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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1935》

221. 第 221 章

她顿了顿,看着大黄转着大眼珠在思索,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又怒的,

“唉!”大黄也不容易,人心这弯弯绕,就是她也琢磨不明白呀。

“这样的人最是难缠了,也最是势利。他们拜你,你要是有求必应,他们就天天来。可你要是有一回没应,或者事情没按他们想的发展,他们就觉得你不灵验,转头就去拜别的神仙菩萨了,才不会管你是不是有别的难处,或者他们自己求的事本来就很离谱。”

大黄那大猫头扬着,眼见的俩小耳朵都软了。

林卓看得心里也发软,伸出手指点了点大黄湿润的鼻尖,语气带着几分告诫:“所以啊,当沧州的城隍爷,也是个技术活。

你不能不干活,不干活,人家觉得你没用,就不认你了,你的香火就断了,你就啥都不是了。可干了活,也不能像这些笨人一样,不动脑子,胡干蛮干,最后好事办成坏事,平白添了乱子,还得挨骂,你说冤不冤?”

“冤——”

这一个字,如同点燃了炸弹的引信。大黄浑身的毛“嘭”一下炸开,整只猫气得像个巨大的蒲公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它本来就觉得每日引渡那些城中的游魂野鬼已是麻烦不已,现在这些笨人,竟然因为自己的愚蠢和懒惰,弄出这么一场“放生变杀生”的闹剧,平白给它的地盘增添了怨气,给它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

这简直是不能忍!

新仇旧恨,一股脑地涌上大黄的脑袋里。

金色的瞳孔闪过一道冰冷的光。

伪县长赵启贤家的深宅大院内。

赵老夫人从大运河畔回来就休息了,昨天忐忑一宿,今晨又精神高度紧张,她躺在床上睡得正沉,忽然,梦境变得阴冷而逼真。

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三十年前,那个她刚嫁入赵家、处处被婆婆立规矩、战战兢兢的时光。

只是这一次,梦境格外清晰,也格外的恐怖。

婆婆那张严肃刻薄的脸庞就顶在眼前,指着她的鼻子,用她那熟悉的、带着浓浓乡音的腔调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她脸上:“懒婆娘!败家精!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上了香就以为万事大吉了?脑子让狗吃了?放生放生,放出一河的死鱼!你是嫌家里太平安生,非要给儿孙招祸是不是?

蠢死你算了!赵家的脸都让你丢到卫河里去了!我当初怎么就让你这么个蠢物进了门!”

那骂声又急又厉,如同冰冷的鞭子,抽打在赵老夫人的灵魂上。她吓得浑身发抖,想辩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

赵老夫人猛地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冷汗已经浸透了寝衣。

窗外阳光暗淡,屋内寂静无声,但梦中婆婆那狰狞的面容和恶毒的咒骂,却是那般清晰。

她心神不宁,捂着胸口喘了半天的气。怎么会……怎么会又梦见婆婆了?都过了三十年了,婆婆都入土这么多年了……

她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偶然的噩梦。

迷瞪了一会,又闭上眼睛,谁知刚一入睡……那个同样阴沉恐怖的梦境,如同跗骨之蛆,准时降临了。

婆婆的骂声一次比一次尖锐,一次比一次刻薄,甚至开始诅咒她会带累儿子的官运,让赵家就此衰败。

赵老夫人又猛地惊醒过来。

她脸色惨白,精神恍惚,不敢再睡了,叫一个婆子进屋陪着她。

她本就迷信,这接二连三做相同的噩梦,让她坚信这是婆婆在泉下对她不满,她想起早晨那日本人在法台上的话,莫名感觉这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她心一横,也顾不得许多,急忙把儿子赵启贤叫到跟前,带着哭腔道:“儿啊,娘得回老家一趟,立刻就走!得去给你奶奶上坟,好好拜祭拜祭!再待在这儿,娘这条老命就要被……被勾走了!”

赵启贤被母亲这没头没脑的话和憔悴的模样吓了一跳,但见母亲态度坚决,神色惊惶,也不敢多问,只当是老人思乡或是做了什么不好的梦,他不敢怠慢,立刻吩咐手下人去安排。当天下午,一辆黑色的老式福特汽车便停在了赵府门前。

司机穿着干净的短褂,早早地候在车边。丫鬟婆子们搀扶着心神未定的老夫人坐进车内,行李则放在了后备箱和副驾的位置。

汽车发动,发出沉闷的“隆隆”声,在沧州城的青石路上颠簸着驶出城门。

一旦上了城外的土路,更是尘土飞扬,车速也快不起来。但无论如何,这铁壳子方盒子,终究代表着这个时代最“摩登”和有权势的出行方式。

从沧州到盐山老家,这几十里的路程,预计也要走上大半天。老夫人坐在车内,摇摇晃晃,看着窗外飞逝的田野,心下稍定,终于离开噩梦连连的沧州城了。

萝卜园里,大黄懒洋洋地舔着爪子,感知到那个“麻烦源头”之一已经离开了沧州地界,它满意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那些怨气还没完全消散,但至少,耳根子暂时清静了。它甩了甩尾巴,决定暂时把这点“工作上的小麻烦”抛在脑后。

它那双金色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盯向林卓——

不对,还有一个麻烦呢。

那赵老太太被它骂跑之后,它的感知里,卫河畔那片冰冷的死亡怨气,最主要的一根“线头”,还牢牢缠在那个住在“大院子”里、说话“咕噜咕噜”的人身上。

它扭过毛茸茸的大脸,金色瞳孔锁定了正提石锁的林卓。

“……还……还有一个!”它磕磕巴巴地传递着意念,带着未消的余怒,“大……大坏人!没……没拜过我!也……也惹麻烦!”

林卓茫然地抬起头,有些茫然:“大坏人?谁啊?”

大黄努力想着一个词,它现在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了,那个词就是那些“咕噜咕噜”说话、总是带来混乱和死亡的家伙。

“侵……侵略者!”它憋了半天,终于把这个词憋了出来,语气里更是模仿着别人说这个词的情绪,虽然发音依旧奶声奶气,磕磕巴巴的,但却格外的正气凛然。

语气还带着愤怒,“说……说话咕噜咕噜的!水秧鸡,就……就是他!”

它磕巴出这些话,也累了,甩着尾巴,直接用意念把“解决这个麻烦”的命令砸向林卓:“你……你是白无常!你……你去!”

林卓:“……”

慢慢地直起身,慢慢地摘下手套。

瞧瞧大黄端端正正蹲坐的样子,她张了张嘴,好吧,她有点噎得慌,她要说啥?她半晌无语,竟不知从何反驳。

上司给下属安排工作,它讲道理吗?

这臭大黄,使唤起人来倒是越来越顺手了。

再说,你给我工资了吗?林卓有心想趁此和它理论一下工资、福利等等个人权益问题,又想起,自己还欠它歌,欠它舞……

“唉!”她叹了口气,她就是不想糊弄它,这歌、舞,难得它挺期待,不能浪费这个机会,得准备最适合它的现状,关于它要学习的内容,得寓教于乐。

她无语地搓了搓手,试图理清思路:“大黄呀,就算我知道他是‘侵略者’,可这沧州城里的‘侵略者’又不止一个,我怎么知道是哪个?再说了,我怎么解决他?把他劈死?不行吧,无缘无故再来的雷击,这沧州又乱了,到时会更混乱,那我跑过去骂他一顿?”

她一提到“骂”这个词,大黄的大眼睛猛地亮了一下,耳朵尖也跟着微微一抖。

金色的瞳孔闪闪发亮,赵老太太那张在梦中扭曲的脸,又浮现在它脑海里——它只是把大院里凶婆子的骂声和老太太自己最怕的记忆搅和在一起,扔了回去而已,那老婆子就吓跑了。

大黄晃晃尾巴,这个新本事,好用!

不费多少神力,就办了大事,它胡子一翘,金闪闪的大眼睛冲着林卓眨巴一下,大猫头一歪、身子一侧,想来个爱的表达。

可随即它又想到还有一个大坏人,它喉咙里的呼噜也不打了,金色的大眼睛又转向大运河的方向,那里的死亡怨气依旧缠绕着。

那个家伙……没拜过它。它的梦境进不去,它这磕磕巴巴的话也骂不到他耳边。

刚刚翘起的胡子瞬间耷拉下来,耳朵尖也软了,一股“自己还是太没用”的沮丧点燃了它的怒火,尾巴“梆”地一声,重重拍在桌子上。

都怪那个说话咕噜咕噜的坏人!它顿时更气了,尾巴拍得桌面梆梆的响,又瞪着林卓,催她赶紧干活。

林卓看它一会儿高兴,想要蹭蹭的样,一会又瞪人,不由得扯扯嘴角,这猫,神经病,不能理解。

可是看它那副又横又委屈的样子,还是有点心软,她顺手撸着毛,思索怎么给这个不认识的“侵略者”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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