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011 代理人战争

今天的训练场上，科斯塔库塔肉眼可见的心情好。

队友们有不少都看出来了，私下里还讨论了一番：有人说他中奖了；有人说他投资赚翻了；还有人干脆取笑他，说他这容光焕发的一看就是昨晚过得很愉快，用得着猜吗？

科斯塔库塔原本懒得理会队友们的“大声蛐蛐”，奈何“猜”这个词一出，立刻让他联想到刚刚与舟的对话，他顿时有些绷不住惯常的冷（逼）淡（王）脸，低头压嘴角压了半天。

——这回连好兄弟都觉得他奇怪了。

马尔蒂尼把人揽住往更衣室走，扫了眼附近确认最近下训就溜的舍甫琴科确实不在后，这才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抽什么风？”突然笑得那么荡漾……估计是和舟有关？

科斯塔库塔依然不语，只挑了挑眉，露出个有些欠扁的微笑表情，看得人手心痒痒。

阿尔贝蒂尼于是一巴掌拍过去：“少装相！老实招供！”

闹了一通后，科斯塔库塔这才懒洋洋、仿佛不太在意般地将早晨发生的事简（大）单（肆）解（炫）说（耀）了一番。

“还真让你小子给赌中了啊……”阿尔贝蒂尼有些艳羡又有些不爽地给了好兄弟胸口一拳——这倒不是他对舟有什么那方面的想法（就算有也不奇怪吧），只是单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对比利这种撞了大运的家伙一点小小的吃味罢了。

马尔蒂尼的心情就要复杂得多。他是知道比利悄悄给女孩儿送书这事的，隐约也预感到了女孩儿可能的态度，但这种事还真不是普通的跟风模仿就行的——你知道人家喜欢看什么类型的书吗就送？

而比利最近一直泡在图书馆，据他自己所说是要结合舟的专业与履历，还有她的年龄性格挑出最合适的书来送，那股子钻研劲儿马尔蒂尼反正是自叹不如，所以舟会喜欢他的礼物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他*的。马尔蒂尼突然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旁边的两人还在聊，马尔蒂尼却已经听不进去了。

其实认真想想，舟和比利在一起的话也挺好的。比利到底比舍瓦认识他更久，他偏心也该往比利这边偏才对，这是其一；其二，两家离得近，散个步都能碰到的距离，就算是退役以后也不用担心关系变生疏；其三，如果比利和舟结婚……

想到“结婚”，马尔蒂尼呼吸一滞，突然就抿紧了嘴唇。

又过了会儿，等旁边聒噪的两人聊得差不多时，马尔蒂尼终于做出决定。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别说我不帮你，比利，一会儿土媒那边有场采访，翻译定了是舟——求我我就把机会让给你。”

友谊赛至此已全部结束，其中最后一场是和主教练的母队某土超豪门踢的，那边的队报还预约了米兰这边的一场采访。

对此，俱乐部方面原本是安排了自家队长出马的，但，如果是马尔蒂尼提出换人，这种小事根本不用征求谁的意见，打个招呼，他自己就能拍板做主。

闻言，科斯塔库塔顿时就打起了小算盘：采访而已，对面还只是队报，估计一两个小时就能完事；但那时已经错过饭点儿，虽然食堂那边常年备饭，可舟对食物那么挑剔，不新鲜的肯定不想吃，他岂不是就有机会请人一起共进晚餐了……完美！

某个没节操的男人立刻厚着脸皮揽上好兄弟的肩：“保罗，保罗——没有你我可怎么办？”

“记得到时请我和德米吃饭。”被比利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马尔蒂尼嫌弃地拍开竹马的手，摸出手机给这件事的负责人打电话。

于是，两个小时后——

舍甫琴科觉得天都要塌了：为什么比利成功把舟约出内洛了！！！

这件事里包含了两个他不能接受的点：其一当然是舟答应了跟别人约会而不是他；其二则是，原来比利那个家伙也对舟抱有那方面的心思吗？

再想想他之前干了什么……他居然请教比利要怎么追女孩儿，还老老实实按照他的指点尝试了！怪不得他的追人大业总是中道崩殂，他却始终搞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原来失败的根源在这里！

谢过好（想）心（看）提（热）醒（闹）的同事，舍甫琴科气咻咻地去找自家队长，决心要从保罗那里掏出些比利的动向：这两个人关系那么好，他才不信保罗对此不知情，结果居然这样狠心地瞒着他？——哪怕给个提示也好啊！

然而他扑了个空。马尔蒂尼并不在家，倒是阿德里亚娜见他神色异于平常，强压了他在沙发上坐下，还给他端了杯咖啡润喉。

“谢谢你，瑞娜。”灌了两口咖啡后，舍甫琴科发热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他这时才意识到了自己此行的突兀与冒昧，不自在地在沙发里挪了挪，试图坐得更端庄体面一点，“我只是有些事想问问保罗，但他不在的话，我下次见面再问也可以。”

反正他得知道比利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要和他竞争吗？——可恶！偏偏这方面他确实没有信心能比得过比利那个花丛老手。

“或许你可以先和我说说？”阿德里亚娜观察了青年一会儿，再联想到茱莉亚抱怨过的舍瓦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