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兄弟的遗孀(15)
冷氏在毛里求斯的公司主要业务是信息通讯技术,公司正在上市期间,恰逢冷家老爷子寿辰,冷缪这才提前回国。
冷缪在毛里求斯的里面多是住酒店,也头脑发热买过几处房产,交给专人打理。要不是这次带着沈霜过来,几乎都要忘了这些随手买下的空置房子。
他带着沈霜住进近海的红顶小院里,巨大的落地窗外就是波光粼粼的海面,偶有游艇驶过,发出水花四溅的轰鸣。
冷缪愈发觉得把沈霜拐带过来,是一件无比正确的事。
沈霜像条鸟雀一样钻进各大奢侈品店,试穿一件又一件精致衣服,多是不规则的下摆、领口,或是色彩缤纷,或是流苏满坠,破有艺术家的姿态。
最后穿着件克莱因蓝的长衬衫,配上条黑色裤裙,衬衫衣领坠着飘带,下摆塞了一半进裤子里,抬手抚了抚宽帽檐的绣花帽,帽檐下的脸清秀粉白,带这股冷酷的漂亮。
没有表情的疏离感,让冷缪的眼神痴迷,久久凝望着沈霜。
他看沈霜露出一个笑,身后的人群被模糊,各色的衣服变成亮彩的光点。
沈霜含笑朝他走过来,手指捏着领口的长飘带,竟挽成一个圈,套在冷缪的脖颈上,轻拽着,逼迫冷缪顺从仰头,和他对视。
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半眯微弯,带着漩涡的丽色,唇畔张合,轻声说:“小狗。”
冷缪几乎克制不住地往前倾,沈霜却步步后退,两人之间的距离始终如一。
冷缪一个踉跄,摔下椅子,沈霜半蹲在地,周遭的人群围观这一幕,店员上前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沈霜简单回了个不需要的英语单词。
冷缪狼狈爬起来,那条带子轻飘飘的绕在脖颈上,柔软的贴着,真像条狗链。他紧张地像一个背德者,手心里的汗都黏黏糊糊贴在一起,牵住了沈霜的手。
沈霜任由他牵着,冷缪刷卡付钱一气呵成,一手拎着七八个购物袋走出店。
恍惚、太恍惚,他们靠得好近,不是外界的距离,而是亲昵的距离。
两人走在街上,沈霜又说要吃可颂,走进面包店时,冷缪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镜子里的脸细微调整,冲他露出凶恶地表情,厉声高喊着:“沈霜是我的爱人。”
冷缪对此不屑一顾,冷绛没死的时候他就看不起,就算真做鬼找回来,又有何惧?
可总归沈霜不爱他是事实,心坎。
褐色牛皮纸袋装着麦香味十足的可颂,沈霜捏起一个,小口小口吃着,手指沾了油。
两人心照不宣走进一旁偏僻小巷,沈霜笑着把手贴在他的面颊上,不加掩饰的恶劣和玩味,黏糊的黄油跑到了冷缪脸上,带着飞散的麦香。
冷缪侧头,竟将他手指含在嘴里,舌尖舔舐着上面的麦香和渗出黄油。
沈霜没有拒绝、抵抗,但也不算顺从,只是默认。
自然而然的,冷缪就亲在了他的唇上,软的、热的,发狂似地去舔、去咬,吮吸着甘露一样的沉沦。
沈霜的手放在他肩膀上,脊背贴着墙壁,眼神迷离,泛起因为缺氧而造成的酡红,像朵糜烂的花,带着腐烂而腥甜的香,靠近他就靠近了危险。
冷缪的舌尖顶进去,扫荡着口腔,手却规规矩矩扣着沈霜的腰,不敢有半分僭越。
沈霜放在冷缪肩膀地手下滑,停在胸前,轻推了推,冷缪依依不舍却还是果决撤回。
唇因为吮吸而泛红肿胀,好似装着饱满汁水的果,清甜芳香,沈霜轻抿着唇,不满道:“都是口水。”
冷缪扯下袖口,轻柔擦拭,又得寸进尺再次牵上沈霜的手,“你想去哪儿?”
两人坐的是最晚的航班,在迪拜休息了半天,再转机过来,放好东西后出来,已经是傍晚,天是阴沉的,橱窗里的光一盏接一盏亮起,金灿灿亮起。
一阵冷风吹过,带了寒意,沈霜瑟缩身子,下意识往冷缪手臂贴去,隔着薄薄布料,汲取对方的体温。
“明天应该会下小雨,所以有些冷。”冷缪侧头问他:“再去买几件外套?”
“好啊。”沈霜点头答应,眉间轻拧,“过几天徐丰年老师要过来,带着我写生,你说要不要送礼啊?”
冷缪险些咬了舌尖,他惊诧说:“他也来?”
愉快的二人之旅骤然多个人,还是那一眼看沈霜就不对劲的老男人,实在不行。
沈霜还想着送礼物,更加不可了,连他都没收到过沈霜的礼物,那老男人怎么配?
冷缪假装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