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十天过去,鸣风的状态越来越好,谢梓明也能下床跟着裴翊到处乱晃。
范家又闹腾了几次,都被化作贴身侍卫的裴翊挡了下来。
范家甚至丧心病狂地在府中采买的蔬菜中下毒,好在周琞身边不止她一个会医术的,很快发觉,平安度过,无一人中招。
就此,双方彻底僵持,范家没有办法能动的了周琞,周琞也一时片刻拿不到那致命的证据,她拿范家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天苏念巧从王府偷偷跑出来,到了周琞小院。
周琞看着丫鬟打扮的苏念巧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苏念巧一头钻进院子里,喘了几口气才道:“我听说鸣风出事了,想来看看。”
周琞看着苏念巧的打扮,大概明白了一二,肃王怕是把苏念巧软禁起来了。
苏念巧冲着周琞笑了一下:“师父能不告状吗?”
周琞点头:“但是,一会儿我派人送你回去,不许拒绝,不然我现在就让人叫肃王来。”
苏念巧连忙点头,环视了一下周围:“鸣风呢?”
周琞将苏念巧带到鸣风屋外:“她现在精神还不大好,你……”
“我明白。”苏念巧低头揉着袖子,“我不会过多打扰她的,我就想看看她,见她没事我也安心,再说……我也不能走太久,要在王爷知晓之前回去。”
“快进去吧。”周琞微微一笑。
这傻孩子,肃王能不知道她出来了吗?
家里人都要叛变了,郑晏还不知道的话,他这王爷也不用当了。
苏念巧单纯的一无所知,在周琞复杂的笑容中钻进了鸣风无力。
鸣风的手还是不能动,但有了一点直觉,苏念巧进去时,鸣风正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苏念巧看着鸣风惨败的小脸,还有手上厚厚的绷带,鼻子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鸣风手断了,可感官还在,人一进来,她便感知到了,一抬头看到苏念巧时,还愣了一下:“怎么哭了?”
苏念巧赶忙擦干眼泪,守在鸣风身边,一张口还是忍不住地哽咽:“你疼吗?”
鸣风摇摇头:“练武就是要疼的,我习惯了。”
苏念巧一张口,眼泪就忍不住往下掉:“这怎么能习惯呢?”
鸣风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块手帕,递给苏念巧:“真没事……”
苏念巧拿过帕子擦干眼泪,转头跑去桌子旁,长叹了几口气,稳定好自己情绪,给鸣风倒了杯水:“你现在不能喝茶,将就着喝些温水吧。”
鸣风就着苏念巧的手喝了几口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苏念巧忽然停住了嘴,看着鸣风:“你有什么心事吗?总感觉你不开心,都不怎么说话了……”
鸣风眼神躲闪:“我本来也不爱说话……”
苏念巧趴在鸣风旁边,定定地看着她:“不是,你不爱说话,但我们每次说话你都能跟着听跟着应和的,你……”
鸣风仰躺在床上,目光涣散:“我手都废了,不开心也正常吧。”
苏念巧急切道:“我问师父了,她说你这手日后生活不会有太大问题的!”
鸣风:“那也只是这样了,我如果想要练武,怕是……”
苏念巧沉默了片刻,装傻充楞道:“原来,你对废人的标准这么高啊,那我岂不是一直都是?”
鸣风猛然回头看她:“你不是!”
意识到苏念巧在逗她时,鸣风轻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在看她了。
苏念巧被鸣风逗笑,随后道:“你知道我跟着师父,学的最有用的是什么吗?”
鸣风认真道:“医术?”
“不是。”苏念巧捏着鸣风的衣袖道,“是她对待这世间万物的看法,讲真的,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人,豁达、潇洒又坚韧。”
苏念巧顶着红彤彤的眼眶,强硬地将鸣风的脸掰向自己:“她之前说过,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没办法改变,但是可以想办法让事情没那么糟,动起来总要比躺着等死好。”
鸣风看着她笑了一下,用没受伤的手背敷了一下,苏念巧红肿的眼眶。
苏念巧抓住她的手:“只要人活着,总会好起来的,不是吗?”
鸣风眼里蓄满泪水,撇过头去:“嗯。”
周琞靠着窗户站在屋外。
“你在干什么?”裴翊在院里绕了一圈才找到周琞,侧头看到窗户另一边又两人人影,“偷听?”
“嘘!”周琞捂着裴翊的嘴,带到了不远处,“知道时偷听说话声音还那么大?”
裴翊弯着腰踉跄地被周琞拖走,站稳后,眼里满是怨愤:“我也受伤了,你怎么不关心我?”
周琞无奈地看向裴翊:“你那伤……现在还在?”
“你什么意思?”裴翊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我当初救你,不出五日,你就要忘恩负义了?”
周琞撑起一抹假笑,靠近裴翊:“嗯,我就忘恩负义了,怎么样?”
裴翊悻悻地收敛神色,话绕了一圈又问道:“你刚刚在偷听什么?”
“谁在偷听?”苏念巧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二人身后,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要……听什么?”
“没什么。”周琞将裴翊一把推开,走向苏念巧,“走吧,我送你回王府。”
将苏念巧平安送回王府后,周琞绕道去酒楼,准备给鸣风带些解馋的小吃回去。
周琞刚踏进酒楼,就有一个小厮打扮的仆人跑了过来:“周阁主,我家大人请您过去。”
周琞眉头轻挑,自从她将皇帝的身体越养越好后,京城中便有各种大人请她看病,但那些个大人都是先送过拜帖后,才登门,从来没有这么没礼貌的。
周琞:“我在京城中认识的大人不少,这是那位大人啊?”
小厮低头道:“范大人。”
听到“范”字,周琞身后站着的人,眼神忽然凌厉起来。
周琞摆摆手:“我好像与范大人没什么瓜葛吧?范大人请我是为了什么?”
小厮依旧面无表情,恭恭敬敬道:“小人不知,但范大人就在楼上。”
周琞当着小厮的面对身后的人说道:“范大人既然有请,我不去不太好,你便在二楼门口等我吧。”
周琞跟着小厮到了二楼,跟着周琞的那人,从衣袖中掏出一包药粉塞到周琞手中,小声道:“这是迷药。”
周琞握好手里的东西,冲那人笑了一下,推门进去,屋内只有范昆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