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玩家领取夸奖

家入硝子：“为什么要染发？”

夏油杰：“这是大家族的仪式吗？”

五条空看了看家入硝子，又看了看夏油杰，理所当然地说道，“当然是因为你们的头发都是黑色的呀，为什么只有我的是白色？”

“遗传而已，不过你想染的话我并没有意见。但如果只是这个原因的话--”家入硝子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劝你不要。”

“为什么？”

“染头发对于你来说应该不算小事，至少要等到你认为「我想换一个发色试试看」时再尝试，而不是「大家都是黑色头发啊？那我也要加入吧」这种理由。”夏油杰挑挑眉，“听起来很逊。”

不知道为什么，五条空总觉得面前这两个人比她更成熟。

而且她隐隐觉得夏油杰一直在挑衅她，她暂时把这种「错觉」的原因甩锅给他奇怪的刘海。

--为什么会有人留这种发型？

五条空忍不住走神去想，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她摇摇头，转身飞快利落地翻上墙，向站在地上没有动作的两个人招了招手。

“快来吧。我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呃...翻墙吗？”

“这不太好吧。我想应该有更正常的路线。”

翻墙不正常吗？五条悟无辜地眨眨眼，“没关系，我一直是这样走的。跟我来吧，这条路最近。”

*

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朋友吗？按话本的走向来，家入硝子就是她要找的医术高手。

--五条空看向夏油杰。可惜这个眯眯眼怪刘海同学看起来并不像很厉害的类型。

--夏油杰似有所觉地看向五条空，好像露出了警告的眼神，被五条空佯装无意忽略了。

嗯...看起来坏坏的，更像是情报贩子。

虽然暂时没能行走江湖，但五条空也算有所收获。比如她突然发现世界上竟然有「不喜欢吃甜」的人，也有“明明不喜欢吃但不会直说”的人。

“不喜欢吃为什么不说呢？”五条空招招手，不多时小厮端上了不那么甜的芡糕。

“啊--”家入硝子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就是感觉吧，吃到这个的时候硝子和杰并没有很开心。既然不喜欢的话就不要吃了呀。”

“那样做不太礼貌。”夏油杰一边说一边放下手中的枣糕，“但并没有说是错误的意思。”

不礼貌？如果家入硝子和夏油杰那样做，她会这样觉得吗？五条空摇摇头。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还真像五条家的人。”

五条空努努嘴，“可是根本没有人认识我。”

“因为大家都以为「五条家有两个孩子」是谣言吧。”家入硝子说，“现在不是好机会吗？咒术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在你家排开了。话说你家为什么要邀请这么多人？”

“很多人吗？”五条空想了想，想起自己被围起来就忍不住打冷噤，“好吧，确实很多人。我才不要去，很麻烦呀，我最讨厌麻烦了。”

“你哥哥也十三岁？”

夏油杰突然开口道。五条空和家入硝子齐齐看向他，随后家入硝子了然地「哦」了一声。

五条空不解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才点点头。“对呀，我和哥哥同年同日。”

夏油杰温和地笑了笑，这让五条空想起她第一次翻墙出来时，在森林中偶遇到的那只小狐狸。

后来家入硝子告诉她那都是假的，是家入家为了隐藏自家府邸而做出的幻影阵。大部分人会在其中看到凶恶可怖的咒灵或穷凶极恶的鬼怪。

可五条空只看到了湖、森林和天空，和那只小狐狸。

家入硝子想了想回答道，那只小狐狸可能只是诱饵，它很坏，会诱导你走到「湖边」，实则下面是无尽的悬崖。

五条空并不懂那到底会是怎样一副场景，因为那时她着急赶路，并没有在意那只狐狸做了什么。

直到这一刻她看见笑眯眯的夏油杰，无端地又想起那天晚上。

“你会出名的。”夏油杰说，“你哥哥是一个不怕麻烦的人。”

*

直到夜晚时家里才完全安静下来。

天气冷下来，土也变硬了许多。五条空费了好大的劲才做好加固。

“在敲什么？怎么不叫人来做。”

“哥哥！”听见声音的五条空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挡住身后的东西，好半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挡不完全。

还没等她放下手，五条悟先一步闭上了眼睛。

五条空愣了一下，被五条悟的动作逗笑。“诶呀，即使闭上眼睛哥哥不是也看得见吗？”

“看不见。”

“嘿嘿，那好吧，哥哥向前走两步。”

“前？”

五条悟故意向后撤步，在下一次后退之前，五条空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快点快点，不要闹了。正巧现在是阴天，效果比较好。”五条空绕到五条悟身后，把他推到合适的位置上，“哥哥在这里等我一下，不许睁眼！”

“嗯--要帮忙吗？”

五条空的声音稍微远了些，“不需要呀，等等我就好啦。”

五条悟睁开眼，看见五条空熟练地从窗户一跃而入，不一会从窗户丢出来个插座。

五条悟闭上眼，听见五条空落地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风扬起雪。

随后他感觉到她走近，然后兴致勃勃地说道，“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