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30 章
木下昇低着头，嘴巴张了张。
五条悟附身靠近，似乎听到他说了什么，“？什么？”
木下昇眼睑轻颤，“没什么。”
他拂开脑袋上的手，没了方才的平和，“行了，行了，我的任务完成，接下来的事不归我管。”
最后又叮嘱一句，“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走了。”
眼瞧着他要溜，五条悟攥住他的后领，“这么快就跑了？还没打完呢。”
木下昇抓着衣领，差点被勒过去，“不打了，根本打不过你。”
然而，五条悟一点也不想放过他，“那更得练练了，来，再来一局。”
“哈？”
木下昇被他这强硬的举动愣住了，半截身体还未转过来，就被那人强行拽回来。等他面向五条悟的时候，整个人都被点燃。
木下昇横眉怒目，“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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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木下昇不知道打了多久，他脱下外套，躺在地面上喘气。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看出了神，金光闪烁下，倒映着五条悟瘫坐在地上的身影。
木下昇摸了把额头上的汗，“这下可以了？”
五条悟仰起头，任由汗水流向发丝，“啊——爽快。”
缓了一下，木下昇从地上爬起，嘴上骂骂咧咧的，“又打了两个小时，我书还没看。”
“哈哈哈。”五条悟跟着站起，“你要成科学家吗？”
“我才不会到那种程度呢，我只是想改变自身体质。”木下昇道。
五条悟整理衣服，“你想怎么做？”
木下昇拿起毛巾准备擦汗，顺便抹了几下后才望向五条悟，“学长知道诅咒娃娃吗？”
五条悟目光微闪，“你想当诅咒师？”
“应该不能吧。”木下昇，“术式不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吗？”
五条悟道：“那你想怎么做？”
木下昇，“想把我的咒力引到能储存和隐藏的咒具里。”
五条悟像是想了很久，忽然问：“你为什么想要改变你的体质？”
木下昇看了他一眼，眼里的挫败感浓烈得五条悟都想要收回刚才的问题了。
他深吸一口，声音激烈，“因为我就跟个猫薄荷似的，现在还好，以后要是咒力增长起来的话，随时随地就能让咒灵原地发狂。到时候殃及到同行的伙伴怎么办？一不小心伤害到无辜人怎么办？”
说到最后，他都想咆哮，“我总不能一直待在高校里吧。”
木下昇仿佛憋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将内心的不满发泄出来，“要是没有这破体质的话，也就没那么多事了。可谁叫我不是… … ”
他猛然止住，嘴唇颤抖，挤出一句，“… …普通人。也真是奇了怪了，我好像记得以前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的，怎么来到这里就有这么多事？难不成是因为以前没有咒灵的原因吗？可之前明明连我的血也没事啊，他们也没什么反应啊，总不能让我直接喂血给他们，看看他们会不会发狂吧？”
五条悟还是第一次看到木下昇情感大爆发，他一边喘着粗气，满脸通红；一边深深地唾弃自己，骂自己骂到最后，又胡乱抓着头发，使劲揉搓，就又变成之前那个乱糟糟的发型了。
“行了，别为难你的头发，小心头秃。”五条悟觉得好笑。
他拍了下木下昇的头，定定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五条悟穿好校服外套，“我去开会了。”
木下昇抬头，“又要开会？”
五条悟微微侧头，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去完成最后的任务。”
木下昇，“会开到很晚吗？”
“大概。”五条悟转过来看他，墨镜遮住了眼眸，“开到晚上都有可能，到时候正好去拿你要的书。”
一听到可以拿书，木下昇态度一下就恭维起来，“这样啊，那五条学长幸苦了。”
五条悟笑，“晚上我想吃好的，一素一荤一汤一甜品。”
木下昇，“行。”
五条悟，“我到时候肯定累了，还需要有人给我按摩。”
木下昇，“行。”
五条悟，“今天的衣服还没洗呢，你顺便给我洗了吧。”
木下昇，“…行。”
五条悟，“那干了的衣服顺道也给我收了。”
木下昇，“… …行。”
得到好处后，五条悟插着兜，哼着小歌大摇大摆。那得意的模样直至木下昇目送到门口，又转过来，“对了，甜品我要吃毛豆奶油大福。”
木下昇，“… … ”
一双暗红色的眼眸幽幽地盯着五条悟，他缓缓道：“… … …行。”
见此，五条悟摆了摆手，总算是走了。
目送他离开，木下昇揉着发酸的肩膀，缓缓站起。将校服外套披上，开始收拾起拳套和护具，又拿着拖把认认真真地清理了一遍，力求恢复训练室的原本模样。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他才拉门离开。
这时的太阳还挂在顶上，时间看起来也还早，木下昇就跟随一早的计划来到图书室，不管不顾地扎进书里的知识里。
书页翻动，指尖滑动，他偶尔停下来在笔记上写下关键内容，亦或是画上几条线标注自己的思路。
“宿主。”
就在这时，百年不讲话的系统突然冒出。
专注看书的木下昇顿时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系统，“宿主，你刚才差点违反规则。”
木下昇盯着书，“哦，这不是还没吗？”
系统，“请宿主下次注意好自己的言语，不要违反规则。”
木下昇蹙眉，“我心里有数。你来就是说这个的？”
系统的机械声依旧冰冷，“是的。”
木下昇朝空中挥手，也不管它能不能看见。
他翻着手中的语文书看得很起劲，完全一副要把书翻烂的神情，认真到系统都在发问：“宿主，是想考大学吗？”
“？我拿语文书用来解闷不行啊。”木下昇没抬头，继续在本子上写字。
倒不是他闲得无聊，他之所以拿起这些书，是因为有人跟他说起过。哦，不，是有人激烈地争吵过，说，，，
说，过什么？
握着笔的手蓦然发力，书中的文字在眨眼之后变得恍惚起来，清风翻动书章，木下昇像是被定住一般，静静听着哗哗的声音引导他寻找那模糊的岁月片段。
“你疯了吗？他还这么小，你就让他去拿枪？”
一个声音忽然从记忆的碎片里窜出来，残缺的回忆中，似乎有个人靠在吧台上怒斥着什么。
暖黄灯光线略显昏暗，眼前的景象朦胧得仿佛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他晃了晃眼，视线对齐在三个人当中。
而其中一人，正对着一边姿势慵懒，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
那男人趴在桌子上，举着酒杯，道：“有没有搞错，又不是我让他拿枪的。”
和他理论的男人有着略显绿色的头发，他推了下鼻尖的东西，貌似不太赞同，“不是你还能有谁？他只跟着你跑。”
男人放下酒杯，又转向中间的男人，“他想跟，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赶他吧，你说对吧，#%&。”
“嗯？”中间的男人好似缓了一下，“啊，对。”
“那也不能带着他往危险的地方跑，他才九岁。”发色显绿的男人说到最后，声音上了两个调。
“嗯，对。”中间的男人点了点头，“%&，这样确实不好。”
“欸~”男人稍稍转了过来，看向了两人，“那枪是他的异能，它不受我控制。”
发色显绿的男人仿佛顿了一下，“你的异能对他无用？”
男人像是总算找到了能理解他的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