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灵魂

扎塔娜在去休息室见格洛利亚之前，提前在书房布置好了一个检测灵魂的魔法阵。

关于究竟要对小格洛利亚做什么魔法检测，她和布鲁斯进行了一番商讨，最终选择这个不触及到她们所不了解的那部分力量的方式，对任何人都更加安全。

雨在淅淅沥沥地落。书房厚重的窗帘将雨声隔绝在外，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构成了屋内的雨。

无论是对银色教团其他成员背景的追查还是对夏特莲公司的攻击都没有停止。

提姆近期都在忙碌地加班，恨不得将自己掰成几份来用。但为了不错过这次扎塔娜对小格洛利亚的灵魂检测，他一早就在书房里办公等待他们。

手侧的咖啡杯已经空了三次。

扎塔娜离开没多久。在等到她重新回来之前，提姆先等来了芭芭拉。

他盯着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数据，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的速度几乎能看到残影。夏特莲公司的防火墙比预想的更棘手，但花费一些时间也不是无法解决，更让他烦躁的是他找不到任何直接关联银色教团的证据。

达米安和迪克昨晚就已出发，今早到达了记录中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米·戈实验室据点。

但他们在当地只找到一栋空壳楼房，留下一些刚搬走不久的痕迹。东西撤离得很干净，简直像是蝗虫来过，他们暂时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提姆皱眉盯着屏幕，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嘴比脑子先出声：“嗨，无论是谁，有空帮我倒杯咖啡吗？”

“你再这么喝下去，我真怕下次来韦恩宅时发现阿福收起了所有的咖啡机。”芭芭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调侃。

“哦，阿福不会的。他知道我还能呼叫康纳帮我代购咖啡回来。”提姆的视线终于从屏幕上移开，见到是芭芭拉，耸了耸肩回应她的玩笑。

芭芭拉迈步走到他身边。她的视线落在屏幕上，眉头微微蹙起：“你还在调查夏特莲公司的财务流向吗？”

“干净得像刚漂白过。”提姆按了按太阳穴，“正常公司不会呈现出这样的资金链。”

“布鲁斯带回哥谭的那个夏特莲就是夏特莲公司的法定代表人，香水公司成立以来的商务场合都是由她出席。夏特莲公司还在近期辞退了一批员工，我去查了他们的网络记录，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们还能做出这样漂亮的防火墙和资金链。夏特莲公司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人。”

芭芭拉的目光移向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外面的小雨将花园里的植物浇得翠绿。这场昨日起的雨像是快要停了，断断续续地落着，但云层依旧厚重，压得人透不过气。

她道：“夏特莲死了。”

提姆坐直了一些，惊讶道：“她死了？什么时候？”

芭芭拉叹了口气，在书房的沙发上坐下。“说死了可能并不太准确，她是接触到□□以后……身体像是分解了一样变成了一滩肉块。和布鲁斯和格洛利亚在副市长宅邸遇到萨布琳娜的那次描述一致。”

芭芭拉揉了揉眉心：“对她提起绑架案和邪教活动的诉讼质控是一个漫长的流程，就算我们想加速，也不可能在几天内完成。并且这些指控到最后也未必会让她在监狱里呆多久。

“是谁杀了她？或许我们可以从凶手这条线上找到一些线索。”

“夏特莲这段时间被关押在在哥谭临时拘留设施，我们嘱咐了看守人员不要跟她交流，不要对她使用任何武器……但一个警卫还是在交流过程中被她激怒，使用了□□。

“监控录像我已经处理完了，只有我们这里有备份。那个警卫……他的资料没有任何问题，土生土长的哥谭人。我们‘说服’他是因为上班前喝了酒，控制不住脾气，看到的情景都是幻觉。现在让他暂时在家中休息一周。”

她结束了叙述。夏特连死亡的事件发生在她离开杰森的安全屋和史蒂芬妮交谈后，来到韦恩宅之前，耗费了芭芭拉许多精力。

提姆喃喃：“我们顺着一个线头去找，是会看到线的另一端，还是一整个巨大的混乱毛团？我已经分不清现在最紧迫的、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了。”

“是人，永远是人，提姆。”芭芭拉道。“我们希望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人构成了这个世界。与我们相识的人构成了我们身边的世界。”

“我们人生的重点……并不是身上的制服与监狱里的坏蛋。也不是某一座城市，某一个标志。而是简单得多的东西。”

“在人们坠落的时候接住她们。一直如此。”*

——

扎塔娜推开了门。

“提姆，芭芭拉。”黑发的女人朝房间里的两人点头示意，她的唇角挂着微笑，但他们都能看出她的眼神比平时更沉静。

“抱歉打断你们的讨论。”扎塔娜道，“不过，我们该开始了。”

布鲁斯跟在她身后走进来，怀里抱着熟睡的格洛利亚。小女孩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