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
“这尾巴怎么办？”燕红指着鸡尾蛇的尾巴问：“直接丢了吧。”
“其实蛇肉也可以吃的，和鸡肉一起做吧。”
“不行！绝对不行！”燕红双手在胸前比了个“X”的手势：“我才不要吃蛇肉！”
“蛇肉啊，确实可以吃，我以前吃过。”陈云良说。
“你还吃过蛇肉呢，啥味道啊。”绍兴阳忽然好奇起来。
陈云良回忆了下，说：“蛇的肉很嫩，但也很紧实，味道比鱼还鲜。”
绍兴阳被勾起了好奇心，催着路时余把蛇尾一起做了。
“不行！”
无视燕红的抗议，路时余最终决定把这只鸡一分为二，一半炖汤一半辣炒。
将处理好的鸡去掉鸡头，从中间劈开，一半切大块，一半切小块，大块炖汤小块爆炒，蛇尾去皮切块一起炖汤。
等唐择玉走过来时就看见路时余不知从哪掏出个黑色砂锅，因为要同时制作两种菜，路时余便拜托唐择玉再去打了一个小号炉灶。
把切大块的鸡肉和蛇肉用清水清清洗干净，从包里掏掏掏最终掏出几个之前剩的小萝卜和野菜，其实路时余本来想放点蘑菇，但附近找遍了也一无所获，只能有什么凑合用什么了。
鸡肉蛇肉控干水分在锅里翻炒，放入砂锅，清水莫过肉块后盖上锅盖等待水沸，煮开后用勺子撇去汤面上的浮沫，处理好后丢入事先准备好的配菜，把锅盖盖上就能挪到小号炉灶上焖煮。
等汤炖好的时间刚好能把炒鸡肉做好，把泡在水里的鸡肉捞出控干水分，油热下锅翻炒均匀，炒至鸡块变色后加入生抽、老抽、蚝油以及少量盐调味，到这一步就已经把绍兴阳的口水馋出来了。
“还没好吗。”
“没呢。”
路时余往锅内倒了半碗清水，盖上锅盖闷着收汁，绍兴阳眼睁睁看着美味在面前消失，不争气的口水从嘴角流下。
待汤汁变得浓稠后丢入一些辣椒，翻炒均匀即可出锅。
蛇尾鸡炖汤和蛇尾鸡（仅鸡肉部分）小炒，完成！
路时余还不忘把昨天剩的红烧兔肉加热一下，全部装盘完成后，就是热气腾腾的一汤两菜。
“没想到居然能在基地外吃到这么正经的一餐。”陈云良拿下被水蒸气熏白的眼镜，放进眼镜盒防止不小心压坏。
“也没多正经吧……”燕红盯着沙锅内的蛇肉，神情凝重。
唐择玉用汤勺舀了一碗蛇尾鸡汤，第一口用来喝汤。
“好鲜，”唐择玉都有些意外：“比预想的还要好喝很多。”
虽然没有蘑菇，但靠着畸变生物之间的奇妙搭配居然创造出更意外的味道，一口汤滑入喉间，仿佛沉浸在了舒适的温泉内，从舌尖直达胃底，暖意袭遍全身。汤面上金黄的油星如同云朵轻盈飘荡着，又像溪水边的青苔般清润不油腻。
唐择玉咬下一块带骨的肉，鸡皮被炖出胶质，鸡肉软烂入味，稍微一嗦就轻松实现骨肉分离，肉瞬间化在口中，还能品出鸡肉甜丝丝的味道。
绍兴阳夹了块辣炒鸡，辣椒的辛辣和鸡肉的鲜甜碰撞在一起，在入口的瞬间炸裂开，溢出滚烫的肉汁，冲击着味蕾。辣意席卷口腔，却又能从中捕获一丝若有似无的甜味，就连辣椒都浸透了菜汁的味道，又辣又开胃。
几人很快便吃得热火朝天，一人拿着一碗汤一边夹菜吃，只有燕红只吃辣炒鸡肉和红烧兔肉，对那锅汤敬而远之。
“路时余，你这汤怎么炖的？这么好喝。”
“肉质软烂，鲜香四溢，你的手艺确实比基地里很多收费不低的餐厅强很多，他们应该被辞退换你去。”
“就是就是！以前我这么都没发现那些厨子做得那么一般。”
“哎呀，你们都给我夸得不好意思了，”路时余害羞得红了脸：“我也只是个普通开餐馆的，哪有比大餐厅的厨师还好啊。”
“汤确实很好喝。”唐择玉已经喝了三碗，用行动表示肯定。
“切，不就是汤嘛，跟这辈子没喝过汤一样。”燕红小声吐槽着，低头往嘴里狂塞鸡肉和兔肉。
燕红吃得狼吞虎咽，没留意居然吃进去一片伪装成肉的姜。
“唔！”
燕红被辣得一惊，吃下去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但姜片在嘴里的感觉也属实不好受，众人听见动静纷纷转过头来，就见燕红脸都憋得有些红了，两只手乱挥着，一看就被辣惨了。
“怎么吃的这么急？又没人和你抢。”
陈云良端来一碗蛇尾鸡汤送到燕红嘴边，燕红下意识想去喝，忽然意识到这是放了蛇尾的鸡汤，再次把嘴巴闭紧，但又要接受姜片对味蕾的攻击。
“纠结什么呢你？”绍兴阳接过碗，直接把汤碗对准燕红的嘴灌了下去，燕红的手挥动的幅度更大了。
路时余呆坐在一边看着两人架着燕红喝汤，问一旁啃蛇肉的唐择玉：
“他们平时一直这样吗？”
“差不多吧，我不怎么管他们。”
路时余看着面前蛇尾鸡汤上飘着的油星，汤面上还能隐约看到她自己的脸。
“我在加入队伍前，一直以为探索小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气氛会很压抑，没想到会是这样。”
唐择玉吐出骨头，说：“这得看小队队长的管理方式，有的队伍管理比较严格，有的队伍管理比较宽松，我不喜欢太严肃的氛围，一只压抑着对队员的心理健康也不友好。”
“靠！要死啊你们！”
借着一碗汤燕红顺利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两人也松开了桎梏。
“嘿嘿，怎么样，好喝吧。”绍兴阳得意洋洋的拿着空碗，被燕红结结实实打了一拳，陈云良默默往后退了几步，静静看着两人原地开始的自由搏击。
等两人打累了，一人头顶挨了唐择玉一记手刀。
“累了吧，喝口汤吧。”路时余盛了汤递给两人，绍兴阳毫不犹豫接过去大口畅饮，燕红只是看着路时余手上的那碗汤，眼睛中透露着纠结。
金灿灿的鸡汤上偏偏飘着一块蛇肉，就像牛肉面上盖着一大把香菜，燕红的内心正有两个小人在打架，要喝和不要喝两个选项疯狂旋转。
在众人期待的视线中，燕红眼睛一闭心一狠，夺过汤碗大口喝起来。
好喝！
燕红舔了舔嘴唇，之前那碗被灌得完全没喝出味道，现在才算好好品味了了一番，实话说味道和正常鸡汤差别不大，甚至因为鸡是“散养”鸡味道更好了。
燕红发现众人还是在看着自己，疑惑问到：“干嘛？”
“别光喝汤啊，吃口肉。”绍兴阳指着那块蛇肉极力推荐。
面对从未尝试过的蛇肉，燕红还是有些犹豫，但一想到汤都喝了，肉吃不吃也没差了，用汤勺舀起蛇肉送入口中，蛇肉被炖得软烂，也没什么腥味，完全没燕红想象得那么恐怖。
“怎么样？”绍兴阳期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