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两载
时间过去七日,没有小易的消息。
时间过去半月,没有小易的消息。
时间过去一月,仍没有小易的消息。
韩景实在耐不住性子去求了二师姐派分身跟着萧易,护着点他,帮他在渡舟上加层印记,好让他能找回家来。
二师姐说她不认识这个人。
时间过去半年,没有消息。
在三祝的屡屡骚扰下,二师姐终于忍不住道出实情。
“谁往渡舟上放印记只放一层能带人出去的啊?有病啊?不活了?我是为了吓唬他才那么说!
那上面的印记本来就能支撑渡舟能一次往返,他到现在都不回来,只能说明他自己不想回!”
“二师妹你别气了,我去把他叼回来……”三祝低声下气。
“我看谁敢!就让他死外面!”
“那是我养的人,你凭什么赶出去!”三祝也有气性,梗着脖子同她对吼。
“你非要养,我把你一块儿扔出去!”
时间过去一年,大师兄炼成一炉丹药后出关,听闻此事,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二师姐下没下惘魂咒,靠损伤神魂除去记忆,叫萧易忘记画中。
“没有。”二师姐回他,“不下惘魂咒,谅他也不敢出去乱说。”
“若真想好了,就别留隐患。”大师兄抛下一句话,又转过来问韩景,“在我闭关前,你的修为便到了尊者境大圆满,如今却不筹备突破,可是有什么顾虑?”
“突破后升至寻道境,便要去领悟自己的道法,我……尚有心结未解,胡乱寻道,怕会有损修为。”韩景说话犹犹豫豫,怕大师兄问他心结到底是什么。
以往之事盘根错节,就像巨木深扎地底虬结壮硕的根系,难理难解,于他而言,若想将修为更进一步,就只能绕开巨木。
可惜他做不到。
“也好。这些年来你修为增长迅猛,而今停滞,在尊者境沉淀几年,对你也有益处。等过些日子,做好准备了,就出去历练历练吧。”
“……是!”
大师兄没有追问,而是不待他迂回提出需求,便同意他外出历练,叫韩景颇为惊喜。
“我药田中有一副药材,叫破妄灵蕈,或许对你解开心结有益。
但培育此药的人力消耗极大、数量甚少,且我炼丹亦常用此药,你若能制出相应的育药阵法代替人力,我便可以利用剩余的药材,针对你的情况炼制一份丹药。”
韩景再三拜谢过后便被打发回白骨居炼阵,只剩二师姐与大师兄独处议事。
“太过心急。”大师兄望着韩景离去的背影摇摇头。
“年少被屠了城,又遭自家仙域追着杀,手底下还有一群人巴巴的等着他引路,换你你也急。”二师姐三言两语就将韩景理不清心结拆分开来。
“他这十一年都处在半闭关中,只顾拔高修为,阵道修行都不顾,更不须谈稳定境界。
只亏是他天赋好,经得住糟蹋,换做常人,掉境界事小,殒命事大。耗这一两年,刚好叫他多些底蕴。”
“所以你才指使他去炼阵,养你的灵蕈?”二师姐见大师兄又开始揉太阳穴,连忙解释,皮笑肉不笑,“我可没读心啊,你别又摆出这幅死样儿。”
“……我只是头疼。”大师兄没睁眼看她。
“你这头疼病多少年了,真治不好?医者难自医?”
大师兄按着头的手青筋鼓起,越收越紧,甚至隐隐发起颤来,像要将自己的头骨给生生捏碎,闭目沉默半晌后,其言却避开二师姐的疑问不谈,拽回话题:“韩景的天赋不能浪费,在那之后,他必有用处。花些心思,给他安排历练地点吧。”
“能让你真心瞧得上的人,少。”二师姐将窝在一团椅装丝绸中的身子前倾,饶有趣味。
“不用铺垫,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你是不是觉得,他跟你年轻时候像啊。一个大古板一个小古板,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们俩能聊到一块儿去。”
“你倒很久没说过我古板。”
“你怕不是自己都忘了,我刚到画里的时候你有多古板,天天跟我对着干,使唤我这使唤我那,真有道祖的风范啊。
不过现在都好了,你就算顽固成那样,也被调理得越发出息了。”
二师姐一看他受憋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被他无语白了一眼后,笑得就愈发猖狂,不过大师兄很快便将谈话拉回正轨。
“你对萧易,究竟是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承我衣钵呗。”二师姐一挑眉,“你好像一直对他有……戒心?”她斟酌一会儿,才说出这个词。
“你第一次见他那天,行为就有些反常,我还以为是被师父训了或者又派下来什么难活儿,跑我们头上撒气来了,但后来看你的样子,又不像。”
“他让我有一种……熟悉感。只是一种感觉,无从佐证,一时竟叫我心慌。
我记不起那感觉的源头,十年间经过多方调查,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存在威胁,可能是我见的人太多,与某些旧事混淆了。”大师兄神色平静,百万年纷扰却一经回忆便在脑海中缠成乱麻。
“你既还想传他衣钵,便快些召他回来,别在置气上浪费时间。”他提醒。
“你以为我不想?”二师姐一摊手,“我宁不归平日里虽恣行无忌,倒不至于真找个小娃的麻烦。主要是他自己不愿意啊,这不就张罗着跑出去了。
这小娃心气高,又敏感——要我说,你那戒心纯属多余,他虽然有时还挺会装模作样,但最大的毛病就是压不住事儿,之前一受刺激,什么好的烂的全抖出来了。放到外面历练两年,磨磨性子吧。”
萧易走后第二年,三师姐终于发现画中少了个人。
起因是三祝把一直缺货的材料抢进了画里,她想将蚀心收回去锻高品阶,却发现里里外外都找不着萧易,当即敲锣打鼓地去了三祝狗窝。
三祝正抖着耳环给仇钦分发赃物,三师姐便一把掀掉他覆面,伸长了指甲就往他嗓子眼里掏,三祝说什么她都不信,追得三祝天上地下全跑了一遍,鬼哭狼嚎地滚来二师姐洞府外咚咚咚拍门求她辨忠奸。
待到韩景从大师兄的蘑菇地里闻听异响,风风火火赶到时,三人间的辩论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两年前就走了?你骗谁!肯定是你给吃了!我都没舍得杀,你凭什么吃他!”三师姐橙灿灿的眼睛瞪得能吞进去一个小孩。
“真走了、他自己走的!不信你问二师姐!”三祝就差击鼓鸣冤了,不住地将二师姐往前推。
“三妹,真的,两年前就走了。”二师姐被他晃来晃去险些晕狗,帮着充当人证。
“骗我!我放死尸到他洞府提供血气,助他修炼。死尸一直在消耗,他不可能两年前就走!”三师姐愤然。
“内个……”三祝不晃了,面对二师姐甩过来的视线,弱弱探出半个脑袋,“是我吃的……”
三师姐大怒,飞身上来就要打他,“我说你怎么从没跟我提这档子事!原来是为了中饱私囊!”
“三师姐饶命!师姐饶命!”三祝骨头一软就给三师姐趴了下,抱着脑袋闭上眼视死如归地等着挨揍,可出乎意料地,三师姐的拳头并没有落到他身上。
“萧易,为什么走。蚀心呢,留下了吗。”三师姐临阵忽然一顿,刚反应过来什么,直瞪着眼询问二师姐。
“吵了一架就跑出去了,青春期的孩子嘛,离家出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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