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流血了
沈昭宁猛然睁开眼睛，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啊啊好痛，肚子好痛。”
季巡本来闭着眼在假寐，骤然被陌生的疼痛袭击，心头也是一紧，“怎么了？”
沈昭宁意识到了什么，没工夫回复他，翻了个身，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摸索着打开床头柜，拿出一样东西，颤颤巍巍往卫生间走。
中途不知道绊到了什么，季巡感到脚趾一阵剧痛。
来到卫生间他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沈昭宁来例假了。
女人每月的生理期他知道，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血迹，沈昭宁的睡裤都染红了，血红一片。
沈昭宁肚子绞痛，脚趾剧痛，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整个小脸苍白如纸，即便如此还不忘气若游丝的提醒他，“你......不许看。”
季巡在脑中闭上眼睛，他也不想看，这么血腥的场面，作为男人，他只在电影上的枪战片里看过。
沈昭宁平时例假很准时，肚子偶尔不舒服但从没有这么痛过，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咬牙一点点把自己弄干净，换上新的内裤垫好姨妈巾，然后扶着盥洗台将脏污的睡裤泡进水盆里。
季巡还是第一次体会女人来例假，觉得又痛又闷，想起之前在公司的时候，有女员工生理期请假，他虽然不管这些事，但听说后内心很不赞同，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还需要请假，是不是太矫情了？现在他懂了，这种状态下，但凡是个人，连动都不想动，更不用说上班工作了。
他想好了，等换回身体，以后每月给女员工放一天的带薪例假期。
沈昭宁收拾好了卫生间的事情，摸索着重新回到卧室，季巡提醒她，“开灯。”
再撞到东西他会疼。
沈昭宁摸到墙壁打开灯，艰难挪回卧室，站在床边不知道想什么。
然后，季巡就看到她猛然掀开了被子，接着闭上了眼。
被子和床上也染血了。
沈昭宁再没有力气换洗，就地瘫倒，抱着肚子小声呜咽。
又痛又累，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她有点伤心，怎么这么不乖呢，之前都很准时，也不会太痛，这次有外人在场，就使劲作妖，太丢脸了。
季巡感觉到了地板的凉意，说道；“站起来。”
沈昭宁没有力气，没有动弹。
季巡：“上医院，其他的回来再收拾。”
沈昭宁哼哼唧唧，“不要小题大做，忍忍就好了......大家都这样。”
季巡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他只知道这种疼痛一般人忍受不了，迟早会晕过去。
沈昭宁：“可以吃药的......但我一直不怎么痛，买的药过期了，就没再买了......我忍一下，睡着就好了。”
“忍什么忍！”季巡无语，“你现在听我指挥。”
沈昭宁没有力气反驳，嗯了一声。
季巡操控着沈昭宁的身体站起来，先是将弄脏的被子和床单都扔到地上，又打了120急救，然后从柜子里找出厚衣服套在身上，最后把卧室门关好防止咪咪跑进来乱碰，拿着手机出了门。
沈昭宁迷迷糊糊的问他，“你感受不到......疼吗？”
季巡没回答，冷冷道，“闭嘴，睡觉。”
沈昭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十点，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窗玻璃照在病房阳台的花瓶上。
穿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笑盈盈看着她，“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
沈昭宁慌张起身，“我上班要迟到了，我......”
医生立刻阻止她，“都生病了还上什么班，请个假吧，你需要休息。”
沈昭宁：“例假而已，没什么事......”
医生：“肠胃痉挛，今天不要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沈昭宁一顿，“肠胃什么？”
医生：“你呀，太贪嘴了，又吃辣又吃冰的，胃里受不了，就痉挛了，再加上来例假，流了很多血，身体特别虚。”
沈昭宁不解，“我之前都这么吃，一直没事......”
医生：“之前是之前，这次不是出事了吗，以后不能这样了，再健康的胃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听到了没。”
沈昭宁不好跟医生顶嘴，乖乖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吗，”医生看着小姑娘听话的样子，笑了笑道，“病好了人都乖巧了不少呢，昨晚我还以为你要投诉呢。”
沈昭宁一愣，“什么？”
医生：“我们的小护士啊，昨晚一直在护士站抹眼泪呢。”
原来昨晚护士给沈昭宁输液，她的血管太细，第一次没扎对位置，正准备来第二次的时候就听到对方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小护士一紧张，第二下又扎歪了，然后对方就气笑了，目光下移，缓缓念出了她胸牌上的名字，“陈茹茹是吧，急诊科护士，编号1287......”
小护士瞬间站直，飞快捂住胸牌！
病人一般不会注意护士的名字，特意念出来，明显是威胁要投诉，她刚到岗位不久，工作还没展开，先收到投诉......
小护士快急哭了，最后还是护士长恰巧经过，出手扎上了针，救了她。
医生：“我们小护士是刚来实习的，你多多包涵。”
沈昭宁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原来昨晚自己睡过去后还发生了这个，她讪讪道歉，笑脸送走医生。
上午输完最后一瓶水，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药丸，嘱咐她饮食清淡要忌口，就让人出院了。
沈昭宁走出医院一小段路，找了个水果店，进去买了几斤苹果。
她走回去，来到病房，找到了昨晚的陈茹茹小护士，将东西交到了对方手上。
“对不起啊，”沈昭宁笑笑，“我昨晚太疼了，态度不好，没有怪你的意思。”
陈茹茹也没想到对方会主动来道歉，瞬间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是我不好。”
两个小姑娘互相客气起来，最后沈昭宁以身体虚弱拎不动为由，强硬把水果塞到对方手上结束。
她冲对方招手再见，“加油哇，你一定会越来越棒的！”
陈茹茹眼泪丝丝跟她挥手，“我会的，你保重身体，再见啊，啊不是不是，不要在医院见啊。”
沈昭宁卸下心上的石头，走出医院浑身轻松。
一直冷眼旁观的季巡哼了一声。
沈昭宁：“还不是因为你，人家刚工作不容易，你给人吓的一晚上都提心吊胆。”
季巡：“她专业不过关还怪我？”
沈昭宁：“刚工作谁都会失误。”
季巡不屑，“我就不会。”
季巡：“那是你们笨。”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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