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你真的很笨
越萤像是被梁灼的话刺痛,她抬眼看着梁灼,仍是那副看上去有些倔强的表情。
良久,她深吸了一口气,扯住T恤的下摆,把它脱了下来。
柔软的布料流水般委顿在脚边的地面上,没了外衣的遮挡,越萤光裸的皮肤在昏暗灯光下镀了层玉质一样莹润的光芒。
梁灼没什么表情地低头跟她对视,“你这是在求我?”
越萤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哪来的委屈,她的眼圈迅速红了。她咬着下唇,低头去解短裤的抽绳。
“够了。”梁灼的声音低沉、冷冽,没有丝毫温度。
越萤充耳不闻,手指僵硬地停在解开的一瞬间。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像是倒数计时,连空气都变得有压迫感。
“我说够了。”梁灼抓住了她的手。
他的呼吸带着微弱的怒气,“我说过的话,你都当耳旁风。现在你拿自己做交易,替他来求我?”
越萤终于抬起眼,凝视着他。她能感觉到那种梁灼毫不掩饰的愤怒,那不是怜悯,也不是施舍,而是一种从内心深处升腾而起的恨铁不成钢的怒意。
“你明明很害怕,”梁灼的声音比刚才更低,却带着明显的压迫感,“你以为你这样为程氏付出,能得到什么,一个‘幡然悔悟’的父亲?为了这点没用的指望,值得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
越萤没有反驳,她红着眼睛望着梁灼,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你觉得很可笑,是吗?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可笑。”
她还是在抖,恐惧和别的情绪一起把她劈头盖脸淹没,越萤小声说:“我没有想过要几千万的项链、我也不在意什么信托金,我想要的就是这些东西——我想要去读书,也只是想要回到一个更像是正轨的生活里,可以欺骗自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想要一个看起来正常一些的家庭,哪怕只是装出来的正常也可以——很可笑对吗?”
“对不起,你给我的选择权,都被浪费在了这些无用的地方,”越萤笑了一下,“如果你觉得后悔,可以收回的。”
梁灼低头看着她,目光复杂。他看得出越萤的痛苦,但他无法理解这种痛苦,就像他无法理解她究竟是为何对于一个不爱她的家庭这样执着。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丝,语气有些无奈:“我没有说要收回。如果这真是你想要的,我可以帮他。”
梁灼眼神里的心疼和失望都太明显,越萤垂下眼帘,站在房间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肩膀微微颤了颤,但最终还是没有说话,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梁灼叹了口气,他不喜欢这种情绪失控的状态,他眼神瞥过越萤上身光裸的皮肤,有些仓促地移开视线,语气有些烦躁地说:“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
说完,他转身离开,步伐凌厉地拿起车钥匙走向门口。
雨点已经开始敲打玻璃,大厦的霓虹灯光都被雨水浸染。窗外夜色沉沉,像是将整座城市淹没在一片模糊的雨声之中。
进到电梯里时他就想抽烟,但是因为越萤讨厌烟味,他把家里的烟都清理干净了,现在手边找不到烟和火机,于是就更加烦躁。跑车引擎轰鸣着划破寂静,梁灼没开灯,任由车速在湿滑的路面上狂飙。
风声灌入耳中,他单手操控方向盘,另一只手烦躁地拨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背景音里隐约有女人的轻笑和酒杯碰撞的声音,贺隽森的声音懒散又带着点调侃:“这可是稀奇事,梁大少终于不忙着恋爱了,有空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在哪?”梁灼语气简短。
“还能在哪,你谈恋爱前常来的老地方。”贺隽森似笑非笑地问,“怎么,不会是失恋了吧?”
梁灼没回应,直接挂断电话,车速丝毫不减地驶向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他推开包厢门,贺隽森正靠在沙发上,腿上坐着个漂亮的小模特,手里还端着杯酒,见到梁灼进来,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看来,你真是心情不好。”
梁灼没理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直接倒了一杯,一口饮尽。烈酒顺着喉咙烧进去,带着刺痛感,仿佛这样才能压下胸口的烦躁。
贺隽森拍了拍怀里女人的腰,示意她先出去,等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才有些八卦地开口:“说吧,什么事?”
梁灼沉默了一瞬,放下酒杯,低头笑了一下,语气低沉:“你说,人为什么要执着于不爱自己的人?”
贺隽森愣了两秒,仿佛听到惊天八卦,随即露出震惊的表情:“……你爱上别人女友了?”
上次不是还说对方是个胆子很小的女仔吗?
梁灼斜睨了他一眼,懒得解释,手指摩挲着酒杯边缘,目光沉沉:“我把她放在手心里,她把自己放在砧板上,不是因为喜欢谁,而是因为想换回一点她自己都未必需要的东西,父爱难道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
贺隽森陷入短暂的思索,然后饶有兴趣地问:“你是在说……那个程家的小姑娘?叫什么……程月萤?”
梁灼没否认,指尖轻敲着桌面,神色晦暗不明。
“难怪,我还说那么多狗仔想拍她,怎么这段时间都没有新闻出来,原来问题出在你这里。”
贺隽森靠回沙发里,摸了摸下巴,“啧”了一声:“行吧,我算是听明白了。你是心疼她,还是心疼自己?”
梁灼没说话,只是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贺隽森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梁灼,你该不会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吧?你从小就是人上人,喜欢你的多得是,谁会不把你放在第一位?”
他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现在突然发现,有人比你自己更在意别的东西了,滋味不好受?”
梁灼眯了眯眼,没有否认,只是仰着头喝酒。
贺隽森笑得更意味深长了:“难得,你也有情伤的一天。”
梁灼嗤笑了一声,把酒杯随手放下,低头捏了捏眉心,声音低哑:“情伤?”
他盯着杯中不断晃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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