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布局
她才没闹,花漓气愤抬头,自然也看到了面色阴郁的萧琢,登时老实偎在林鹤时怀里不动了。
花漓暗自庆幸,得亏她有先见之明,没有让莫莫来,这个萧琢还真是阴魂不散。
萧琢迈步走过来,花漓眸色戒备。
他扫看过两人,看着花漓问:“影月呢?”
什么影月,她的妹妹才不是什么影月。
“**。”花漓语气发冲。
看到萧琢蹙紧的眉,眸光锐利射来,气势不由弱了几分,感觉到林鹤时揽在她肩头的手收紧,又接着仰起下颌。
“若三皇子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告辞了。”林鹤时淡声说罢,搂着花漓朝前走去。
“代我转告影月。”萧琢轻低却不容置喙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我一定要见到她。”
平稳的声线下浮沉着近乎疯迷的决然,花漓有一种感觉,萧琢只怕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也要见到花莫不可。
现在装什么情深,花漓暗暗啐了声,头也不回。
林鹤时略微侧目,晦深的视线落在萧琢孑然而立的身影上,若有所思。
……
花漓与林鹤时离开后,陆思嫣交待了下人在宴上伺候,自己也往山庄后的小楼走去。
因为门窗都紧关着,楼里不仅没有外头清凉,反而有些闷热,一身形孱弱消瘦的女子**在桌边。
“赵姐姐。”陆思嫣仔细关上门,轻唤着走上前。
赵汐芷闻声抬睫看过来,一张清丽的脸庞,眉眼间带久病所致的虚弱,她微微笑说:“看到了吗?”
陆思嫣摇摇头,“随二姑娘没有来。”
赵汐芷轻低下睫,使得本就虚弱的模样愈显的弱不禁风。
陆思嫣心急宽慰道:“赵姐姐,你又何必非要见她。”
赵汐芷苦涩而笑,“她和殿下的误会是因我而起,我想当面解释。”
“这如何能怪你。”陆思嫣情急道。
屋外响起叩门声,进来的是陆思嫣的贴身丫鬟,她快走进来说:“二姑娘,赵姑娘,下人来传说,六殿下来了!”
赵汐芷眉眼难掩欣喜,陆思嫣紧着说:“那快去请殿下过来,就说赵姐姐在此。”
丫鬟点点头赶忙又往外走,陆思嫣陪赵汐芷等着,口中笑说:“殿下定是知道赵姐姐在这,所以过来。”
赵汐芷心里也升上期许,不多时,丫鬟去而复返,陆思
嫣瞧着她身后见无人蹙起眉头问:“殿下呢?”
丫鬟往赵汐芷那出快看了眼支支吾吾道:“奴婢赶过去才知道殿下已经走了。”
“怎么才来就走了。”
“听下人说殿下只与随姑娘和沈大人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赵汐芷扶在桌沿的手蓦然攥紧
明明**的人怎么还会回来……既然都**为什么不死的彻底一点!
赵汐芷手指握紧失血虚弱的身子跟着颤抖。
陆思嫣见状心急不已“赵姐姐。”
赵汐芷阖紧眼帘失律的呼吸渐渐平复睁开眼对陆思嫣笑笑:“我无事。”
*
林鹤时送花漓回府后又陪着大家一同吃过晚膳才起身离开随着跨出门槛浮在眉眼处的清融笑意也在夜色的描摹下渐渐散去。
无涯跟在他身后虽不言语也能感同身受他此刻的情绪不止林鹤时就连他也只有在这里才有家的感觉。
察觉到暗中有人走出无涯锁眉望去是安排盯着萧婉华的暗卫。
暗卫走上前躬身朝林鹤时汇报:“禀公子今日长公主分别去见了六殿下与高相。”
无涯严肃的眉眼愈加沉凝萧婉华视林鹤时为眼中钉肉中刺萧琢被林鹤时摆了一道新仇旧恨加一起也够一壶至于高相那边萧琢的事一出他与林鹤时师徒情也算是尽了。
林鹤时轻抬手示意暗卫退下无涯凝眉忧虑看向他“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萧婉华一定想拉拢萧琢和高相。”
林鹤时颔首“如今我这盘棋局里四面都是杀机。”
“你也知道。”无涯声音冷冷现在林鹤时的处境可以说是腹背受敌。
信国公倒是可以帮他可显然信国公只想要平衡家族根本不愿意起纷争。
“你快想个应对的办法。”
林鹤时不比无涯焦灼淡道:“也未必就是绝路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同理敌人的敌人也可以是朋友不是么。”
无涯听他弯弯道道讲得烦他还是喜欢直接的动手不过林鹤时都这么说了应当是有计较反正他的心思他一向也看不懂索性不去揣测。
却听林鹤时问:“你有机会回到
高相那边。”
无涯皱眉,“瑶瑶在你手里,我有什么可选的。”
林鹤时笑了笑,没有解释自己会让他带走小瑶。
无涯沉默了片刻,再次道:“你这人除了虚伪点,比他们都像人。”
“谢谢。”
无涯……
“所以你可别失手,我不想再让瑶瑶过漂泊的日子。”
*
翰林院。
张翰林携同身穿紫袍,身形高大矜然的男人走进国史馆,“殿下请。”
继而开口对几位正伏案的修撰道:“四皇子奉圣上旨意,重修开国史料,今日就是要选一位主负责之人。”
几个修撰纷纷站起来行礼,坐在靠窗处的林鹤时也搁了笔起身。
“国史馆的修撰都在这里了。”张翰林笑说道:“四皇子倒也无需亲自来,派人传个话就是。”
“重修史料乃是大事,父皇更是看重,既然此事由我负责,自然不能马虎。”萧彻说得客气,眼梢间却难掩骨子里的倨傲,目光扫过屋内一众修撰,审视的落在林鹤时身上。
张翰林眼亮心明,“沈大人能力出众,我看不如就让他来负责此事。”
“哦?”萧彻慵懒抬眸,“不知沈大人可愿意?”
林鹤时走上前,“下官定当办妥,不敢有纰漏。”
萧彻轻睥打量着他,须臾亲和扬笑:“那就辛苦沈大人了,我会再让人来给你传话,商议后续细节。”
林鹤时只颔首领命,待萧彻离开才抬起眸光。
*
高门规矩繁多,更别说信国公府这样的宗族大家,就连用膳时,所有人也必须等到沈崇山入座才能动筷。
沈崇山扫了眼桌上空着的位置,冷声道:“怎么,沈漾他又不吃?”
“您也知道,漾儿他身上的伤还没恢复。”萧婉华看似解释,实则是暗指沈崇山那日责罚的重了。
沈崇山冷哼,“他的体格我能不知道,那两棍子还能打残了不成?就是打残了,也是他活该。”
萧婉华攥紧筷子,目露怨恨,把一切都怪在了林鹤时头上,目光如刀子一般往他身上割去。
林鹤时放下碗箸,不疾不徐的开口:“祖父消气,三弟有情绪也是正常,想来不多时也能想明白。”
沈崇山对林鹤无疑是满意的,按着怒意点点头,“明日起,你每天清早随我先去校场训兵。”
萧婉华本就对林鹤时装模作样怀恨在心,听到沈崇山应
然要把他带去校场,分明是要让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