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一通操作下来，你看着系统面板上那个已经变成【-250】的魅力值，陷入了沉思。
……你怀疑系统在骂你，而且你有证据。
不过，魅力值低到突破下限，带来的效果也是惊人的。
你发现自己的存在感已经不仅仅是“降低”了，而是直接跌成了负数！
你甚至不需要维持忽略咒，巷子里的居民们就从“下意识忽略你”变成了“完全看不见你”，仿佛你成了空气的一部分。
你玩心大起，正好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人骂骂咧咧地把一个烟头扔在地上。
你悄悄抽出魔杖，对着那还在冒烟的烟头轻轻一挥：“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烟头晃晃悠悠地飘了起来，在你精准的控制下，悄无声息地钻进了那个醉汉微微敞开的□□里。
这货忘记拉裤链了！
“嗷——！”醉汉猛地夹紧双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原地蹦跳起来，四处张望，“谁？！哪个混蛋干的？！”
可他无论怎么找，都完全看不到近在咫尺、正捂着嘴笑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的你。
哈哈哈哈！这也太好用了！
你看着那个倒霉蛋捂着裆部骂骂咧咧地跑远，差点笑岔气。
过了不知多久，那扇紧闭的黑色大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拉开了一条缝隙。
西弗勒斯·斯内普阴沉着脸从门内探出头，在空无一人的巷子里扫视了一圈。
说实在的，他虽然被你那瓶洗发水气得够呛，直接把你扔了出去，但他并不真的想让你这个麻烦精在蜘蛛尾巷这种地方出什么意外，主要是怕后续更麻烦。
门外空空如也，那个聒噪的小巨怪似乎已经识趣地离开了。他皱了皱眉，正准备再次关上门——
就在这时，你猛地从他视线死角里跳了出来，同时飞快地摘掉了头上那个最显眼、最破洞的报童帽。
【卸除装备：油腻的报童帽（破洞款）魅力 +80】
【当前魅力：-170】
你的身影如同从空气中凭空浮现，瞬间占据了斯内普的整个视野。
“！！！”
即使是经历过风浪的斯内普，也被你这突如其来的闪现惊得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当他看清你身上依旧穿着那堆散发着怪味的破烂，只是少了顶帽子时，他脸上的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评价，声音因为震惊和厌恶而有些扭曲：
“利兹小姐……你是在试图挑战审美下限，还是刚刚从某个巨怪的呕吐物里爬出来？”
你假装没听见他刻薄的评价，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实际上可能越拍越脏），咧开一个笑容：“表叔！你找我？”
斯内普深吸一口气，似乎在极力压制着把你和阿瓦达索命咒联系起来的冲动。
他用那双黑眼睛死死盯着你，语气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立刻。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滚回你该待的地方去。”
“谢谢表叔关心！”
你仿佛听不懂人话，或者说自动过滤了所有负面词汇，趁着他还没再次动手，像条泥鳅一样，“呲溜”一下从他胳膊下面的空隙钻进了门内。
斯内普：“……”
他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站在门厅里，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昏暗、拥挤但异常整洁的空间。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魔药气味，四周的书架高耸至天花板，塞满了密密麻麻的书籍和瓶罐。
“我假设，”斯内普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如同毒蛇爬过地面，“霍格沃兹没有教导过你，‘不请自来’是一种极其无礼且令人厌恶的行为？”
你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无辜的笑容，伸手指向旁边一个看起来还算结实的旧沙发，以及沙发旁那个塞满了厚重书籍的书架。
“表叔，来都来了……我能坐在那个小沙发上看会儿书吗？我保证安安静静的！”
斯内普用那种能冻死人的目光看了你几秒钟，又扫了一眼你身上那套乞丐套装，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在你把你身上那些……来自垃圾堆的‘装饰品’彻底清理掉之前，休想碰我这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成交！”
你立刻手脚麻利地把身上那些破袜子、脏围巾、工装裤等等一股脑地脱下来塞回系统背包，总算恢复了整洁。
你乖巧地坐到那个小沙发上，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看起来比较旧的《魔法药剂与药水》基础版，真的开始安安静静地翻阅起来。
斯内普看着你居然真的消停了，阴沉着脸，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进了隔壁的房间，大概是他的魔药制作间。
房间里很快传来了坩埚加热和器具碰撞的细微声响。
如果你忽略掉这句：
“如果让我听到任何……超出翻书页之外的、多余的噪音，我不介意用最细的针线，亲手把你的嘴缝上。”
的话，那你们的相处就算得上和谐了。
时间在书页翻动和隔壁魔药间细微的声响中悄然流逝。将近两个小时过去，你感觉自己的肚子开始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再加上今天一早骑着扫帚长途跋涉来到科克沃斯，体力消耗确实不小，你开始觉得有点头晕眼花，注意力也难以集中在那些复杂的魔药配方上了。
你轻轻合上书，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
饥饿驱使着你开始默默翻阅系统解锁的【食谱】界面。
你选中了看起来简单又下饭的【家常炒茄子】，然后按照提示，在系统的加工格里放入了所需的材料。
然而，在刚从魔药间出来、准备到书架拿点东西的斯内普教授眼中，看到的景象却是：
你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就这么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双眼紧闭，脑袋还一动不动……俨然一副站着睡着了并且睡得很香的模样！
斯内普的脚步顿住了，他那总是紧抿的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任凭他教学这么多年，见识过各种在课堂上以千奇百怪姿势睡着的学生，也从未见过能站着睡得这么安稳的神人！
他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近乎无语的情绪，随即决定无视这个麻烦，径直走向书架。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一本厚皮典籍时，你猛地惊醒，睁开了眼睛，然后像是变戏法一样，端出了一盘热气腾腾、油光锃亮、散发着浓郁蒜香和酱香的——炒茄子！
“表叔！”你热情地招呼道，仿佛你们正在一场温馨的家庭聚餐上，“你忙完了？要不要吃两口？刚出锅的，可香了！”
斯内普：“……”
他看着那盘突兀出现的、与周围魔药和旧书气息格格不入的中式炒菜，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利兹家的魔器……还能用来装菜？
“……不用。”他几乎是凭借本能，干巴巴地拒绝了。
但你显然自动屏蔽了拒绝信号。
你像是没听见一样，又开始闭目养神（实际上是在系统里疯□□作），紧接着，一盘【红烧排骨】、一碗【番茄鸡蛋汤】、甚至还有一小锅晶莹剔透的【米饭】，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旁边那张勉强能放东西的小矮桌上，很快就摆满了一桌。
斯内普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你一会儿睁眼一会儿闭眼，然后像家养小精灵一样不断变出各种冒着热气的菜肴。
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某种熟悉的、只要和你待在一起就会冒出来的无力感和智商被侮辱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这个世界……真是太不科学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猛地惊醒——
不对！我是个巫师！我讲什么科学！
他感觉自己快要被你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带偏到某种愚蠢的境地了。
“利兹小姐，”他试图用最后一丝耐心把你赶走，“我认为你现在应该……”
“表叔！别客气嘛！快来吃！趁热！”你打断了他，脸上是毫无阴霾的热情笑容，仿佛你们是相识多年的亲密家人。
【解锁新技能：“给我一个面子”】
【技能描述：发动技能时，有很大概率让对你好感度为正的目标接受你一个请求。注：成功率与对方好感度及请求难度相关。】
【继“见闻色霸气（初级）”后获得的第二个特殊技能。】
你下意识地瞥了一眼斯内普教授头顶那行只有你能看到的好感度条——15/100。
呃……15？
你愣了一下。
看来你这死皮赖脸的孝心攻势，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你决定试试这个新技能。
你清了清嗓子，摆出一个自认为很帅的姿势，对着面色不善的斯内普说道：“我是黄发香克斯，给我一个面子，过来吃饭吧！”
斯内普：“……”
他看你的眼神仿佛又在确认你是否被巨怪踩坏了脑子。
然而，就在他准备再次用毒液喷洒你，并坚决拒绝这顿来历不明的“盛宴”时，一股莫名奇妙的、微弱到几乎不存在的意念，让他已经到了嘴边的刻薄话语顿住了。
他看着那一桌子冒着热气的、看起来居然……有点诱人的菜肴，又看了看你那双充满期待且愚蠢的眼睛，内心挣扎了一下。
……就吃两口。免得她继续没完没了地骚扰。
他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借口。
于是，在你这莫名其妙的“面子”技能影响下，西弗勒斯·斯内普，霍格沃茨最恐怖的魔药课教授，竟然真的板着脸，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了那张摆满中式菜肴的小矮桌旁，极其勉强地坐了下来。
你内心欢呼雀跃，赶紧殷勤地把筷子和饭碗推到他面前。
斯内普看着那双细长的木棍，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他尝试着用握羽毛笔的方式去拿，结果筷子在他手里别扭地交叉着，完全不听使唤。
你看着他笨拙的样子，差点笑出声，但及时忍住了，赶紧又从系统背包里掏出一把勺子递过去：“表叔，用这个！”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接过勺子，放弃了与筷子的搏斗。
他极其谨慎地舀了一小勺炒茄子，又勉强夹了一块看起来最正常的红烧排骨，放入口中，咀嚼的动作带着一种审慎的缓慢。
你紧张地看着他，虽然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你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抗拒”的气息似乎淡了一点点。
他沉默地吃着，没有赞美，但也没有吐出来，这在你看来已经是巨大的成功了！
简单且沉默地吃完饭后，桌上的空盘子和碗筷瞬间消失，被你收回了系统背包。并用魔杖对桌子使用了一个清理一新。
“我记得，以你现在的年龄和在校状态，不允许在校外使用魔杖。”斯内普瞥了一眼你放在一旁的魔杖，“你使用的，是你自己的魔杖？”
“不是呀，”你老实回答，“是我从家里翻出来的备用魔杖。”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还算有点脑子。”
在你听来，这简直就是夸奖！连珀西这种三好学生都没被表叔夸过呢。
你心里美滋滋的。
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斯内普站起身，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骑扫帚来的。”你回答。
“哼，”他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偏偏选了最愚蠢、最费时费力的交通方式。”他顿了顿，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嘲讽，“难道你不知道骑士公共汽车？”
“骑士公交？”你茫然地眨眨眼，“那是什么玩意儿？”
斯内普看着你那副文盲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嫌弃表情：“在你作为巫师生活的这些年里，你的常识匮乏程度永远能刷新我的认知下限。”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用他那特有的、仿佛在陈述某种令人厌恶事实的语气解释道：“任何身处困境的巫师，只需要举起魔杖对准街道，巴士就会伴一声巨响出现，将你送往任何你想去的陆地上的地方。”
“哇！这么方便！”你惊叹道，随即眼巴巴地看着他，“表叔，那……我今晚能不能在你这儿留宿啊？你看天都这么黑了……”
“不能。”斯内普斩钉截铁地拒绝，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离开我的房子。”
他像是想起了你骑扫帚来的事，又补充了一句冰冷的嘲讽：“还是说，你打算再次用你那愚蠢的方式，骑着扫帚横跨整个英国，然后祈祷自己不会在半路摔断那本来就不多的骨头？”
你撇撇嘴：“我才没那么蠢呢！”
你心里盘算着，既然知道了骑士公交，那回去就方便多了。
虽然不能留宿有点遗憾，但今天能进门、一起吃了顿饭，还学到了新知识，已经是里程碑式的进展了！
就在你准备跟斯内普道别，去体验骑士公交时，那扇黑色的门板突然被敲响了，声音急促而轻微，带着点怯生生的意味。
你离门最近，下意识地就伸手拉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不是一个巫师，而是一个瘦骨嶙峋、穿着破旧枕套的家养小精灵。
它那对网球般大的绿色眼睛在看到开门的竟然是一个陌生女孩时，瞬间充满了惊恐。
它开始用力地用尖尖的长鼻子撞击门框，发出“砰砰”的闷响，一边用尖细的声音哭喊：
“坏多比！坏多比！走错地方了！打扰了尊贵的客人！多比该受到惩罚！多比对不起！”
你看着这个小家伙：“你叫多比？”
多比停止撞头，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你，耳朵像蝙蝠一样耷拉着：“是、是的，小姐……多比是个坏精灵……”
“如果你是来找西弗勒斯·斯内普教授的话，”你侧身让开，指了指屋里，“那你没走错地方，他就是住这里。”
这时，斯内普冰冷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利兹小姐，停止你那毫无意义的寒暄。多比，说明你的来意。”
他显然认识这个小精灵。
多比看到斯内普，似乎更加紧张了，但它还是颤抖着，用最快的语速说道：“斯内普教授，先生！卢修斯主人派多比来，恳求您，能否赐予一瓶强效的生骨灵？小主人……小主人他从扫帚上摔了下来，摔断了尾椎骨……”
你忍不住插嘴，带着点幸灾乐祸：“从扫帚上摔下来？哇哦……”
多比的大眼睛里涌出更多的泪水：“……然后，又被一个不知名的、不靠谱的巫师治疗失败了！虽然尾椎骨恢复了正常，但是……但是小主人右手的大拇指骨头不见了！”
你立刻转头看向斯内普，脸上写满了“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的得意表情，声音响亮地说：“表叔你看！它家小主人比我还蠢！至少我骑扫帚没摔断骨头，他不仅摔了，还被庸医治丢了骨头！”
斯内普：“……”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你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似乎包含了对你这种攀比行为的无语，以及对马尔福家那个小巨怪以及那个庸医的嫌弃。
斯内普转而看向还在瑟瑟发抖的多比：“卢修斯希望什么时候拿到魔药？”
多比抽泣着回答：“明、明天中午之前，先生……小主人疼得厉害……”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
他这里有现成的生骨灵库存，但他看着旁边一脸“与我无关”表情的你，一个能让这个麻烦精知难而退、并且短期内不会再敢来骚扰他的主意瞬间成型。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回去告诉卢修斯，生骨灵明天中午会准备好。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落在了你身上，让你瞬间有种被毒蛇盯上的不妙预感：“这次的魔药，将由我的学生——尤米·利兹小姐负责熬制。明天中午，你来这里取。”
多比那双网球大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了，它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你，又看了看斯内普，显然无法相信一个看起来如此年幼的巫师能熬制出强效的生骨灵。
但它不敢质疑斯内普的决定，只能把更多的恐惧吞回肚子里，结结巴巴地说：“是、是的，先生！多比明白了！多比明天中午来！”
它再次把脑袋往墙上撞了几下，然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你目瞪口呆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谁可以胜任？我？！表叔你……”
你看向斯内普，恰好捕捉到他嘴角那一闪而逝的、极其细微却让你脊背发凉的弧度。
你太熟悉他这副表情了！
每次他在魔药课上准备刁难某个倒霉的格兰芬多时，脸上就会露出这种类似的、带着恶意的坏笑！
“利兹小姐，”斯内普转向你，声音如同丝绸般滑腻，“如果你渴望展现你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魔药才能，并且证明你并非只会制造混乱和噪音的话，这里有一个机会。”
他慢条斯理地继续说，每个字都像是一块冰砸在你心上：“如果你能在明天中午之前，独立、成功地熬制出一锅品质达标的生骨灵，那么，我或许会……重新考虑你今晚留宿，乃至在此度过圣诞假期的请求。”
你心里咯噔一下。
生骨灵？！
你虽然魔药课成绩还行，但也清楚地知道，生骨灵从头天傍晚点火，需要文火熬制一整夜，直到第二天上午才能出药。
这意味着你必须一次成功，没有任何失误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生骨灵根本不是霍格沃茨任何年级的正式教学内容！它属于“医疗类魔药”，配方和熬制技巧通常由校医院或者圣芒戈的专业治疗师掌握。
就算是七年级准备参加N.E.W.T.考试的优秀学生，课堂上也绝不会亲手熬制这种东西！
以你现在一年级的水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就在你内心哀嚎，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脑子一抽跑来“关爱空巢老人”时，冰冷的系统提示音如同催命符般在你脑海中响起：
【触发限时任务：魔药的试炼】
【任务要求：在明日中午（约18小时内）前，独立成功熬制出品质“良好”及以上的生骨灵。】
【成功奖励：魔力+50，魔药熟练度大幅提升，获得成就“小小治疗师”，斯内普教授好感度+？】
【失败惩罚：魔力-30，斯内普教授好感度大幅降低，并可能触发未知负面效果。】
你看着惩罚，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晕过去。
等等……卢修斯？这个名字……
你猛地抬起头，试探性地问斯内普：“表叔，多比说的那个卢修斯主人……该不会是卢修斯·马尔福吧？”
斯内普没有直接回答，但他那双黑眼睛里流露出的“不然还能是谁”的嘲讽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还真是他！ 你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一方面，你觉得马尔福家的小少爷摔断骨头还遇上庸医挺倒霉（且有点活该）；另一方面，想到卢修斯·马尔福每个月的资助……
看在海伦儿子……以及金加隆的份上，这个忙，你得帮！而且必须成功！
雄心壮志刚燃起一秒，就被冰冷的现实浇灭——你连生骨灵的配方都不知道！
你垮着脸，看向斯内普：“表叔……那个……生骨灵的配方是……？”
斯内普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从鼻腔里挤出来的冷哼，对你这种连配方都不知道就敢接任务的愚蠢行为表达了充分的鄙视。
他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厚重、书脊都快散架的旧书，看都没看就随手朝你扔了过来。
你手忙脚乱地接住，书皮上烫金的字体已经模糊，但还能辨认出《高阶医疗魔药理论与制备》的字样。
“第217页。”斯内普的声音毫无感情，“虽然让你浪费我储藏室里的材料是一种显而易见的损失，但比起让你继续在这里制造持续性的精神污染，这点代价或许可以接受。”
他这话说得极其刻薄，但你已经自动过滤了负面词汇，只捕捉到关键信息：他提供材料！而且似乎默许你使用他的魔药间！
你紧紧抱住那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书，如同抱住了救命稻草。
虽然前路艰难，惩罚可怕，但至少……你有了尝试的机会！
你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视死如归的表情：“表叔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和你的材料！我这就去研究！”
你抱着那本厚重的《高阶医疗魔药理论与制备》，冲进魔药间，迫不及待地翻到第217页。
生骨灵的配方和步骤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整整两页，旁边还有各种细小的注解和警告。
你粗略地扫了一遍，眼睛越瞪越大。
这……这已经不是困难了吧？这简直是在故意整人！步骤繁琐得令人发指，对温度、时间、手法的要求精确到变态！
光是第一步前置浸泡就让你头皮发麻：
①前置浸泡
·月露草干叶 4 g →需用精密天平称量，放入冷蒸馏水 60 ml 中，于 4 ℃环境下 避光浸泡2 h，使露苷充分溶出。
·中国火球龙骨髓 15 g →取出后需立即加入 0.5 ml 抗凝剂（备注：此抗凝剂需用鹰头马身兽血清自行配制，方法见附录 XIII），随后冷藏备用。
你看着那些需要精确到克和毫升的数字，以及“4℃”、“避光”、“自行配制抗凝剂”这些关键词，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霍格沃兹一年级的魔药课可没教过这么精细的操作！
但任务已经接下，惩罚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你叹了口气，认命地挽起袖子，走到斯内普那摆满了各种精密仪器和材料的储藏架前。
不管了，先试试看！反正你能读档！
你开始了漫长而痛苦的尝试。
【第一次尝试】
你信心满满地拿起天平，结果手一抖，月露草干叶称出了4.5g，你还往上面打了个喷嚏，材料彻底脏了。
【读档】
【第二次尝试】
月露草称量准确了，但倒冷蒸馏水时没看刻度，多了10ml。
【读档】
【第三次尝试】
水和材料都对了，但你找不到能维持4℃的恒定低温环境，随便找了个阴凉角落放着。
2小时后，月露草水溶液颜色不对劲，泛黄。
【读档】
【第四次尝试】
你找到了斯内普储藏室里的一个带有恒温符文的小冷藏柜，成功设置了4℃。但忘记避光，用了透明玻璃瓶。
2小时后，溶液透明度下降，药效估计流失。
【读档】
【第四次尝试】
你找到了斯内普储藏室里的一个带有恒温符文的小冷藏柜，成功设置了4℃。但忘记避光，用了透明玻璃瓶。
2小时后，溶液透明度下降，药效估计流失。
【读档】
【第五次尝试】
换了棕色避光瓶，温度也对。但处理中国火球龙骨髓时，动作慢了，骨髓接触到空气有点凝固，加入抗凝剂后效果不佳。
【读档】
【第六次尝试】
骨髓处理顺利，但你发现抗凝剂需要现配！你手忙脚乱地翻到附录 XIII，寻找鹰头马身兽血清……等你好不容易按照复杂步骤配出抗凝剂，前置浸泡的时间已经超时了。
【读档】
……（中间省略N次失败）
【第十五次尝试】
你几乎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精准称量月露草，量取冷蒸馏水，放入棕色瓶，稳稳放入4℃恒温冷藏柜。同时，迅速取出龙骨髓，如同手术般精准地加入刚好0.5ml现配的抗凝剂，密封冷藏。
2小时后，月露草溶液呈现出清澈的、带着淡淡荧光的浅绿色；龙骨髓保持着新鲜液态，泛着健康的珍珠光泽。
【前置浸泡阶段 - 完成！】
看着终于成功的第一步，你几乎要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