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贺煜臣没有休息,还在抓紧时间看吴泽发过来的文件。有一些闻风而动的小股东们,此刻正是收买他们的绝佳时机。
必要的一些允诺,假意放出的权限,都是用来钓鱼的饵。
现在就是看他和贺长天的饵哪一个更诱人了。
秦越不动声色地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才走了进去。
贺煜臣听到了动静,抬头看到秦越的脸色,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低落的心情。
他比秦越年长一点,总是觉得自己应该包容一些。
贺煜臣合上电脑,起身道:“我不是拒绝你的要求。”
“毕竟那个泳池很久没有用了,过滤系统、恒温系统等等这些都需要找人来排查一下。”贺煜臣解释,“我明天就安排……”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死死地抱住了。
“不用了。”
秦越抱得很突然,没有预兆。
贺煜臣感觉自己快被勒死了,他艰难地用手挤出一点空间,喘了口气,“你又怎么了?”
秦越缓慢地又重复了一遍:“不用了。”
像是情绪发泄完了,秦越才把人放开。
贺煜臣点了点他的眉心,“别皱眉了,看起来好凶。”
年纪轻轻的,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比他这个马上要跟贺长天一决生死的人,还要忧愁呢?
秦越神色依然没有放松,他看了一眼挂钟,把人推着往床边走,“你该休息了。”
贺煜臣心道自己还没处理完工作,但一个“不”字还没说出来,就被秦越不由分说地用被子卷成一个蚕蛹。
秦越干脆地把灯一关,发号施令道:“快睡觉。”
雨声渐弱,秦越听到贺煜臣翻了个身,就不动了。
他太累了,以至于躺到舒软的床褥上,就立刻撑不住了。
秦越问系统:“他最近还在吃药吗?”
系统被问得一愣:[我是您的系统,看不见他的生活轨迹。要不我帮您扫描一下他的身体数据?]
秦越沉默下来,“算了。”
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
他停顿片刻,补充道:“但是他身体要是出现什么问题,你得通知我。”
系统听出了秦越语气中的郑重,虽然不知道这跟任务有什么关系,但它依旧勤勤恳恳地挺起胸膛,表示自己明白了。
毕竟跟着优秀员工,自己听指挥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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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慈善晚宴举办的时间比较晚,但投机者永远都不嫌来得早。
大厅里端着酒水托盘的侍者,轻车熟路地从人群中穿插而过,墙边小推车上还摆着一些精致的点心。
“谭子濯来了吗?”秦越进去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问系统此人的位置。
系统永远无法秦越的脑回路:[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找谭子濯,他又不是什么好人。]
秦越打了个响指,“没错啊,就是因为他不是好人,干起坏事才得心应手。”
宋时景最近要参加一个大导演的电影拍摄,而谭子濯是电影的投资方之一。
其实谭子濯完全可以把宋时景排挤出剧组,只是这样做太明显了,他不屑于干这种容易被人抓住把柄的事情。
而秦越就是要逼谭子濯一把,只有这样宋时景才会落到进退两难的局面。
本来宋时景就因为得罪了贺亦寒,导致被娱乐圈封杀,这次参演电影的机会,也是背地里贺亦寒授意放出来给他的,想让宋时景吃点甜头,就知道回来。
如果被投资方拒绝,摆在宋时景面前有两条路,一是向贺亦寒服软,他就又能继续追逐自己的梦想。二是坚决不向贺亦寒低头,哪怕一辈子只能当个底层演员。
秦越心想,自己给了宋时景机会,如果他只想做菟丝花,那也怪不了自己。
系统鼓掌:[您终于决定逼宋时景一把了,虽然是我没想过的方式,但目的是一样的呢。]
快刀斩乱麻,也不是不行。
因为人服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而且白月光但凡回到贺亦寒身边,按照贺煜臣的性格,对说着要跟贺亦寒一刀两断,结果又可怜巴巴回到贺亦寒身边的人,他是断然不会再接受的。
[谭子濯在您十点钟方向,是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系统提示道。
秦越刚抬起腿,就被一个人堵住了去路。
先映入秦越视线的一颗发量有些危机的脑袋,在大厅吊顶灯的折射下,油光噌亮。
秦越像是过年回老家,遇到不怀好意的亲戚,凑过来问东问西,关键是你还不知道他是谁。
系统:[咳咳,他就是您那个前经纪人。]
经纪人见到秦越如临大敌,“你怎么来的?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合同早已到期,别缠着我了。”
秦越微微挑眉,他一个字没说,对方就臆想完了全部故事。
这位前经纪人似乎觉得自己是来争取重新入职机会的。
“我不管你从哪搞到邀请函的,不许你再靠近妍妍,你小子想炒CP都追到这了?”经纪人似乎是想遮挡住秦越的视线,可惜他比秦越矮了很多,窜来窜去也只是徒劳。
秦越:“……”
妍妍又是谁?
系统:[他说的应该是柳之妍,是您前公司的一姐。早期还不出名的时候,拍短剧跟原主是固定的荧屏CP。不过,她演了一个古偶剧女三号,因为人设不错火了一把。原主还想继续跟她炒CP,自然是被无情拒绝了。]
[原主不想当男公关一辈子,想光鲜亮丽地回到演艺圈。懂的都懂,娱乐圈还有条火的捷径就是炒CP。不过如今只能冷饭硬炒了,毕竟两人一个同框的机会都没有了。]
被经纪人一打岔的功夫,谭子濯已经不见了。
秦越烦得不行,直接粗暴地挤开这个前经纪人,问系统:“谭子濯呢?”
系统:[在二楼露台,目前他旁边没人。]
前经纪人急了,小步跟上来,“喂!你有能力就自己好好工作,舔着个脸非要强迫女生跟你绑定,太不是男人了吧!”
他声音有些大了,近处几个宾客纷纷看了过来。
秦越不耐烦地舔了舔犬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