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 凸凸果酒

“想。”

鹤栖拿出一旁博古架上的藤编小筐，装好蛋后置于水面，藤筐装满水后却并没有沉底，依旧漂浮在水面，还被咕噜咕噜冒起的水泡给推动着在温泉里飘来飘去。

“好了。这藤筐我提前施了术法，蛋煮好后藤筐就会自己从水里升起，而后筐里的水也会自己排出去。准保阿姊吃时，热而不烫，口感适宜。”

鸢璃捧场地竖起大拇指夸奖道：“真厉害！”

“这儿只是冰山一角，阿姊进殿看看，若有一处得阿姊喜欢，我就很满足了。”

随着鹤栖走入宫殿，偌大的宫殿静得能听见她脚步声的回荡，殿外的悦耳鸟啼在此时都安静得像不复存在。一层殿堂中央挂着数以百计的琉璃烛盏，远瞧酷似一朵硕大的莲花，光芒打在颗颗精雕细琢过的琉璃莲花烛盏上，映射出群星般璀璨夺目的光点。琉璃灯上的烛火是也是施过术法的，久久不灭。

宫殿每一层都挑高了数米，楼梯都只是个好看的摆设，若真要层层走楼梯不靠飞，只怕腿都得爬到发软了。殿内一应齐全，各种她可能用得到或是有可能用得到的房间鹤栖都准备了，且里面小到笔墨纸砚，鹤栖都准备齐全了。

她的寝宫更是奢华得令她合不拢嘴，连连惊叹。寝宫内的地面都是用雕花石砖铺过，再铺上一层黄金，将底下的雕花石砖的花印拓出。

摆放的床榻足以有茶溯洵寝店内那张榻三张加起来那么大，松软得鸢璃手一按，就像陷入松软的云朵里，不会被被子淹没，舒适得刚好。被面滑溜溜的，表面有同色的暗纹绣花，奢华而不张扬夺目。床幔用了轻薄的纱，满坠着小珍珠，榻下铺着一张大大的毛绒地毯。

殿内每一处家具陈设都搭配得很好，处处奢华繁复却又叫人乍眼一瞧觉得还算低调。存放衣物的衣柜更是藏在一扇门后，摆成了一件宽敞的屋，里面各色各样衣裙整齐摆放着，中央更是用博古架摆满了首饰头冠。

“若是阿姊不喜欢，尽管说，我拆了重新布置。”

“别啊，拆了多浪费，我很喜欢。”

“阿姊究竟是怕浪费还是真的喜欢？阿姊自己住的宫殿最重要的是合自己的心意，不必都考虑了我的心情。就算是阿姊全都不喜欢，我也还是会乐此不疲的给你换新的东西。阿姊喜欢温泉，我已经满足了。”

“我是真的很喜欢，也是真的很怕浪费你的心意。只是这么好的宫殿，就给我一个人住？你自己的宫殿都没有这么奢华。”

“宫殿以后阿姊的了，阿姊想要谁住进来都是阿姊做主。我住的不同嘛，阿璃阿姊从前总说与其奢糜伤民，不如把奢糜花销用来造福子民。我都记得，我仍旧保持着不可娇奢过度，可我就想奢糜一次，我的阿姊值得享受最好的一切。当然，我对你好不是因为想把不能给阿璃阿姊的给到你身上作为我心里的慰藉，只是单纯因为你是我阿姊。我想着，或许阿姊越是喜欢这座宫殿，就能常常惦念着多来住几回。”

她上前几步将鹤栖熊抱住，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就算没有这座宫殿，阿姊也会因为很喜欢鹤栖，常常惦念着鹤栖，而来跟你多住几日。”

鹤栖用力地回抱住她，感受着阿姊像顺毛似的抚摸他背的感觉，感受着阿姊的温暖，这个拥抱，他足足等了三万年。

阿姊回来了，家就不再只是回忆。他要在这座漂亮的新宫殿里重新留下满满的与阿姊在一起的回忆，让她脑海里重新拥有关于和弟弟的记忆。鹤栖越想，越觉得幸福。

松开鹤栖，鸢璃道：“不如鹤栖挑层喜欢的改成你的宫殿，我来魔界住时，你也搬进来一起住，这样才像一个温暖热闹的家，而非只有一个人住的空荡宫殿。”

鹤栖高兴得不禁微微扭来扭去，若尾巴就在就在身后，他只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满脑子都是阿姊说的温暖热闹的家。

“好啊好啊，我就住阿姊楼下那层。那阿姊今天要住下吗？”

鸢璃摇摇头，看鹤栖眼神一瞬扫过的失望，她道：“等鹤栖的寝宫搬好了，我再来住，我们入住新家的第一天，当然要一起才最吉利！”

言罢，她看见鹤栖又高兴地扭了起来。

“阿姊，温泉蛋应该就快煮好了，不如我们下楼一起去吃温泉蛋吧！我还叫人准备了晚饭，有烤羊和凸凸酒。”

“凸凸酒是什么？”

鹤栖带她去到花园准备好的餐桌前坐下，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胖乎乎的黑圆瓶，拔出酒塞就给她倒了一杯，酒香四溢，与烈酒不同，闻起来甜甜的。

“是一种果酒。用凸凸果酿的，喝起来很甜的。凸凸果是魔界独有的一种蓝紫色的果子，是魔界最甜的果实，外似像葡萄，皮酸肉甜，内无核。不过阿姊喝时切记不可喝太猛，别看它喝起来甜还没什么酒味，实则可是烈酒，比人间的女儿红还容易醉。”

“这么猛？我尝尝。”

鸢璃端起酒杯，轻抿一口，果香甜香顿时充满整个口腔，咽下后，会有吃酸时的感觉嘴里生津，快速瓦解中和掉酒入口时的甜味，叫人不会觉得太过甜腻。

“好好喝，好独特的酒。”

“这酒主要是后劲儿大，阿姊可得稳着点儿，别喝醉了。”

“好，我知道了。鹤栖能喝多少凸凸酒？”

“做魔君前试过，能喝一瓶。”

鸢璃和鹤栖各种闲谈着，无意间闲谈想起另一个鸢璃的死，凸凸酒下肚的速度就越来越快。

鹤栖发现她手边的酒瓶已经空了时，已然为时已晚，鸢璃醉意上头越来越活泼。鹤栖想施法消散她的酒醉，可看鸢璃突然大哭起来，他的手就停住了。鸢璃也不说话，就光哭，想来是借着酒劲在好好发泄心里的憋闷委屈，鹤栖就索性让她好好发泄完，等她彻底醉倒，他再消散去除她的醉意。

哭了许久，鸢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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