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当龙王 160
应真潇放下咖啡，出门之前，陆雁书把她叫住：“应真潇。”
应真潇回头：“嗯？”
陆雁书顿了顿，平淡道：“今天公司没有什么事情。”
应真潇：“所以？”
“……所以。”陆雁书说：“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
应真潇笑弯了眼睛，忍不住逗他：“就这啊？陆总，我还以为你看不惯我闲着，准备给我找点事情做呢。”
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这家伙特意提一句“今天公司没事”，肯定不是为了给她陈述客观现实。
“那你答应吗？”陆雁书问她。
应真潇：“陆总，我跟你这么熟了，就不客气了啊。”
陆雁书嗯了一声。
“我现在只想睡觉。”应真潇说：“和你……哦不是，我是说，在床上睡觉。”
眼神诚恳中透露出邪恶的黠光。
陆雁书：……
“你真想睡……休息？”他问。
应真潇：“骗你干什么，陆总你不熬夜不知道牛马苦。”
说着，她打了哈欠。
“办公室有床。”陆雁书说：“或者你回去休息也可以。”
应真潇：“你知道我想选哪个。”
陆雁书不语，应真潇忍不住笑出声，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陆总，我真困了，你带我去你床上吧，要是有事，你及时叫我，回家我怕赶不回来。”
娘娘上班可是很认真的！
她上前一步，陆雁书便后退一步，淡着声音说：“我带你去休息。”
总裁办公室里有个套间，面积不小，有卧室、衣帽间和卫生间三个功能区，装潢简约大方，应真潇哇了一声：“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办公室大床房。”
应真潇：“经典场景啊。钱佳妮看的小说里，总裁一般都会和女秘书在这种地方发生点什么。”
陆雁书：……
“让我猜猜你在想什么。”应真潇说：“天凉了，让梁博把钱佳妮开了？”
陆雁书：……
她笑起来，双眸微微眯起，泛着晶莹透亮的水光，分明是在说着戏谑的话，却有一种如水般清澈的纯洁无垢。
陆雁书看着她的眼睛，淡声道：“应真潇。”
应真潇：“嗯？”
“我不会开除或是调离钱佳妮。”陆雁书说：“她是你在公司关系最好的同事，你们经常一起吃饭、聊天，而且还线下约会。”
这下轮到应真潇哑然了。
过了一会儿，她叹谓：“陆总，男孩子要庄重一点，不要总是说让人误会的话，除非——”
应真潇上前，推开卧室区域的门：“你真心的。”
陆雁书立马后退一步，身体紧绷。
“你看，让你来你又不来。”应真潇耸肩，嘲笑他：“胆小鬼。”
陆雁书：……
应真潇打着哈欠往房间里走，陆雁书说床是干净的，床品每天都有人更换，他最近都没有在这里休息。
应真潇：“那真遗憾。”
陆雁书：……
他板着脸告知应真潇，房门可以从里面反锁。
应真潇：“更遗憾了。”
陆雁书：……
他无话可说。
应真潇关上门之前，小崽子咕蛹着溜出来，差点被门夹了，应真潇低头：“你想在外面玩？”
小崽往前点了点。
“那你在外面玩吧。”应真潇说，又回头：“陆总，麻烦你带一下，有事忙的话就找德华——我是说，鲤鲤噢。”
陆雁书颔首。
应真潇关门进去睡觉，他本来想把小崽捞起来，结果小东西灵活一避，咕噜咕噜地往衣帽间滚，停在首饰柜边上，做了一个极其人性化的回头动作，光洁的表面，无端让人看出些许期待来。
陆雁书轻声：“你想要？”
柜子里是他的手表和领带夹。
小崽点了点。
陆雁书就把他捡起来，放在展示柜的玻璃板上，他快乐地滚动起来，停在哪里，陆雁书就把对应格子里的腕表或领带夹拿出来，装在小篮子里，直到他不再动弹了。
陆雁书：“好了？”
小崽点了点，然后躺平在玻璃板上。
陆雁书眼神流露出些许疑惑。
小崽又立起来晃了晃，然后再度躺平在玻璃板上。
陆雁书：……
他确实解码不了，想了想，打给场外专业人士。
其实就是陆雁锦，傻狍子和室友去外地玩了，正在漂流筏上，接到视频，发出快乐的笑声：“哥你不是出差去了吗？你找我有什么啊啊啊啊咕噜咕噜咕噜——”
筏子过了个险滩，陆雁书冷静地站在地上，把手机略微拿远了一点，他隐约觉得那水花快隔着频幕溅到自己身上了。
小崽倒是非常感兴趣，立马立起来滚到收拾柜的边缘，一副翘首以盼的样子，陆雁书觉得他通人性得惊人，把手机屏幕凑过去，给他看。
陆雁锦喝饱了水，重新出现在屏幕里：“哥你找我——哎，崽崽，你怎么也在。我姐呢？”
小崽摇晃，不知道在比划什么，陆雁书让他学一下刚才的动作，他就滚回玻璃板上，躺得平平的。
陆雁锦不愧是小崽专家，看到这一幕嘎嘎大笑：“哥你是不是送东西给他了？这是幸福得晕过去的意思！”
陆雁书看向小崽，小崽便殷切地点了点，然后开始摇晃。
陆雁锦：“崽崽在说谢谢！”
小崽又点了点，陆雁书轻轻摸了摸他，感受到一股轻微的“气流”从接触处传来，扩散进身体，带来温凉的舒服。
陆雁书神色缓和，他总觉得这个小家伙非常亲切，小家伙也非常亲近他，甚至超过和他“关系很好”的陆雁锦。
某天晚上，小家伙和陆雁锦在他家里打游戏，他处理完工作回家，陆雁锦抱着游戏手柄，都歪在沙发上睡着了，小家伙却咕噜咕噜滚过来迎接他，然后一直跟在他脚边。
他怕踩到它，把小家伙捡起来，询问是否要把它放回陆雁锦身边；它却摇了摇，这个陆雁书能理解，大概是不要的意思，总之最后小家伙在他枕头边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发现小家伙在他的颈窝里，见他醒来，就晃个不停，展现出极蓬勃的生命力，让看到它的人也无端觉得欣喜。
陆雁书忍不住放松了神色，一愣神的功夫，陆雁锦又浸到水里了，他忍不住微微皱眉，但还是没说什么。
其实他觉得这种项目不大安全，呛水又有健康卫生隐患，但小崽看起来非常神往，陆雁书摸了摸他，说：“下次叫陆雁锦带你一起去玩。”
陆雁书补充道：“如果应真潇同意的话。”
小崽激动地点了点！
陆雁书挂断电话，发消息询问陆雁锦怎么“抚养”——这听起来非常奇怪——小崽，陆雁锦过了一会儿才回复，热心传授育崽经，让陆雁书陪他打游戏。
陆雁书：……
他觉得陆雁锦有点太散漫了，带坏别人家孩子——耳报神。
“那你给他放点纪录片，动画片什么的看一下吧哥。”陆雁锦发来语音，洋溢着喝饱了水的快乐：“我叫个外卖送点吃的和奶茶到你办公室去。”
陆雁书颔首。
他把小崽放进装着它选的腕表和领带夹的篮子里，崽崽快乐得直打滚。
陆雁锦把小崽端到办公桌的一边，又立起平板电脑，这是陆雁锦放在他办公室的，什么软件和会员都有，陆雁书搜了个自然纪录片给小崽看，等陆雁锦点的外卖到了，又拆开给小家伙吃喝。
小崽看起来惬意极了。
陆雁书的神色也变得舒缓了许多，一边喝应真潇端进来的咖啡，一边处理文件，都不是重要的事情，但闲着也是闲着。
……
应真潇一觉睡到下午，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下午好啊，陆总。”
陆雁书应了一声。
“没工作找我吧？”应真潇挠了挠凌乱的头发，用头绳潦草地扎起来，反而有一种潇洒随性的感觉，让人挪不开眼。
陆雁书说没有。
应真潇：“真没有假没有？你不会背着我偷偷把工作塞给徐凯明了吧？”
徐凯明和她是同一个岗位的同事，两个人一起干理论上一个人也可以干的活；她帮过徐凯明，徐凯明也知恩图报，发现有工作就立马做了，任劳任怨，给了应真潇极大的跑路和摸鱼空间。
陆雁书平淡反问：“他帮你干活不应该吗？”
“那不一样。”应真潇说：“我这个人做好事从来不图回报，除非对方非要回报。”
她表情坦然自若。
陆雁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没有。
总办的工作昨天就交接完了，今天，在大部分人眼里，他已经在出差的路上了。
正好也到晚餐时间了，他叫应真潇一起去吃饭，应真潇答应，他起身去了趟洗手间，应真潇趁着功夫，把小崽从篮子里揪出来：“你日子过得挺潇洒啊。”
屁股底下坐了几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