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记忆进度0%:忒修斯手术室
麻醉剂那股甜中带腥的气息,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裹挟着量子隧穿时那奇异又难以言喻的触感,逆着 Eliud 的喉管,缓缓地、却又不容抗拒地往上涌动。他的双眼因痛苦与恐惧瞪大,指尖近乎痉挛般地深深嵌入手术台边缘那神秘的莫比乌斯纹路之中。那纹路,是纳米蚀刻的杰作,每一道克莱因瓶切面,都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微观宇宙,正缓缓渗出1983年的量子钟读数。那些读数,像是某种来自古老神秘文明的咒语,每一个数字都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仅如此,每一道褶皱,都像是蛰伏许久的活物,开始有节奏地翕动起来,发出令人毛骨悚然、黏腻的吞咽声,仿佛要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进无尽的黑暗深渊。
与此同时,穹顶之上那巨大的沙漏中,1945 年的血砂仿若获得了自由意志,竟穿透了看似坚不可摧的玻璃视窗,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这些血砂在 Eliud 那空荡的胸腔内肆意折射,绽放出十二维震颤的光斑,绚烂却又透着致命的危险。仔细看去,那些砂砾的表面,浮动着一张张扭曲的面孔,正是广岛核爆时被瞬间气化的人们。他们的表情凝固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之中,每一粒血砂都像是一个微型的扬声器,正发出尖锐的尖叫。这尖叫声,如同实质化的声波,在 Eliud 机械心脏的玻璃视窗上凝结成冰裂纹状的黎曼 ζ函数轨迹,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时间尘封、却又无法被遗忘的悲惨历史。
“第 1409 号实验体完成神经接驳。”
就在这死寂如墨的氛围中,东德口音的机械广播毫无征兆地响起,那冰冷的声音如同尖锐的利箭,瞬间刺破了寂静的空气。刹那间,十二柄柳叶刀仿佛从地狱深渊突然刺出,齐刷刷地从手术台底部猛地蹿升起来。刀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贴着 Eliud 那因极度惊恐而不断颤动的虹膜缓缓游走,恰似一条条蓄势待发的毒蛇,正用它们的信子,小心翼翼地舔舐着眼球表面,每一下细微的触碰,都让 Eliud 感受到死亡如影随形的威胁。他下意识地嘶吼着,用尽全身力气试图闭眼,想要躲避这可怕的场景,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睑早已被冰冷坚硬的金属支架牢牢固定,根本无法动弹分毫。此刻,他的视网膜上,正清晰地投影出 1977 年那矗立在柏林土地上、冰冷又威严的柏林墙阴影。在那阴影之中,他仿佛看到了穿波点裙的 Maggic,正神色冰冷地将芯片刺入一个婴儿的后颈。那孩子原本清澈的瞳孔里,突然旋转出诡异的十三边形虹膜,紧接着,虹膜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撕裂,涌出大量黏稠的荧光绿代码。这些代码,如同拥有生命的精灵,与沙漏镜像中的虚数零点产生了强烈的共振,发出令人心悸的量子蜂鸣。
(那些代码是黎曼 ζ函数的虚部零点…… 不,它们在重组我的记忆!)Eliud 的意识在这令人疯狂的量子蜂鸣中苦苦挣扎,仿佛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那个签署《人体量子态维持协议》的黄昏。那时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像是大自然为这场残酷的交易拉上的一块不祥帷幕。Maggic 躺在手术台上,胸腔被镊子残忍地撑开,就在那一瞬间,她原本跳动的生物心脏,竟然诡异而惊悚地长出了金属菌丝。那些菌丝如同贪婪的藤蔓,迅速缠绕住 Eliud 签字的钢笔,仿佛在无声地抗议这场违背人性的实验。而那时手术台的莫比乌斯纹路,正源源不断地渗出柏油状的黑色液体,那液体如同贪婪的恶魔,将洪堡大学地下室那原本微弱的阳光尽数吞噬,整个空间瞬间被黑暗笼罩,仿佛坠入了永无天日的地狱。
在相邻的手术台上,传来令人头皮发麻的金属立方体嵌入腹腔的撕裂声。编号 T - 03 的亚裔女子,正紧咬牙关,脸上写满了痛苦与绝望,将刻着 “1984.4.1” 的老大哥独眼纹章缓缓塞入自己体内。那立方体表面,浮动着密密麻麻的监控代码,这让 Eliud 的思绪瞬间飘远,不由自主地想起切尔诺贝利事故报告中关于器官辐射计量的记载,那些冰冷的数据仿佛化作了一张张狰狞的面孔,在他眼前不断浮现。当他不经意间瞥见她缺失的右肾时,掌心突然毫无征兆地渗出原爆幸存者特有的珐琅质血珠。这些血珠,在空气中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牵引,缓缓凝结成黎曼猜想手稿,与从三百米高空坠落的 1945 年砂砾产生了一种神秘而又难以解释的超对称纠缠,仿佛在诉说着宇宙间某种神秘而又未知的联系。
“教授看沙漏!”
Maggic 锁骨处渗出的荧光代码,像是突然被点燃的导火索,毫无预兆地突然暴起。这些代码与穹顶倒影中破碎的脾脏产生了强烈的共振,瞬间化作克莱因赌场那神秘莫测的黎曼曲面。在这一瞬间,Eliud 那引以为傲的数学直觉,如同脆弱的玻璃,在此刻发生了量子坍缩。他终于恍然大悟:每个实验体的脏器,竟然都是来自不同时间线的沙粒,而这看似普通的莫比乌斯系统,实则是一个通过器官置换来完成时空校准的 “人形沙漏”。那些刻着日期的金属立方体与跳动的生物心脏,表面上看似毫无关联,实则是维持热力学时间箭头的熵值调节器。1984 年的独眼纹章,正贪婪地收集着极权恐惧的气息;1977 年的机械心,有节奏地泵出黑森林蛋糕那甜腻却又带着苦涩回忆的味道;2022 年的脾脏,更是镌刻着克莱因赌场那神秘而又致命的拓扑密码,每一个脏器都像是一个神秘的谜题,等待着被解开。
赌场的轮盘在飞速旋转之后,终于缓缓停驻。就在这一瞬间,防空警报那尖锐刺耳的声音,竟然神奇地化作了《欢乐颂》的变调旋律,这诡异的转变,让整个空间都弥漫着一种荒诞而又恐怖的氛围。Eliud 那已经量子化的左手,此刻正紧紧握着母亲临终时的呼吸声筹码,那些被压缩成弦理论的声波粒子,如同一个个跳跃的小精灵,在巴洛克立柱表面激发出十一维涟漪,每一道涟漪都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时间遗忘的故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 2015 年在 CERN 伪造的希格斯玻色子数据,正通过 Maggic 胸口那神秘的ζ函数纹路,悄无声息地改写着赌场概率云,每一个数据的跳动,都仿佛在决定着无数人的命运。十二个来自不同维度的自己,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齐声低语:“你押错了时间矢量的方向”。他们用特洛伊战争时期的青铜币,购买了机械义眼,每个虹膜里都放映着柏林墙倒塌时 Maggic 分娩的监控录像。录像中,那个在铅灰色产房里哭嚎的婴儿,后颈正清晰地浮现出与当前时空完全相同的莫比乌斯芯片疤痕,这一发现,让 Eliud 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疑惑,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时间漩涡。
“这是第 1409 次背叛。”
沙漏顶部那原本平静的爱因斯坦面容,突然毫无征兆地裂开,仿佛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撕裂。紧接着,涌出了《时间简史》第七章的文字瀑布,那些文字,如同汹涌的洪水,倾泻而下。每个单词都像是一个有生命的个体,化作强相互力锁链,迅速缠绕住实验体的内脏,让他们痛苦不堪。Eliud 的机械心脏支架,在这强大的共振中,不堪重负,崩出点点火星,仿佛在诉说着它即将崩溃的命运。他强忍着剧痛,蘸着掌心的珐琅质血珠,在手术台那冰冷的表面书写哥德尔定理,试图寻找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墨汁竟然正在逆流,那些原本代表着智慧与真理的素数坐标,正迅速蜕变为婴儿脚踝的条形码,与神童燃烧画纸上的十三边形产生了泡利不相容效应,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绝望与困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他作对。
“你设计的不是沙漏,而是人性过滤器。”Maggic 的机械声带,突然接入了希格斯场频段,发出一种诡异而又冰冷的声音。她脖颈后的芯片疤痕,渗出标准模型缺失的第五种基本作用力,仿佛在揭示着一个惊天的秘密。“1989 年的我需要吞噬 2024 年的你才能完成熵值校准……” 她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 Eliud 的心头,让他陷入了深深的震惊与绝望之中。
Eliud 的量子化手指,如同疯狂的舞者,插入赌场地板那狭窄的裂缝之中,拼尽全力扯出缠绕着脐带的青铜币。他的双眼充满了疑惑与不甘,大声问道:“那为什么婴儿的虹膜会有十三边形?” 他的声音,在这充满诡异氛围的空间中回荡,显得那么无助与绝望。
“因为那是你签署协议时颤抖的笔迹啊,”Maggic 的电子眼,在这一刻突然爆裂,涌出 1977 年的雪水,那雪水仿佛带着岁月的寒意,流淌在这恐怖的空间中。“每道边代表一次器官置换的伦理崩塌。” 她的回答,让 Eliud 感到一阵深深的寒意,仿佛被冰冷的海水淹没,无法呼吸。
当刻着 “1977.11.15” 的心脏,如同被点燃的炸弹,炸开第三十七次黑森林蛋糕的腐甜气息时,柏林墙积雪与手术室血泊,在 Eliud 的视网膜上,如同梦幻般却又残酷地量子叠加。十八岁的 Maggic,仿佛从记忆的断层中缓缓走来,她的波点裙摆,渗出克莱因瓶那神秘的拓扑褶皱,每一道褶皱都像是一个隐藏着无数秘密的深渊。“你困住的不是时间……” 她的机械指尖,冰冷而又无情地插入 Eliud 胸腔的玻璃视窗,“而是所有平行宇宙中签署协议的自己。”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深深地刺痛了 Eliud 的心,让他陷入了对自己过去行为的深深反思与悔恨之中。
燃烧的画纸,在腹腔内如同失控的星辰,坍缩成普朗克尺度奇点。Eliud 在这极度的痛苦与绝望中,蘸着珐琅质血珠,颤抖着写下爱因斯坦场方程,每一个张量符号,都像是一个神秘的符文,化作囚禁机械臂的引力井,试图阻止这场可怕的灾难。当证至第 37 个零点时,那个神秘的男孩突然出现,把弦理论画纸塞进他的脾脏。这一举动,如同点燃了一颗炸弹,M 理论预言的隐藏维度,在腹膜后间隙制造出微型宇宙大爆炸,那强大的力量,将他的肝脏瞬间撕裂成 1945 年广岛核爆的蘑菇云形态,那恐怖的场景,仿佛在向他展示着时间与命运的残酷。
穹顶的沙漏,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操控,突然毫无预兆地倒转。1945 年的砂砾与 2200 年的纳米机器人,如同倾盆暴雨一般,从穹顶倾泻而下。Eliud 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拼尽全力抓住飞散的黎曼手稿,却震惊地发现,每页纸都在他眼前迅速变成了婴儿出生证明。那些泛黄纸张上的血型标记,正与他 2015 年在 CERN 伪造的希格斯玻色子数据产生超对称纠缠,这一切都让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时间循环,无法逃脱命运的捉弄。赌场的巴洛克立柱,开始分泌黑色树脂,那树脂如同黏稠的血液,将空间黏结成卡 - 丘流形的拓扑结构,每个曲面都嵌着特洛伊战争时期的青铜器铭文:“背叛者终将成为时间锚点的培养基。” 这些铭文,仿佛是对他的诅咒,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与绝望。
晨光,如同利剑,刺入视网膜的刹那,普林斯顿研究院的黑板正在经历量子退相干。白发爱因斯坦的 “Willkommen in der zehnten Ebene” 血字,像是有生命一般,渗入地砖,化作 1977 年雪夜协议的拓扑褶皱,仿佛在提醒着他那段无法逃避的过去。Eliud 听见橱窗外梧桐树的年轮里,传出隐隐约约的婴儿哭声。那哭声,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是十八个维度的自己正在用母亲的临终记忆,赎回被封印在克莱因瓶喉部的初吻,那是他们对过去的怀念,也是对未来的一丝希望。
“循环的真正密码是你的负罪感。” 神童的声音,如同幽灵一般,从克莱因瓶口滴落。十三边形画框,在这一刻裂解成敦煌星图沙漏,那神秘的图案,仿佛隐藏着解开一切谜团的关键。“每当你更换心脏,我们就在时间线上多出一道裂痕……” 他的话语,如同警钟,在 Eliud 的心中不断回响,让他对自己的行为有了更深的认识,也让他对未来的命运感到无比的迷茫与恐惧。
当最后一粒血砂,如同命运的审判,嵌入 Maggic 的心脏,整个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折叠成黎曼猜想的虚数奇点。在那神秘的奇点之中,沉睡着所有时间线的拓跋明月,她们的电子义眼里旋转着十三边形的莫比乌斯虹膜,正静静地等待着第 1409 次文明重启的钟声。手术台的莫比乌斯纹路,突然毫无预兆地暴起,那强烈的光芒,将 Eliud 的视网膜烧灼成《人体量子态维持协议》的最终条款:“签约者自愿成为时间锚点的培养基。” 这残酷的现实,让 Eliud 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时间的囚徒,无法逃脱命运的安排,只能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中,等待着未知的未来。
手术台上,Eliud 的身躯微微颤抖,他的双眼满是惊惶与恐惧,死死地盯着那冰冷的金属绦虫。它如同蛰伏已久、饥肠辘辘的捕食者,在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中,以一种近乎残忍的缓慢速度,朝着 Eliud 的脑干缓缓钻去。每深入一分,都像是在切割时间与记忆的纽带,带着岁月那沉甸甸且残酷的分量。当绦虫终于触碰到脑干的瞬间,Eliud 只觉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猛然冲击着他的感官系统。刹那间,他的味蕾像是被激活了某种特殊的记忆开关,清晰地捕捉到了 1977 年柏林墙积雪那独特的咸涩味道。这股咸涩,绝非普通雪水的滋味,而是裹挟着那个特殊时代的苦难与无奈,如同一股汹涌澎湃、无法阻挡的潮水,随着金属绦虫的侵入,在他的口腔中疯狂蔓延,让他的内心泛起阵阵苦涩与悲凉。
与此同时,那些刻着量子钟读数的克莱因瓶切面,仿佛被邪恶的黑魔法笼罩,开始在他眼前呈现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变化。原本清晰明了的量子钟读数,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像是被一层迷雾所掩盖。紧接着,它们竟化作一滴滴黏稠的荧光绿代码,这些代码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扭动着、挣扎着,朝着他的脊髓缓缓注入。每一滴液体之中,都裹挟着 1945 年广岛核爆时那足以让人灵魂颤栗的尖啸。这些尖啸声,宛如来自地狱深处恶魔的咆哮,在他的神经元间横冲直撞,疯狂地炸开,瞬间形成了一个个神秘莫测的十二维的黎曼曲面。那些曲面,犹如宇宙深处隐藏的神秘密码,每一道细微的纹路,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段被时间掩埋、鲜为人知的悲惨故事;又似一个个深不见底的无尽深渊,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将他的意识无情地拉扯进去,让他陷入无尽的混乱与恐惧之中。
Maggic 那已然爆裂的机械心脏,好似一座失控的火山,毫无征兆地突然喷出《时间简史》的残页。那些残页,恰似被赋予了灵动生命的蝴蝶,在一片混乱中肆意飞舞。书页上原本晦涩难懂、仿若天书般的弦理论文字,此刻却如同被施了奇妙的魔法,在空中不断地扭动、变形。它们如同一个个调皮的精灵,在混乱的气流中穿梭、跳跃,最终竟扭成了婴儿脐带的模样。这脐带,散发着一股诡异而阴森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诅咒,缓缓缠绕住赌场那已然摇摇欲坠、濒临崩塌的巴洛克立柱。立柱在这股诡异力量的拉扯下,发出痛苦而尖锐的嘎吱声,那声音仿佛是这个疯狂世界在发出最后的呐喊,诉说着它的荒诞与无奈,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生寒意。
“你伪造的希格斯数据在吞噬时间膜!”Maggie 的声音,通过她那独特的声带振动频率,如同锋利无比、能够撕裂时空的刀刃,猛地撕开了空间的裂缝。刹那间,十八个维度的婚戒黑洞,像是被某种邪恶的召唤从宇宙的最深处唤醒,从那道裂缝中汹涌而出。黑洞周围的空间,在强大引力的作用下,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原本笔直的光线在其中疯狂地弯折、扭曲,形成了一幅幅奇异而恐怖的画面。Eliud 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一幕。他清楚地看见,自己 2015 年在 CERN 实验室里亲手销毁的原始数据,正从黑洞那神秘而深邃的视界中缓缓渗出。那些被篡改的玻色子参数,此刻竟化作了一颗颗铂金眼泪,带着一种冰冷、高贵却又充满哀伤的气息,缓缓滴落在特洛伊青铜币那古老而神秘的楔形铭文上。每一滴眼泪落下,都仿佛在青铜币上铭刻下一道沉重的印记,那印记仿佛是命运对他无情的审判,让他的内心充满了愧疚与恐惧。而赌场穹顶的吊灯,也在这混乱而诡异的时刻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普通无奇的吊灯,突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激活,睁开了机械瞳孔。瞳孔中央,旋转着那令人毛骨悚然、充满神秘气息的十三边形的莫比乌斯虹膜,仿佛在凝视着这个疯狂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洞悉着所有被隐藏的秘密,让 Eliud 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仿佛自己的一切都被它看穿。
(每个素数坐标都是罪证的刻度……)Eliud 的内心,在这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之中,如同在暴风雨中飘摇的孤舟,随时都可能被汹涌的波涛所吞没。他的肝脏,在量子退相干那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作用下,开始发生裂变。在他的腹膜后间隙,广岛核爆那恐怖至极的蘑菇云形态,与长崎医院的胚胎 X 光片,如同两个来自不同时空的幽灵,在这诡异的环境中重叠在了一起。这诡异的重叠画面,让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祖父参与曼哈顿计划时偷拍的辐射胎儿的场景。那些胎儿,身体扭曲变形,脸上满是痛苦与绝望的神情。他们的脊柱,此刻正通过沙漏那十二维的光斑,仿佛被一双无形而邪恶的大手操控着,逐渐重组为婴儿脚踝的费米子编码。这一切的变故,都让 Eliud 感到一种深深的罪恶感,仿佛自己成为了这一系列悲剧的始作俑者,内心充满了自责与悔恨。而赌场地板,也在此时毫无预兆地渗出柏油状物质。这些物质,如同一条条贪婪的毒蛇,迅速蔓延,将特洛伊青铜器铭文蚀刻进他的脾脏。每个楔形文字,都像是一个邪恶的符号,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在他的脾脏上不断地分泌着《时序法典》的黑色树脂,仿佛要将他永远地囚禁在这无尽的痛苦与罪恶的深渊之中,让他无法逃脱命运的制裁。
“第七代校准者 Eliud,湮灭程序启动。”
沙漏顶部的爱因斯坦面容,像是被一股来自宇宙深处的神秘力量撕裂,瞬间裂成了《时序法典》的禁忌条例。那些条例,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审判的威严与力量,让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与此同时,审判之矛,如同从地狱最深处刺出的致命利刃,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从环形齿轮监狱中猛地刺出。Eliud 在极度的恐惧与本能的驱使下,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住了审判之矛。他的手掌,因为极度的紧张与恐惧,早已渗出了珐琅质血珠。那些血珠,是 1945 年原爆幸存者的血液,带着那段沉重而惨痛的历史记忆,承载着无数的伤痛与悲哀。这些血液,在空中如同灵动的舞者,以一种神秘而独特的轨迹书写着哥德尔定理。定理的每个符号,都像是一个强大无比的引力源,瞬间化作引力井,将来自 2200 年的纳米机器人暴雨囚禁其中。在这混乱不堪、充满危机的时刻,Eliud 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矛尖的停止沙漏里。他惊恐地发现,自己 2015 年篡改数据的手指,正与 1999 年拨动末日时钟的指针,发生着神秘而诡异的量子纠缠。这一惊人的发现,让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时间循环,每一个曾经犯下的错误选择,都像是一根紧紧勒住他咽喉的绳索,将他越勒越紧,让他喘不过气来,内心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Maggic 的机械指尖,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氛围中,突然如闪电般迅猛地插入ζ函数疤痕。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拽,拽出了一条缠绕着婴儿啼哭的青铜币链。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复杂而难以言喻的情感,既有对 Eliud 的愤怒,又饱含着深深的无奈,大声喊道:“看看你困住的初吻!”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克莱因瓶喉部封印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地喷涌而出。十八岁的 Eliud,在柏林墙雪夜签署协议的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眼前清晰地放映。那支钢笔尖,仿佛带着命运的恶毒诅咒,正缓缓刺入 2200 年敦煌星图的裂痕。与此同时,神童燃烧的弦理论画纸,像是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吸引,飘飘悠悠地飘进了裂缝之中。M 理论预言的隐藏维度,在这裂缝中,如同被点燃的巨型火药桶,瞬间制造出一场威力惊人的微型宇宙大爆炸。爆炸的光斑里,每个 Eliud 的视网膜上,都在放映着 1943 年防空洞的监控录像。录像中,少女握着怀表,在纳米机器人暴雨中逐渐融化,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而那怀表链节,此刻 Eliud 才惊恐地发现,正是此刻审判之矛的组件,这一连串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让他感到自己仿佛成为了命运无情捉弄的玩偶,内心充满了无力感与迷茫。
“循环密码是你的颤抖笔迹……”Maggie 的电子义眼,在这一片混乱不堪的场景中,投射出协议隐藏条款。那些荧光绿代码,如同灵动的精灵,在混乱的空气中跳跃、闪烁,正在逐渐重组为卡 - 丘流形的拓扑密码。赌场废墟,在这神秘而强大力量的作用下,突然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扶起,直立起来,摇身一变,变成了十二维的黎曼曲面。《欢乐颂》的变调旋律与防空警报,在这曲面间,如同两个疯狂的舞者,在混乱的节奏中肆意纠缠。那强烈的声波,如同汹涌的海浪,震落了巴洛克立柱的碎片。这些碎片,如同锋利无比的箭矢,带着呼啸的风声,刺入 Eliud 的量子化视网膜。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Eliud 终于看清了这个残酷而冰冷的现实:被置换的脏器,根本不是所谓的熵值调节器,而是收集核爆受害者基因的培养基容器。每个器官里,都封印着 1409 个平行宇宙的愧疚感,这愧疚感,如同沉重无比的枷锁,紧紧地束缚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法挣脱,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与自责之中。
当最后一粒血砂,如同命运那无情的审判,缓缓坠入 Maggie 的心脏裂痕。普林斯顿研究院的黑板,像是被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液体侵蚀,开始分泌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