赵钧逸吓得瘫软在地,浑身颤抖,连话都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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