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褚青绾应了杜才人会给二皇子办生辰宴,所以在太后派人来说这件事时,她半点没做阻拦。
此时距离二皇子的生辰,也就只有两日而已。
中省殿再尽心尽力,也没办法掩饰得住这场生辰宴的仓促。
迟春不解:“太后既然有这个心,何必等到这个时候才提起?
褚青绾勾唇,轻呵:“一早地替二皇子做打算,哪有等二皇子尝到落差后,再替其撑腰来得划算。
迟春摇了摇头,有点没法理解:“这毕竟是她亲孙儿……
何至于算计至此。
褚青绾不以为然,太后连胥砚恒这个亲儿子都不在乎,遑论由他而来的亲孙儿呢。
褚青绾心底有一种猜测,让她对二皇子生辰宴总归是敬而远之,她没忘记嘱咐迟春她们:“到那日,记得离慈宁宫的人远一点。
迟春几人不明所以,但还是牢记住她的嘱咐。
皇子所。
二皇子坐在书桌前,翻看着书卷,他有点心神不宁,许是近来的诸事不顺心,让他神色也郁郁,往日在陈嫔跟前的乖巧懵懂在这段时间内极快地褪去。
逆境叫人成长,当真是半点不假。
小旭子走到他跟前,叹了口气:“时间已经不早了,明日就是您的生辰,您早点休息吧。
陈嫔没了往日风光,如今上头没有主子替二皇子做打算,不进上书房,主子只浅薄地读这两本书,不知其意,便是翻上千百遍,又有何用?
再说,主子现在心思明显也不在书本上,何必浪费时间呢。
二皇子究竟年龄小,在亲近的人面前还是控制不住情绪,他低声:“生辰——
除了母妃,哪里有人真心记得他的生辰?
二皇子鼻子发酸:“小旭子,我想母妃了。
小旭子哑声,他只能徒劳安慰:“一切都会变好的。
会变好吗?
二皇子不知道,父皇不会将他给何娘娘抚养,母妃也不能再亲自教导他,他必须替自己谋划。
否则,等到瑾娘娘诞下皇子,大皇兄有宋妃娘娘替其谋划,唯独他,真得要无人记得了。
不行!
他不能落到那种处境!
二皇子陷入一种惊惶不安的心理,他要怎么办,才能跳出这种困境?
祖母真的是一个好的人选吗?
那日祖母和父皇的争吵让他印象深刻,他有一种预感,他如果真的被划入太后一派,父皇绝对会彻底放弃他!
与此相比,何家能带来的助力也变得不足为道。
早知如此,在祖母第一次请他去慈宁宫时,他就该称病不去,也不至于落得如今进退两难的处境。
二皇子再是后悔,时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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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倒流。
转眼到了翌日也就是二皇子的生辰。
生辰宴在广寒殿举办太后下令要大办中省殿自不会怠慢
褚青绾捻着卷宗轻挑眉:“去为何不去。”
如果不去又怎么欣赏杜才人准备了许久的好戏。
褚青绾没刻意打扮她如今渐渐显怀腹部微微隆起宫裙都是尽量选的宽松款式尚衣局几乎数日就要来给她量一次尺寸一个皇子的生辰不值得她费心思。
十月秋末渐冷迟春替她披上了一层披风忧心放不下反复地低声嘱咐:“您离得远点千万顾好自己。”
褚青绾笑道:“我知晓轻重的。”
广寒殿中案桌摆了数排茶水糕点样样齐全褚青绾才下了仪仗恰好遇见了卢才人她冲卢才人招手。
卢才人欣喜地走过来她望了眼褚青绾的小腹她格外有分寸没有很靠近褚青绾低声和她聊着家常:“嫔妾瞧娘娘肚子越来越大现在起身可觉得艰难?”
说来也是叫人意外这满宫中唯一能和褚青绾亲近的妃嫔也就只有一个卢才人。
二人关系不能说很亲近只靠利益维持的关系但卢才人很有分寸也懂得见好就收一来二去这关系也就维持了下来。
她借褚青绾的势在宫中站稳脚跟在褚青绾有需要的时候替其冲锋陷阵利益交换听着似乎不近人情却最是稳固也令人安心。
褚青绾摇了摇头她面有苦色:“起身倒是不难。”
难的是夜里许是月份逐渐大了她夜里睡觉很难翻身也偶尔觉得抽筋而抽筋的滋味褚青绾一点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二人说着话外面传来通报声是胥砚恒到了。
褚青绾和一众妃嫔走下去宋妃虽然也在却不敢位居她前众人福身褚青绾腰肢还未弯下去就被胥砚恒牵了起来他似乎有点不满:“怎么来得这么早?”
褚青绾纳闷这不满从何而来?
魏自明摸了摸鼻子在一旁解释:“皇上本是要去昭阳宫接娘娘没想到娘娘先行了一步。”
不知道为什么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但被魏自明说出来时胥砚恒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不自在。
胥砚恒刮了魏自明一眼:“偏你长嘴了?”
魏自明讪笑一声抬头望天觉得自己真是吃力不讨好。
褚青绾掩住唇她偷笑:“皇上要去接臣妾怎么不派人先告诉臣妾一声。”
胥砚恒不乐意见她得意否认:“不是专门接你只是顺路罢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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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养心殿来广寒殿会顺路经过昭阳宫只是会绕上一刻钟的路罢了。
褚青绾心底了然是怎么回事但她还是撇了撇嘴:“不是便不是。”
他当她稀罕不成。
胥砚恒隐晦地扯了下唇他跑了个空结果她倒是生起气来了。
胥砚恒觉得自己憋了一口气在胸口却寻不得法子发泄。
众位妃嫔听着皇上和他宠妃的对话不禁有点欣羡和酸涩若非得宠岂敢这么和胥砚恒说话?
胥砚恒拉着人朝位置上走睨了她一眼:“站着不累?”
是累的所以褚青绾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位置上。
胥砚恒只觉得她有孕后脾气越来越大了往日只是床榻上有些脾气现在在外面有时候都会将本性表露出来。
偏是他主动惹出来的他还没法冷脸。
而且她怀着他的皇嗣。
他要是训斥她倒是显得他不近人情了。
胥砚恒摸了摸鼻子这番想法究竟是在安慰谁他懒得深思总归他乐在其中。
殊不知褚青绾这个人最会察言观色也最会得寸进尺。
察觉到胥砚恒对她的容忍度比往日要强上许多后她便总是试探其中的度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