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霍总好”
姜季一边拿着手机等着“AI”的回复，一边下了楼，去公司食堂随便找点东西吃。
霍氏的食堂是自助形式。或许因为霍秋珩常年在国外，肠胃不太好，因此霍氏的食堂所用的皆是最新鲜的食材，而且每天的菜色都有所不同。
姜季大略扫了一遍今天中午的饭菜。她端了一盘糖醋小排，又加上一碟子虾仁炒西兰花和鱼香肉丝，然后取了一块三明治，扬州炒饭也盛了一点。
甚至还拿了几个热腾腾的小笼包。有认识的同事看到她一下拿了这么多东西，不禁惊讶：“姜季，这些你能吃得了吗？”
姜季笑笑，她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晨一直都没吃东西，忙着写年报的时候还没什么，可是一杯咖啡下肚之后，便觉得自己饥肠辘辘。
她又给自己端了一杯豆浆，坐下之后，才慢慢的吃起来。
快等她一顿饭吃完，手机“叮”了一声。
姜季放下筷子查看手机，却发现被发过来的竟然是个文档，而不仅仅是长长一段话。
原来霍氏研发的ai这么高级吗？
姜季一边上楼一边打开文档，粗略地扫了一眼，却发现这文档里不仅包含了年报的框架，甚至上面还标出了红色的批注，告诉她什么地方应当注意什么。
不愧是霍氏的AI产品。
不过，比着这个写，能让霍秋珩满意吗？
她打开了往年的部门年终报告，发现这一份相比以前的部门报告相比明显不同。
但是这一份的格式更为简明，少了许多空泛的话，言简意赅且突出重点。
……她设想了一下，倘若她是总裁的话，她更偏向于这一份，用极简的文字便能将基本情况表露无余。
不过……姜季还是有些忐忑。毕竟她不是霍总，说不定他就喜欢往年那种呢？
姜季的手放在键盘上，踌躇着迟迟没有落下来。
可她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一个脑袋从旁边的工位上探出，是同组的同事：“我看你一上午都没打一个字，怎么这下儿突然像是开了什么窍一样？”
姜季咬着吸管，点点头，含糊地应了一声。她看了一眼四周，这时候还在午休，可是那可是整层楼里已经有不少人了。
今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中午在工位上休息的人格外多。
姜季敲着键盘，可是又看见周边都在趴着午睡的同事，便搬着自己的电脑去了茶水间。
“霍总好。”
坐在茶水间里面，姜季听到外面有人打招呼的声音，不禁下意识地抬头。她竟然又看到了上午的那道身影。
霍总似乎中午刚加完班，和徐助理正要下楼吃饭。
茶水间之中，姜季重新低下脑袋，一边码着字一边在感叹，难怪今天中午留在这里的人格外的多，原来都是听到了风声。
原来霍总今天中午也在加班。连总裁都这么拼，也难怪这两年大环境不景气的情怳下，霍氏还能蒸蒸日上。
只不过她并没有任何刷眼缘的意思，她只想赶在ddl之前把这份工作完成。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男人经过茶水间时脚步微微顿了顿。
茶水间的门上映着一到模糊的倩影，正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屏幕。
“霍总，怎么了？”
徐助理顺着自家总裁的视线看向茶水间，却发现似乎有员工不知为何躲到茶水间里工作。
是怕打扰到别人午休吗？徐助理若有所思。
可是看着那些一见霍总出来，连忙在电脑面前坐直了身子的同事，他又觉得里面的人着实有些实在,或者说傻。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他视线搜寻了一圈，唯独角落的工位上缺了一台电脑。
这个位置的女生……他有印象，似乎是今年刚招进来的实习生。让他唯一有印象的却是前两年的工作经历她填了空白。
本来以为她会在第一轮便被刷下来，可是却没想到居然被通过了。
她似乎是公关部的。
公关部？
徐助理蹙了蹙眉，刚刚快下班的时候，霍总突然让他调出往年公关部的年终报告。他只得跟着霍总被迫加了一中午的班。
霍总一直是三餐定点，今天却一反常态地推迟了午餐留下来加班。
难道是公关部出了什么问题了吗？
公关部的经理姓黄，是个在霍氏很多年的老油子，霍总虽然对他不甚满意，可还没将人给撤下来，或者说他们现在暂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
难道霍总是打算动黄达了吗？
徐特助一边揣摩着圣意，一边按下了电梯的按键。
可霍秋珩推门进餐厅的那一刻，忽然对兢兢业业的徐特助道：“最近加班的员工比较多，给食堂多拨些经费。”
“好。”身体比大脑快，徐特助下意识地应下。可又后知后觉的想大部分员工都只是在公司吃中午这一餐。
总裁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
……
下午加班加到不早，等姜季迈出公司大楼的时候，天色沉沉。
此时已至黄昏，厚重的乌云将整个天空染成深灰色，树木随着风发出沙沙的声响，城市的空气低沉而让人窒息。
姜季看了一眼天色，这才想起今日的天气预报说有暴风雨。只不过……昨天晚上是在酒吧中度过的，她压根没来的及回去拿伞。
她快步走向地铁站。
——希望等雨下起来之前能可以到达自己合租的出租屋。
姜季一边挤着地铁，一边心中祈祷着外面不要下起来——至少自己回家前暂时不要下雨。可等出了地铁站之后，却发现外面已经暴雨倾盆。
地铁站口挤着许多人。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等伞。可姜季并没有过多停留，她口中一边道歉，一边挤出了拥挤的人群，在众人的惊讶视线中直接跑进了外面泼天的雨幕之中。
手中的防水文件袋被堪堪挡在头顶，她匆匆跑向自家小区的方向。
暴雨将她浇得睁不开眼，潮湿的衣服紧紧贴在了身上，她只感觉到冰冷的雨水将她淋了个透顶。
幸好她合租的房子离地铁站口并不远，等到回家冲个热水澡，再换身衣服就好了。她一面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却不期然地听见一声微弱的猫叫。
“喵——”
暴雨中姜季脚步微顿。是她听错了吗？这样的暴雨里，像小猫小狗不应该早早的被自己的主人关在家里？她来这小区这么久也没见有流浪猫。
难道是她头疼导致的幻听？
“喵——”
她又听见一声猫叫，确定不是自己因为车祸伤而幻听之后，她停住脚步。在暴雨之中她尽量地睁开眼睛四下张望，终于在离她几步远处的地上看见一只焉头搭脑的小东西。
小东西身上跟她一样狼狈，毛发全部被打湿贴在身上，在暴雨中走的歪歪扭扭，眼睛也似乎睁不开，却尽量保持着直线向她方向过来。
“妈咪，那里有只猫——”同样有一个和母亲在廊檐下躲雨的小孩子，注意到了那只猫，顿时指着它向他的妈妈嚷嚷道。
他妈妈拉住了他：“这雨这么大，而且它身上那么脏……”
在母亲对孩子喋喋不休的数落之中，姜季已经将那只小东西抱了起来，然后一手举着文件袋为它挡着雨一边往自家楼洞口冲。
幸好的是，小东西窝在她怀里之后非常听话，也不叫唤。感受着小猫身上微弱的温度，姜季略微放心。看样子还好没冻多久，至少没有失温。
等到一人一猫冲进了租住的楼栋的廊檐下，姜季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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