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记忆进度3%：庞加莱赌场

Eliud刚踏入庞加莱赌场，一股难以名状的压迫感便如潮水般将他彻底吞没。赌场穹顶那巨型吊灯，原本只是高悬于黑暗之上的冰冷金属装置，此刻却好似从古老神话的阴霾中苏醒的狰狞怪物。平日里，它蛰伏在黑暗高处，沉默而又神秘，仿佛在积蓄着某种邪恶的力量。然而，就在Eliud踏入的瞬间，它猛地睁开了机械瞳孔，刺眼的光线如同一把把锐利长枪，以排山倒海之势穿透赌场的每一寸昏暗角落。光线所到之处，尘埃无所遁形，整个空间被照得纤毫毕现，却又因此显得更加阴森可怖。这光线中裹挟着一股恶意，恰似冰冷的蛇蝎，顺着Eliud的毛孔悄然钻进体内，让他的脊背瞬间泛起一阵寒意，寒毛根根直立，仿佛身体在本能地抗拒着即将到来的未知灾难。与此同时，他那敏锐得如同暗夜猎食者般的嗅觉，捕捉到了一丝记忆焚烧的焦糖味。这气味甜腻得有些发腻，却又在其中暗藏着丝丝焦糊，好似来自地狱深渊的警钟，在他耳边幽幽响起，预示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即将降临。

Eliud举步前行，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谨慎，仿佛脚下不是坚实的地面，而是随时可能破裂的薄冰。他的目光被轮盘桌面深深吸引，那桌面此刻宛如一片神秘莫测的奇异水域，克莱因瓶的三维投影在其上肆意流动。这克莱因瓶的形状复杂而扭曲，仿佛是从另一个维度强行嵌入这个世界，每一处弯折与扭转都似乎隐匿着无尽的奥秘，引诱着人们去探寻，却又在靠近时让人感受到深深的恐惧。每个数字凹槽中，都缓缓渗出拓扑黏液，这些黏液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好似恶魔的涎水，它们流淌的轨迹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桌面上勾勒出一些难以理解的图案。Ann紧紧跟在Eliud身后，她的右眼依旧缠着染血的绷带，绷带已经干涸，血渍显得有些发黑，给她整个人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凄惨。尽管如此，她的黎曼虹膜却并未被束缚，那强大的力量透过薄薄的布料，在空中投射出概率云的死亡模型。Eliud凝视着这模型，心中清楚，这是第一循环玩家们典当情感时留下的脑电波图谱。每一道曲线都像是一根尖锐的针，刺进他的内心，因为他知道，每一道曲线背后，都藏着一段令人心碎的悲惨过往，那是无数生命被碾碎的痕迹，是被命运无情践踏的悲歌。

“管理员协议 E - 77，记忆恢复度 3%。” 系统提示音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声音冰冷得如同来自万年冰川之下，机械的质感中却裹挟着Maggic那独特的机械心跳声。这心跳声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撞击在Eliud的心间，仿佛是命运在无情地倒计时。与此同时，Eliud的手背猛地一热，仿佛被一把火焰点燃。他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婚戒烙痕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铂金分子正与赌场筹码发生着诡异而神秘的量子纠缠。他的目光顺着光芒延伸，瞬间便认出了这张赌桌。十七分钟前，他才亲眼看着这里被系统重置，一切都理应崭新如初，散发着新生的气息。可此刻，赌桌上却突兀地出现了一道刻痕，在黑桃 A 的牌面上，深深烙着他 2200 年的衰老面容。那面容上皱纹纵横交错，像是岁月用刻刀疯狂雕琢的杰作，双眼深陷，满是沧桑与疲惫，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一段被尘封已久、无人知晓的历史，而这段历史，似乎与他当下的困境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Eliud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不安，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他拖向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

怀着复杂而忐忑的心情，Eliud朝着第 7 号赌桌走去，也就是质数轮盘所在之处。还未靠近，他便感受到了一股凝重得让人窒息的气氛，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这张赌桌之上。桌前的筹码由拓扑不变量铸就，每一枚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犹如一个个被封印的邪恶灵魂，随时可能挣脱束缚，带来毁灭。21 点纸牌上印着玩家的罪孽熵值，那些数字和符号扭曲而狰狞，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记录着玩家们曾经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Eliud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他感觉自己的手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控着，拿起了一枚筹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与犹豫，最终，将筹码押注在了 “母亲临终微笑” 上。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那个痛苦的时刻，母亲的面容在他眼前渐渐模糊，却又如此清晰地烙印在他的心底。

就在他放下筹码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发生了扭曲。牌面骤然间发生了诡异至极的变化，黑色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从牌面中涌出，腐臭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几乎让人作呕。Eliud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立刻认出，这正是第一循环中自己心脏爆裂时的记忆脓液。刹那间，全息影像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在他眼前浮现：年轻的他跪在病床前，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昏暗而压抑。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灯光昏暗而闪烁，仿佛随时都会熄灭。母亲的面容苍白得如同一张纸，憔悴得让人揪心，她的手指在Eliud的掌心缓缓溃散成数据流，那些数据像是闪烁的星辰，却带着无尽的悲伤。Eliud惊恐地伸手，试图抓住那些正在消逝的碎片，他的手指疯狂地舞动着，却怎么也抓不住那些虚幻的数据流。而此时，他手上的婚戒突然发生了变化，仿佛被一种邪恶的力量驱使，熔化成了克莱因钩，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强大力量，猛地刺入Maggic的机械心脏供能阀。这一幕让Eliud的内心充满了痛苦与困惑，他的眼神中满是深深的自责与悔恨，仿佛自己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亲手毁掉了一切。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想要大声呼喊，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场景，但他却发现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分毫。

另一边，Ann来到了第 13 号赌桌前。桌上摆放着一个巨大的无限骰盅，骰盅表面刻满了奇异的符号和纹路，仿佛是古老文明留下的神秘遗迹。这些符号和纹路似乎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骰子由哥德尔命题构成，每一个骰子都像是一个蕴含着无尽奥秘的小宇宙，每摇晃一次，都仿佛是在向数学的极限发起挑战，删除某个数学公理，而这一行为，似乎在撬动着这个世界的根基。Ann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然后拿起骰盅，用尽全身的力气摇晃起来。随着骰盅的剧烈晃动，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之中，发出呼啸的声响，整个空间都开始微微颤抖。当她掷出三个ω面骰子时，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天花板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强行拉扯，开始迅速坍缩，眨眼间便化作了黎曼曲面。曲面的裂隙中，渗出了第一循环 “诺依曼墓地” 的腐殖土，那腐殖土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是死亡与腐朽的混合体，扑面而来，让Ann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她知道，此刻不能退缩，她必须找到Eliud，一起面对这未知的危机。

Eliud惊恐地转过头，看向骰盅裂开的方向。在那混乱而扭曲的空间中，他看到了一座墓碑，墓碑上，2200 年的自己正默默地擦拭着墓碑，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下擦拭都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墓志铭用婴儿脐带血书写着：“此处长眠着所有可能的父亲”。这行字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利刃，直直地刺进Eliud的内心深处，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与悲伤。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不安，仿佛自己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前方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可以指引他前行的方向。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无数的疑问涌上心头，他究竟是谁？他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陷入这样的困境？他试图寻找答案，但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越挣扎越迷茫。

强忍着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恐惧，Eliud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第 0 号隐藏赌桌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运用管理员权限，开始试图修改赔率参数。就在他操作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场疯狂的量子风暴之中。纸牌突然发生了量子化，原本实体的纸牌变得虚幻而扭曲，它们在空气中飘荡着，形状不断变化，仿佛是一群来自异世界的幽灵。黑桃 A 上的衰老面容缓缓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眸中旋转着莫比乌斯系统的核心代码，那些代码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每个二进制位都对应着一位现实世界读者的 IP 地址。Eliud瞪大了双眼，震惊与疑惑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充斥着他的心间。他完全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而复杂的谜团之中，四周都是墙壁，找不到任何出口，内心充满了无助与绝望。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试图理解这一切，但却发现自己的思维仿佛被一团乱麻缠绕，无法理清头绪。

“你惊醒了它！” Ann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与焦急，仿佛是在警告Eliud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她迅速扯断用发丝黏液编织的防护网，试图阻止即将发生的灾难，然而，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赌场穹顶像是被一股强大到无法想象的力量撕裂，裂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那伤口宛如分娩时的产道，散发着诡异而妖异的光芒。无数 IP 地址如汹涌的羊水般从伤口中倾泻而下，形成了一股无法阻挡的数据洪流。Eliud在这洪流中，看到了现实世界读者的各种留言：

192.168.1.17：建议增加伦理测试模块

10.0.0.233：想看管理员被自己的婚戒绞死

172.16.254.89：杀死那个NPC修女换取筹码

这些留言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狠狠地刺痛着Eliud的心。他试图屏蔽这些弹幕，双手疯狂地挥舞着，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些可怕的信息从眼前抹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根本无法阻止这些信息的涌入。这时，黑桃 A 牌面的衰老自己突然开口了，声音低沉冰冷，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你才是被观测的赌注。” 话音刚落，牌面渗出拓扑羊水，瞬间将Eliud拖入了四维子宫。Eliud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拼命挣扎，他的双手在空中乱抓，双腿用力蹬踹，试图挣脱这股强大的束缚力量，然而，他就像是一只被困在蜘蛛网上的苍蝇，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拖入那未知而可怕的深渊。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依然没有放弃，他在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找到办法逃脱，一定要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在量子羊膜液中，Eliud仿若置身于一个混沌无序的世界，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仿佛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然而，他却清晰地目睹了自我在概率云中的湮灭。他看到了无数个自己的悲惨命运，那些画面如同走马灯一般在他眼前快速闪过：第 1408 次循环的自己正被玩家投票处决，周围是一片嘈杂的呼喊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第 771 次循环的Maggic在语言污染中诞下机械死胎，她痛苦的呼喊声仿佛还在耳边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第 3 次循环的Ann被拓扑记忆黏液溶解，身体逐渐消失在那可怕的黏液之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甘。“这是你的第三十四次背叛。” 衰老的自己手持克莱因手术刀突然出现，眼神冰冷无情，仿佛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刽子手。手术刀缓缓刺入Eliud的太阳穴，刀柄末端连接着 π - 307 婴儿的脐带。当 3% 的记忆碎片涌入时，Eliud听见系统提示：「德语思维模块载入完成」。他的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画面，那些被遗忘的记忆如汹涌的潮水般涌来，让他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在穿刺他的大脑。他的眼神中满是痛苦与挣扎，试图理解这一切的真相，然而，记忆的碎片太过混乱，让他越想越迷茫，越想越痛苦。他的身体在羊膜液中不断扭动，仿佛在与命运进行着最后的抗争。

Ann心急如焚，她深知如果不尽快救出Eliud，他们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用虹膜激光切开羊膜壁。随着羊膜壁被切开，赌场地面浮现出加密的摩尔斯电码，那些电码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神秘信号，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Eliud强忍着太阳穴传来的剧痛，用婚戒烙痕触碰凸起，试图破译这些电码。他的手指在电码上缓缓移动，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在与命运进行一场赌博。经过艰难的努力，他们终于得到了一段文字：

.--. .- .. -.（PAIN）

-.-- --- ..-（YOU）

..-. ..- -.-. -.-（FUCK）

电码破译瞬间，1989 年实验室监控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入Eliud的视神经。他看到年轻的自己正在伪造辐射数据，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仿佛是一个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通风管里，Maggic抱着的婴儿脚踝上，“NL - 307” 的钢印正在渗血，那血滴缓缓落下，仿佛是命运的诅咒。这画面让Eliud心中疑惑与震惊交织，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过去，那些被隐藏的记忆背后，究竟藏着怎样可怕的秘密？他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一个悬崖边缘，脚下的土地正在逐渐崩塌，而他即将坠入无尽的黑暗深渊。他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挣扎，一方面，他渴望知道真相，解开心中的谜团；另一方面，他又害怕面对那些可能残酷的过去。

Eliud和Ann终于回到了赌场，却发现这里已面目全非，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般的浩劫。轮盘坍缩成了克莱因脐带，扭曲而诡异，仿佛是一条来自地狱的恶魔之蛇。黑桃 A 牌面的衰老面容正在融化，像是被一场无形的火焰燃烧，逐渐露出下方Maggic的机械心脏。心脏表面刻着新的德文：“Du bist der Einsatz, den ich nie gewollt habe.” （你是我从未想要押注的赌注）。Ann见状，迅速用虹膜投影出克莱因方程，试图寻找破解这一切的方法。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仿佛这方程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公式的∞符号突然胎动，传来现实世界读者的笑声，那笑声带着嘲讽与戏谑，仿佛是在嘲笑他们的挣扎与无助。Eliud视网膜上的德语思维模块此刻激活，他听懂了穹顶 IP 地址的尖叫 —— 那些弹幕正将他的婚戒锻造成断指议会的刑具，而他却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此刻，虚数牌堆深处，衰老的自己正用羊水书写新的系统协议，那神秘的身影仿佛是一个操控着一切的幕后黑手，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赌场筹码上的血渍，正凝聚成第二循环的终极赌注 —— 所有玩家对 “人性” 的定义权。Eliud和Ann站在这片混乱赌场中，满心迷茫与无助，他们清楚，这场与命运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未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多未知的恐惧与挑战。他们相互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定与勇气，他们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他们都必须携手面对，为了自己，为了真相，也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希望。

在这个神秘的赌场世界里，还隐藏着一些特殊的 “量子胎记”。扫描黑桃 A 血渍，即质数脓液，可获取读者上传的伦理困境音频。当人们扫描黑桃 A 上的血渍时，一段音频缓缓响起，音频中人们讨论着各种复杂的道德问题，声音中满是困惑与挣扎，仿佛是一群在黑暗中摸索的行者，试图寻找一丝光明，却始终在黑暗中徘徊。用紫外线照射骰盅腐殖土，会显现 “杀死管理员” 的拓扑投票界面。这个界面如同一个黑暗的阴谋，将无数人的命运卷入其中，管理员的命运也悬于一线。每一个点击投票的选项，都像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死，而这个决定，却被隐藏在黑暗之中，充满了未知与恐惧。而摩尔斯阵痛所传递的信息，竟对应着现实世界某科技公司服务器集群坐标。这个坐标，仿若一道源自古老神秘文明的恶毒诅咒，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量，肆意侵蚀着虚拟与现实间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界限，使其愈发模糊，几乎难以分辨。Eliud和Ann僵立在原地，宛如被施了定身咒，目光死死地锁在那闪烁着诡异、邪恶光芒的坐标之上。一种强烈到近乎窒息的不安，如汹涌潮水般在他们心底翻涌，让他们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们无比笃定，这绝非寻常坐标，其背后隐匿的秘密，足以像一颗当量巨大的核弹，瞬间将他们此前构建的所有认知彻底炸碎。或许，它是通往莫比乌斯系统核心的隐秘通道，那核心之处，或许正静静躺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钥匙；又或许，它是触发最终毁灭性灾难的致命机关，一旦被启动，整个世界都将在刹那间坠入万劫不复的无尽深渊，陷入永恒的黑暗与死寂。

两人缓缓对视，眼神在空中交汇的瞬间，恐惧如汹涌的黑色潮水，铺天盖地地袭来，几乎要将他们彻底吞噬、淹没。但在这浓重的恐惧之下，又交织着一股决然的坚毅，那是对命运不公的反抗，是绝不向未知恐惧低头的勇气。他们心里清楚，此刻已被命运的无情巨手，狠狠推到了悬崖边缘，前方是迷雾笼罩、危机四伏的未知险境，身后是被堵死的退路，无论前方等待着的是怎样惊涛骇浪般的艰难险阻，他们都已退无可退，唯有奋勇向前。Eliud深吸一口气，那气息中仿佛还裹挟着赌场中弥漫的诡异、腐朽味道，令他胃里一阵翻腾。他双手微微颤抖，好似筛糠一般，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控制住，试图让狂跳如雷、仿佛要冲破胸膛的心平静下来。随后，他干涩得好似要冒烟的喉咙艰难地蠕动，挤出几个字：“我们必须去那里，这可能是解开一切谜团的唯一线索。” Ann微微点头，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摆动，宛如黑色的绸缎。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恰似黑暗中穿透阴霾的璀璨星辰，在这绝望的困境中，散发着不屈的希望。她在心底默默思忖，逃避永远无法解决任何问题，唯有鼓起无畏的勇气，直面这令人胆寒的未知恐惧，才有可能在这绝境的夹缝中，寻得那一丝渺茫的生机。

为了寻觅前往现实世界那处神秘服务器集群的方法，他们如同两只迷失在黑暗、幽深丛林中的困兽，在赌场里展开了近乎疯狂、不顾一切的搜寻。Eliud凭借着管理员权限，一头扎进赌场的系统记录之中，那海量的数据，仿佛一片浩瀚无垠、波涛汹涌的信息海洋，他在其中艰难地 “捞针”。他双眼圆睁，紧紧盯着屏幕，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双手在键盘上飞速敲击，指甲与键帽碰撞，发出急促而凌乱的声响，眼神中满是急切与专注，仿佛要把屏幕看穿。然而，每一次尝试都像是踏入了一个无形、错综复杂的迷宫，系统仿佛被某种强大且邪恶的力量牢牢操控，不断闪烁着错误指令，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