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机场行为艺术
云楼办公室，寂静在蔓延。
书页翻动的声响起初略显突兀，但将文件上的内容看进去之后，李潇苟逐渐忘了云楼的存在。
直到——
“背下来了？”云楼起身问道。
他开始穿作战服，看样子是要出勤。
“嗯。”
死记硬背不是李潇苟的强项，本以为艰难，但这【娱乐圈塌房关系图谱】内容太过炸裂，整理者还很有心的分门别类整理了，看过一遍，不知不觉就记住了。
“谢谢。”
“只是工作职责。”云楼拿起桌脚边的黑色长柄伞，“在一队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不用做不必要的社交。”
……
“我是谢你让虞教授私下帮我辅导。”
云楼脚下微顿。
“我已经递交过申请了，凡是在这张塌房关系图谱上的人，你们行动的时候，都能对他们使用异能。”
“明白。”
“一不小心弄死了怎么办？”李潇苟跟上云楼。
“被起诉，然后坐牢。”敢这么问他的不多，云楼眼角盛着细碎笑意，“尽量不要伤人，打报告很麻烦。”
“好。”李潇苟答应，他惊讶的发现，云楼个子不算高，体型也偏单薄，走路却非常的快，他得加快步伐才能跟上，“虽然这些人做的事都挺人神共愤的，但好像并不归我们管，我是要找出他们塌房的佐证，然后交给辖属地的警局吗？”
“自作聪明。”云楼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往上一层是局长级办公室，下面是李潇苟他们的办公区域，“特搜局不是养狗仔的地方。”
……
“三队那边追踪了一个犯罪异能者很久，他最后出现一次现身就是在一个明星聚集的小区，这名单上不少人都住在那里。根据三队探员搜集的情报，犯罪异能者的异能能够随意更改自己的外形，包括性别。我们猜测，他可能就混在这份名单的人当中。”
“我的任务是把他找出来？”
“嗯。”云楼颔首，“犯罪异能者属于大概率来自一个地下组织，
组织的详细信息等你——转正之后会告诉你。”
“我不是正式员工？！”
他惊了，这年头找个工作这么难的吗？！
“下次签合同之前，看仔细点。”云楼语气淡淡，“边境那边的探员缴获情报，地下组织在有目的的渗透大夏娱乐圈，试图掌握话语权。”
“下周湖城要举办国际时装周，届时会有很多国外的明星入境。据情报，组织里的人会想办法刺杀这些外国明星的其中一个，再把事件引导成一起外交事件。”
不是，我还只是个临时工，这就要处理外交事件了？
“现在边境不安稳，局里许多人手分配出去了，明星这边安保级别本就不低，风险大的明星会有资深探员跟着，交到你们新人组手里的不会是重点目标。”
李潇苟暗自松了口气。
“任务目标会在出发前一天发给你们。”
“好的。”李潇苟点头。
免得情报泄露，他懂。
云楼侧过脸看他：“还不走？”
“我现在虽然有点知名度了，但没什么咖位，恐怕很难接近大明星。”
他了解娱乐圈的鄙视链，时尚资源好的要么红，要么有后台，哪个都不是他现在的地位轻易能接近的。
“时装周邀请函局里会给你们的。”
果然是神秘机构。
“还有问题？”
李潇苟还没离开的意思，云楼不禁皱起眉头。
“队长大概不清楚，邀请函只是张入场券，内娱明星大多眼高于顶的，想让他们高看一眼，名和利至少得占一样。”
云楼默了默，似乎叹了口气，但李潇苟仔细去听，又没捕捉到丁点痕迹。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色卡面的银行卡递给李潇苟：“需要什么添头就刷这个。”
李潇苟双眼喷射出光芒，双手接过，对云楼的所有怨气一扫而空：“谢谢队长！我没有问题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等等。”
李潇苟已经下了一层台阶，抬头看去只能看到云楼半张侧脸，浓密的睫毛在他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显得整个人更加疲倦了。
“先给自己置办个住处吧，再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娱乐圈的，出门不能穿的太寒酸。”
*
告别云楼，李潇苟直奔离特搜局最近的小区。
这片儿因为恐怖传说横行，房价并不高，上下两层加起来280平的复式楼，一个月租金才6000.
当晚他就住了进去。
执行任务前的几天，他也没闲着，买衣服，做造型，里外里把自己拾掇了一番。
莫尚拖着两大箱行李住进来的时候，看到开门的李潇苟都愣住了。
“人模狗样。”停顿了足足三分钟，他评价道。
李潇苟权当表扬。
这次行动由他、莫尚和汪帛三个人一组。
莫尚住进来第二天，两人就接到了汪帛的电话，驱车去接汪帛。
汪帛家小区坐落在市中心，安保严格到了苛刻的地步，接受了好几轮检查终于进了小区，弯弯绕绕正要迷路的时候，远远就听到了熟悉的如钟般的吼声。
“狗崽子，翅膀硬了，不进老子的队，现在还不想在家住了，看我不揍你！”
“你别跑，你滚过来！”
……
两人循着声音很快就找到了汪帛家。
“汪队长好，我们是来接汪帛的。”李潇苟上前打断了汪正的亲子互动。
汪帛眼泪汪汪的冲到李潇苟身边：“我爸疯了，赶紧跑。”
莫尚皱眉，拦在汪正眼前：“汪队，我们都很敬佩您的能力，但在公共场合这样打骂孩子，还说脏话，是有违特搜局规章的。也不文明。”
汪正浓眉竖起，上下打量着莫尚和李潇苟，收了势道：“不文明？”
“不文明的话从嘴里说出去了，那心里就干净了。”
“云楼这种，嘴上文明的不得了，脏都憋心眼子里！”
……
“走吧，带着这臭小子滚！”
汪正挥了挥手，没再看汪帛一眼。
回去路上，莫尚好奇的问：“你到底怎么惹你爸了？”
汪帛委屈：“他让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你们才执意进一队，他可以把你们也弄二队去。我就说，其实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