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真的要和悦凯抢承办权吗？”
“悦凯俱乐部的现在官司缠身，协会肯定注意到了。这个承办权我们抢了就肯定能到手。”
“可是资金……”
“我来想办法，但俱乐部联赛必须在我们这儿办。”
……
王远畅离开时在门口遇见了林羡，他一瞬间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就是陆扶里今天开会着急结束要去接的人。
果然，还是她。
林羡也记得王远畅，陆扶里曾带着她和他省队的朋友一起吃过饭。她记得这个人，和陆扶里的关系很好，没想到现在竟然在陆扶里的俱乐部。
两个人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分开了。
陆扶里收拾好东西带着林羡回家时，注意到林羡一直勾着的唇角。他笑着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好事？那么开心。”
林羡点了点头“是啊，就突然间灵光闪现，想明白了一些事。”
陆扶里偏了偏头看了看林羡，没有再追问，却仍替她感到高兴。
林羡的手机铃声在空间里突兀地响了起来。
刚接通电话，崔玉盈着急的声音就从另一边传来。
“羡羡，周教练住院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住院？”林羡看了眼陆扶里，陆扶里也摇了摇头。
“你先别着急，怎么回事？你从哪里听来的，是不是传错了。”林羡让自己的语速放缓，安慰着她。
电话那边的崔玉盈也缓了缓自己的语气，给林羡说道“我今天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自己说漏了嘴，我再问的时候，他又搪塞我。周老头就他一个人，嘴又严实，什么都不肯说，我问了别人也都说没听说。”
周振华的妻子走的早，膝下无儿无女。崔玉盈是他带的最后一个学生，也算是把她当成自己孩子来疼，带了六年，崔玉盈退役后他也退休了。
平时每逢假期，崔玉盈也都会来京城看看他，陪他说会儿话。
“盈盈，周教练没和你说那就肯定是不想让你担心，我和陆扶里这就打电话问问，等一有消息立刻就告诉你。”
崔玉盈愣了一瞬间“你和陆扶里在一起？”
随后，她又反应过来道“好，我也再问问”
放下手机，林羡滑动着自己联系人。
周教练快退休的那几年只带了崔玉盈一个人，林羡也常常被崔玉盈拉着和周教练一起吃饭，明明就是想蹭蹭教练的伙食，还美其名曰“我怕周老头一个人吃饭太孤单。”
林羡也不希望周教练有什么事。
陆扶里看见林羡紧皱着的眉头，把自己的手机扔递给了林羡“帮我打个电话。”
林羡看了看正开车陆扶里，心下了然。
林羡接过来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面部识别显示失败。
“你密码多少。”
“没变。”
林羡愣了一瞬间，又赶紧恢复正常，输入了“160105”。
这是他们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在一场联赛之后。陆扶里拿着刚得到的金牌塞到了林羡的手里“小鱼儿，我把我所有的奖牌都给你，你…能不能做我的女朋友”
陆扶里身上还穿着训练服，外面套了一件长款羽绒服。他的手指不停地滑动着拉链，耳朵早已红透。
林羡见多了牛气哄哄的陆扶里，这副模样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笑出了声“我要你的奖牌干什么？”
“你，你不是喜欢奖牌吗？”陆扶里说话的声音比平时都小了许多。他很紧张，话都说不顺畅了。
林羡看到他这副模样，捂着嘴笑“我喜欢的是我的奖牌，你的奖牌上写的又不是我的名字。”
“我的就是你的。”陆扶里一脸诚恳地看着林羡“以后我帮你打饭，给你拎包，我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不止奖牌。我们第一次在冰场说话时我就觉得你好可爱，我喜欢你。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我也不会拖你的后腿。以后我们两个一起拿冠军好不好。”
陆扶里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的话，然后紧张地看着林羡。
林羡的眼角弯弯地笑，点了点头说道“好啊，我也喜欢你。”
那时两个人对于爱意尚且能够毫无保留的说出口。年少时连随口说出的“喜欢你”都显得无比热烈，你朝前走一步，我便踮起脚尖，两个人并肩站着就是一段无可言说的默契。
思绪回笼，电话被成功接通。林羡打开了免提，对面传来了清朗的声音。
“喂！陆哥！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你来英国了，怎么不来看看我。”
林羡把手机朝陆扶里那边举了举。
“我去英国有正事，下次再去肯定去看你！”
林羡转头看向陆扶里看他，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着。
对面那人对此表示不信，但还是接着问道“陆哥，有什么事说吧，我不会因为你不来看我就不帮你的。”
陆扶里也不客气了，直言道“周教练最近是不是住院了？我朋友想去看看他，但不知道他在哪个医院。”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陆哥，我在英国上着学，对我大姑父的事还真不清楚，我等会儿就去问问。但我大姑父…脾气有点倔，你那个朋友……”
“是他的学生，现在很担心他。”
“好！我这就去问，陆哥你下次来英国可要记得来看我。”
“行。”
林羡挂断了电话，听陆扶里说道“肯定能问出来的，你放心。周教练是他的大姑父。”
“嗯。”林羡边回答着边给崔玉盈发着消息让她放心。
当天晚上，陆扶里又敲响了林羡的家门，一只手拎着粥和小炒，另一只手拿着电话。
把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后，陆扶里打开了电话的免提对另一头说道“好了，你说吧。”
“我大姑父一个月前被查出来了胃癌……”
林羡张嘴想着急说什么，但却被陆扶里抬手拦了下来。
“但现在已经做完手术了，手术很成功，人目前还在二院住院，一周之后如果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
林羡听到这儿，一颗心才算完全地放下来。
对面那人似乎有些不放心，又嘱咐道“我听我爸妈说，大姑父生病这事儿谁也没告诉，就连我爸妈都是去他家没找到人才知道的，我大姑父他好像…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反正你们的朋友要去看他，千万不能说是我说出来的，千万不能说！”
陆扶里靠近林羡，贴在她耳边小声地解释道“他小的时候跟着周教练练过花滑，被训得哭着找妈妈，对周教练有阴影了。”
林羡看着陆扶里，点了点头。
周教练在训练上很严肃，训起人也很凶，崔玉盈被他训哭过好几次。不过她觉她心大，哭过之后就不放在心上，还能乐呵呵地跟在周教练身后说这说那。
手机里的声音突然间变得很大“喂？怎么不说话了？陆哥！你是不是在揭我的短！”
陆扶里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咳咳！没有没有，你继续说。”
“二院四楼八号病房，千万不能透漏是我说的！”
“好好，一定不说。”
再陆扶里的再三保证下，电话终于挂断了。
林羡看着陆扶里，认真地说“谢谢，这次真的很感谢。”
陆扶里脸上露出了一瞬不自然的表情，随即他走向了餐桌，把菜和粥都一个个拿出来摆好。
“你不用和我说谢，这样显得我们很不熟。”
林羡也走到了餐桌旁，站在了陆扶里的旁边，没有出声，但眼神一直落在了陆扶里的身上。
她的说话语速很慢，每个声调都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我们…很熟。”
陆扶里的眼神闪了闪“嗯…至少是兄妹吧？”
明明想要脱口而出的反问“我们难道不熟？”话到嘴边却又转了弯。其实他最想说出口的是他们很熟，从前是恋人，现在依旧要成为恋人。
但他却怂了，他不敢保证林羡的想法，他怕他现在这样说出了口会让两个人之间又竖起一道无形的墙，所以他不敢，他只能反复小心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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