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表情大概是不怎么聪明的

意外的假期，左湖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早上带着书去图书馆定了个小房间，一学就是一整天，安排的满满的，争取期末进步几个名次。

最让他心动的是图书馆有空调，暖洋洋的呆在里面很舒服，而且很安静，他家住宅小区隔音一般，楼上楼下的动静大了，都能听清楚。

要是情况允许，左湖真想住在图书馆里面不出去。

锦江第一场雪下在他们期末考前一周，这时候流感最高峰已经过去，左湖撑着下巴，侧头看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

老师在讲台上讲解试卷，注意到下面学生一个个梗着脖子往外面瞅，眉毛压低。

“都看什么……”老师顺着看过去，笑了：“哦，下雪了啊。”

“是啊，外面肯定很好玩。”

方恒睁大眼睛看老师，努力做出一副期待的表情，几乎是明示。

“外面雪太小了，如果下节课下的大，那就带你们出去打雪仗。”

“我就知道老师最好了。”

方恒嬉皮笑脸说好话，“是我见过最宠学生的老师。”

“得了得了，别贫了，你们期末考好好考，争取在二十多个班里排前三，让我顺利拿到奖金，我就知足了。”

方恒苦着脸：“那您也没那么容易知足呐。”

老师掰了段粉笔丢他：“就你话多，都认真听课。”

小插曲过去没几分钟，小雪转成鹅毛大雪，大朵大朵从天上直直掉下来，风大的时候刮的漫天飞扬，渐渐地，入眼便能看到一片银装素裹。

老师说话算数，临近放学最后那节课放他们出去玩。

在他看来，他们锦江六中的学生玩归玩，学习是不会落下的，每届年级倒数的学生也能考上不错的本科。

锦江六中入学条件只有两个，要么成绩极度优秀，要么出钱给学校建设基础设施。

总结一句话：要么人到位，要么钱到位。

不管怎么说，只要进了锦江六中大门，就不会出现考不上大学的可能。

老师竖起食指在唇边：“都小点声儿，其他班还上着课。”

然而，话音刚落，就看到二班学生鬼鬼祟祟动作极快跑过去。

老师：？？

穆焱能出去玩，得瑟坏了，趴在一班窗户上跟骆峙和方恒显摆，下一秒看到他们语文老师没什么表情看着他。

瞬间怂了，甩着腿一溜烟没了影。

“你们穿上袄，注意安全，去玩吧。”

方恒立刻冲去门去追穆焱：“穆焱，你刚刚得瑟什么，说给我听听。”

人都走了，左湖就在班里没动，外面太冷他不想出去，珍惜在班里吹空调的时间，他去前面把教室门关上，呆在屋里刷题。

叮咚。

手机进了消息。

是师傅，问他几号考完试，那天哪位师哥师姐有空，安排人接左湖回家。

左湖：师傅，还有八天考完试。

左湖：我坐高铁去，不用麻烦师哥师姐来一趟。

傅衡在办公室老神在在坐着，见左湖不配合，惆怅叹了口气，同为B大宝玉石鉴定与加工系的吴教授听见了，问他。

“老傅，怎么愁眉苦脸的，碰到啥事儿了。”

傅衡敲了敲手机：“孩子在外地上学，我说让放寒假让师姐师哥接他回来，他不好意思，不愿意。”

吴教授知道傅衡徒弟多，前几年又破例收了个小孩当关门弟子，听说还在上高中，那孩子长的好，又跟老傅跟老杜有缘，自然更宠爱些。

“嗨，我当啥大事儿，又不多远，小孩想自己来就自己来。”

傅衡：“小孩太独立了，没有养孩子的乐趣。”

“独立多好啊，省心，能照顾好自己，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多爽。”

吴教授说着，感觉傅衡情绪不高，脑中忽然闪过一段十几年前的往事，话到嘴边转了个头。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也别太伤心，往前看。”

傅衡摆摆手：“嗨，不说了，悯文带着小果果来家里玩，我去买点菜。”

教室内。

快到下课时间，左湖简单收拾东西，关了空调，准备换个地方看书。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