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因为刚刚使用了能力，观绮整个人控制不住得感到疲软，无奈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无力的双手，苍白纤细，只剩美感毫无力量可言。
渡劫失败，命虽然没丢，但身体却被雷劫劈成了一个筛子，曾经辛辛苦苦修炼起来的修为流失得几乎可以说是一干二净。
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重新渡劫将望绡一族的名字留在登天梯上。
若是她也失败了……
观绮思绪不由得开始往外飘散，原本一直待在柜台上的祥云跳到她怀里，毛绒绒的大尾巴轻柔地扫过她的手臂，拉回她的注意，虽然没有言语，但一举一动似乎都在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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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筠坐在位置上，目光一直落在观绮身上，眼中充满惊叹和好奇。
刚刚那一幕她并没有错过，观绮似乎也不在乎被她这个普通人知晓这些事，那些丝线出来的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塞进了什么高压仓，周围那骇人的威压让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动都不敢动。
这种感觉和她去东云观的时候还不一样。
在东云观她是胆怯，是那种老鼠见到猫的恐惧，让她下意识想逃跑，身体和灵魂之间存在拉扯抗拒。
而刚刚看到观绮给顾琛寻失去的气运的那一幕，她第一反应是有人扼住了她的喉，将她整个人按压在原地，就如被佛祖压下来的五指山，让她根本无法动弹，由内而外地无法生出任何惊扰对方的念头。
很难用言语表达那一瞬间她的感受，但秦清筠能确定的是，观绮绝非普通人。她的能力，绝对在林疏真和岑皋之上。
可……她明明一开始就洞悉了一切，为何还要和顾琛他们说那么久？
秦清筠思索着，视线忽然和观绮对上，看到对方脸上平静的表情，没忍住道：“观小姐，您是一开始就看出来了顾琛他身上的问题是怎么造成的，是吗？”
观绮看向她，没有否认，但也没直接将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他身上的问题很明显，若是有会观运势的道士，应该都能看出来。”
只不过林疏真和岑皋，一个主流批八字，一个主流斗法，在观运观势这方面都不太擅长。
说到这里，秦清筠忽然想起来，“您这么帮我们，但我好像没看到您收酬金？”
她之前询问过一次观绮关于报酬的事情，她说她会收取，却一直没说要多少金钱，也没有说让她帮忙办事，这会面对顾琛，她好像也没说。
上次和秦闫芳一起来，观绮愣是一个红包和礼物都没收，不是说他们这一行，主流都是卦不算空吗？
“我昨天也按照您之前的建议，出门转了转，结果没想到被互联网的照骗诈骗，去了一个荒废的公园，不过也算是因缘巧合……”说着说着，秦清筠蓦地顿住，她心下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不可思议地看向观绮，“不会那也是您算好了的吧？！”
观绮在嘴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笑道：“你们两人之间有缘罢了，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J市有山有水的景点那么多，你偏偏在那天选了那么一个地方还去了那么一个地方，这可不在我的观测范围里。”
她的顶多是看到了那一抹可能性，但至于会不会执行，那一念之间的决定还是出自秦清筠自己。
秦清筠能救下顾琛，这是秦清筠自己心善，如今的世界底色冷漠，很少有人愿意在这个危难关头对别人伸出援助之手。在这件事上，观绮不认为自己起了多大的作用。
秦清筠狐疑地看着她，就算观绮这么说，她仍旧觉得她在这件事里绝对起了很大的引导性，因为若不是观绮建议她去有水的大自然散散步，她绝对不会主动打开那个软件，也就不会看到那个帖子，更不会当天就去。
不过见观绮不主动揽功，秦清筠也很有眼色地没再继续追问，转而道，“那关于您的报酬这件事……？”
她半似苦笑半似恳求道：“让您白白帮我这么一大忙，我像是凭空享受了一切，这感觉一点都不合规矩啊？”
观绮见她如此执拗地想要得到一个解释，啼笑皆非，“我真的收取了报酬，只是，不是你们世俗意义上以为的财富而已。”
这话一出，秦清筠脸色顿时僵硬几分，她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的都是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但对观绮的信任还是让她强撑着问道：“您这个意思是……？”
知道她想歪了，观绮扶额，她这句话歧义很大吗？“你想到哪去了？”
秦清筠讪笑，她很快听到观绮继续道：“我会帮你，帮顾琛，前提都是你们走在了和原来命格不符的路上，你们的命运被人打乱了，我帮助你们回到正确的命运轨迹上，作为拨乱反正的报酬，上面，”她顿了顿，指了指天空，“会给我一份功德，这份功德你可以理解成我们这一行的通用货币，这份功德就是我的报酬。”
这么一说秦清筠就立马明白过来，她向来聪慧，很快也反应过来为何东云观那位老道长也没有找她和她表哥收钱，“这份功德，对于道士他们是不是也一样有用？”
观绮点头，“一样的，所以刚刚岑皋他们才会那么爽快地答应去帮顾琛将转运珠带回来，因为帮助他，自己也会受益。”
至于这份功德出自哪里，观绮没有深说，羊毛出自羊身上，说多了就伤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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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难攒，更难得。
天下之下，并不是说随便帮一个人就能获得功德，这个评估体系非常的复杂，帮助的对象，帮助的事情，什么时间点帮助，都会牵扯到功德的评估。
虽说帮助命运错乱者重归正常命运线，拨乱反正，大概率就会获得功德，但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命运错乱，因果错乱的人？
若是满大街都是，那才是乱了套。
也正是因为难找，所以观绮说有功德可拿时，林疏真和岑皋才会那么的爽快，半点犹豫都没有。
毕竟身有福德，祖上阴德没有缺损甚至还要有余，命格本身还要富贵，光是这三点，就足够打败99%的人了。普通人的命盘能三占一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别说三点全占之人，说是凤毛麟角也不为过。
观绮饮了一口茶，扫了她一眼：“其实你自己应该也能窥探一二，一般人根本禁不起彭趋那个阴毒的法子，如果你自己本身福德不够，祖上还缺德的话，结局你就看看鲍免，如果没有我说的大前提，你现在应该就和他一样。”
彻底沦为彭趋的走狗，一心为他找想，甚至可能被他吃得一干二净。
秦清筠听着不免脊背发凉，声音都小了几分，“那鲍免现在情况，还好吗？”
观绮对这个消息没怎么关注，她转头看向旁边的姬重璜，“你知道吗？”
姬重璜抬眸，放下茶杯淡淡道：“子蛊基本已经和他融为一体，结合程度太深，无法直接拔除，所以他们直接把母蛊胚体毁了，子蛊也会跟着死亡，虽然尽量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元气大伤，要在ICU躺一段时间，起码躺个大半年是需要的。”
ICU一天就三千多，一个月将近十万，大半年下来，起码一套房子的首付也跟着没了。
观绮安抚地看向脸色有些惨白的秦清筠，“至于彭趋的下场，只会更加糟糕，所以你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多做善事，好运气永远是留给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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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说着，门口传来动静，岑皋和林疏真带着顾琛回到店里。
秦清筠望过去，发现视线里还出现了除三人之外的身影躺在地上，愣了愣，“你们出去是偷人了？”
岑皋揉着被揍得开始发肿的脸，辩解道：“什么偷人？这是抓捕犯罪嫌疑人。”
顾琛被摔得脑袋还在发胀，呆站在一旁，他还沉浸在别墅里发生的事情，思绪还没从刚刚的事情里脱离出来。
林疏真则是一脸兴奋，激动地看向观绮，“观绮，抓到一个大的！”
三个人三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