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新年

鱼肠和鱼豆腐的销量上来了，水户着手扩建作坊。这次需要正式的投资，雇人需要花费工资了。考虑到所需鲜鱼肉的量扩大，也得去大陆海边的渔民收购鲜鱼。

虽然运过来麻烦，但暂时不能再其他国家建厂，只能这么操作了。

建厂需要修屋子，招募合适的工人，确定管理人员，还有最重要的向外对接的销售人员，以及两只护送运输队。

水户是个相当有管理才能的人，千岁自小在姐姐身边长大，十分佩服这一点。她觉得自己挖掘人才，姐姐负责管理超好的！

千岁带着一个人来找姐姐，是渔村出生的漩涡齐，举家之力在学堂念了书，现在会画起爆符，成功率大约是56%，勉勉强强糊口。

他学业上因各种原因无法继续，但胜在脑子灵活会说话，是个临机应变的人，出去历练一下或许能成长起来。

“姐，这是大齐。”

“大小姐！”漩涡齐立马行礼，这是他第一次出国做任务，心里非常紧张。但想到二小姐第一个挑中自己，心头就暖洋洋的。

别看二小姐年岁小，却聪颖过人还十分心善。不但给渔村带来收入，还在知道渔村的孩子没机会认字，就求着大小姐让渔村来了位教书先生。

提前学习认字是多么重要的事啊，封印术本就难学，而且学费还不便宜。他幼年磕磕绊绊自学认了字，在学堂要从学前班开始读，别人一年就学会画起爆符，他读了四年才能学。给家里添了多少负担？那段时间，心里都快内疚死了。

学会了起爆符，他实在没脸继续读书了。进一步学习封印阵难度更高，他怕家里的人都饿死了。

现在好了，村里新办了学堂，有了教书先生教认字和知识。还不要村子里的孩子掏钱，二小姐真是渔村的大恩人啊。

“既然是岁岁推荐的，那准备一下吧。”水户扫了面前的少年几眼，不过15岁的模样，小蜜色的皮肤是常年劳作的象征。

水户近几日对妹妹的认知不断颠覆，但她自小就聪明，尤其汉字学得特别快，对词义的理解甚至远胜许多大人和老师，就…见怪不怪了。

【我妹聪明怎么啦？】

【她生下来就这样！】

“是。”漩涡齐情不自禁的笑了，心里给自己握拳打气。

“大齐，我有些事要交代你。”千岁拍拍坐垫，示意他坐下，对于第一次出门接洽，都是不太放心的。

姐宝女表示，做生意嘛，弯腰是要弯的，但这腰弯下去是为了以后抬起来，不能让自己的腰真的折断了。

—千手族地—

漩涡齐在5天后，带着25个人出发了。其中20人背着水桶粗的两个大卷轴，剩下5人只背了一个手臂粗的。漩涡擅长封印术，擅长防守之术，大家谨慎的往千手族地出发。

这次，漩涡齐是奉大小姐的命令去打通黑市渠道，但借由马上要新年了，来千手送年礼的。

两家是世交，相互送年礼是很正常的事情。千手今年11月份做客时，已经把年礼带过去了，族长亲自送的，漩涡自然不会嫌弃送早了。

一行人很快进了千手族地，佛间虽然奇怪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听说卷轴背了很多，但也没有明面上说什么。

他看看熟悉的漩涡里克，是族老之一，往常来送年礼的人。这次进来依然是五个，把年礼取出来，并送上家主的信件，是公事公办的流程。

佛间拆开信瞅了瞅，看到最后提到了一句孙女制作的新品菜色，以为老东西是想给两个小的联络感情。

“去把柱间叫来。”

“是。”

不多时，柱间就过来了，看到漩涡的人礼貌的打招呼，瞅一眼爹看过去，就嗅到了微微的腥味儿。

“鱼肠？”柱间看到了年礼里的东西，他一个多月前才吃过。

“你知道吗？”佛间愣了下，不是新品啊？

“对啊，是…岁岁妹妹让人送来的吗？”

“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一起弄的，这次说是和柱间君有约定。”漩涡里克笑了笑，看一眼旁边的漩涡齐。

“柱间大人，请看。”漩涡齐递出了一封信，也对千手族长行礼，说起漩涡这次打算拿鱼肠换置一些物资回去，大小姐想让大家过个肥年。

佛间扬了扬眉梢，是说那个小胖墩吗？他在儿子的推荐下，拿起一根鱼肠咬一口，滋味很是不错。

佛间很快就听明白了，感情漩涡这次是来打通黑市渠道，想要长期做这个生意的。既然是这样…他就忍不住想要分一杯羹。

“黑市凶险莫测，杀人越货居多，不如千手代劳为你们置换吧。”

漩涡齐的嘴角动了下，心想二小姐真是神了，竟早就猜到了这个发展。他谦逊的笑了笑，语气单纯又诚恳的开口。

“多谢佛间大人的关爱，您真是一位仁慈的人。”

“……”

“……”

现场一片沉默，所有人看着那个少年牌憨逼，居然说千手族长仁慈？

柱间：-_-||这人傻乎乎的。

佛间以为他们答应了，正准备再说几句场面话，就听到这个憨憨继续说道：“哪能次次劳动千手呢？我们小姐可不好意思，也张不开这个口。这次专门给柱间大人，带了一千斤鱼肠当辛苦费，您见笑了，海岛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

佛间的笑容僵在那儿，什么不好意思，分明在点他啊！绝口不提劳务费，这个臭小鬼…长着一副憨厚的脸，说出来的话带刀子！

“水户和岁岁妹妹给我带了一千斤鱼肠？这怎么好意思？”柱间惊喜的笑了，挠挠后脑勺傻乐。他没爹想的那么多，觉得岁岁是个小孩子，不懂大人的弯弯绕绕。

“不会不会，您别客气。我们小姐说了，虽然和您约定过，但绝对不能让您白干。”漩涡齐的笑容是同款，憨憨的呵呵傻笑。

千手众：……

漩涡众：……

到底是姻亲，而且打着小辈来往的旗号，佛间不好再说什么，他还没这么小气。再说了，小孩儿知道请人办事要送礼，已经是大人的提点了，他再说什么就显得在亲戚面前太市侩。

他是千手族长，丢不起这个人。

成功过了第一关，漩涡齐狠狠在心里松口气，知道重头戏在外面。千手好歹是姻亲，到底有几分薄面，黑市那边肯定是要钱的。

【大小姐，二小姐，我一定会努力！】

漩涡齐出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