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脑袋空空的第九天
01
托马斯自己都没想过会遇上这么好的机会，按照常理来说，他应该在蝙蝠侠摔落后才露面，顺带编织一个仿佛阿卡姆大点兵般的阴谋，最后在哥谭的夜晚像布鲁斯的父母那样中枪而死。
多么精彩的发展啊，就像老托马斯喜欢的歌剧，枪声响起，帷幕落下。
“您的存在让阿卡姆都显得熠熠生辉。”托马斯的甜言蜜语继续不要钱似的往外冒，看起来已经是个入住的好苗子了。
我真希望这里不要那么抢手，毕竟是精神病院，又不是金矿：“那我该改名叫萤火虫了。”
“纵火可不是件好事，除非是在我心里纵火。”托马斯甚至开始享受这种顶着别人的脸放飞自我的感觉，说不定他该先去捐去捐十个亿。
这位托马斯有点儿太自由了，我建议上几天班规训一下：“就送到这里吧，托马斯，进阿卡姆可不是个好兆头。”
“人们为善的道路只有一条，作恶的道路却可以有许多条。＊”托马斯仰头看向这座高耸入云的建筑，“看来展现绅士风度要等到下次了，希望我还没有被踢出局。”
我接过手提袋：“这又不是战争，托马斯。”
“女神的垂青转瞬即逝，而我的运气向来一般。”托马斯的目光像吐信子的蛇一样缠了上去。
我迅速挥手告别：“下次见，亿万富翁。”
“下次见。”托马斯站在门口，目送她走入漆黑的夜。
其实蝙蝠侠很衬阿卡姆，他们交相辉映，至死方休。
埃利奥特笑了笑，转身走入阳光下。
02
杰森悲哀的发现自己不能再生气布鲁斯没有认出他了，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蝙蝠侠，他们一个闻起来像蝙蝠侠，一个看起来像蝙蝠侠，而不幸在于他见过太多假的蝙蝠侠。
那恐怕影响了他的大脑，又或者小丑当年找替身的时候顺带深钻了生物学——这是最糟糕的选项，因为那会带来两个甚至更多正确答案。
如果哥谭里藏着一百个蝙蝠侠，那它就不适合自己生存。杰森迅速得出结论，他决定去找海莉问问。
他现在不那么相信自己的判断，于是干脆做个等待答案的人，反正她总会告诉他。
无法形容的，杰森痴迷于这种安全感，像是用爪钩枪在哥谭上空飞来飞去，你笃定它会挂上下一个支点，又深知它不会永远牢固。
除非你真的伸手抓住她。
03
在即将转第三个弯时，我看到了飞驰的绷带小鸟，他脸上的伤快好了，却总是喜欢缠着绷带，像是只蹦蹦跳跳的木乃伊。
“你带了什么回来？”守家的小浣熊扒拉走了一只手提袋充当搬运工，另一只则被我稳稳提着，虽然恢复速度很快，但病号还是病号。
我搓搓他的脑袋：“是游戏卡，电视他们一会儿就送过来，安好了你就可以打游戏了。”
小浣熊的嘴巴长成一个惊讶的O：“买了这么多吗？”
“都是比较热门的，总待在这里也太无聊了，我们可以一起打游戏。”虽然网上都说这个年纪的孩子该去读书，但是说到底也不急，反正大部分小孩儿也不会半夜飞出门打击犯罪——心理和身/体总要有一个健康吧。
鉴于哥谭犯罪巷的平均工资水平，杰森的生活中属于娱乐的部分很少，当罗宾前有生存压力，当罗宾后生存压力不减反增，一度血条七上八下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起。
好不容易活到这个年纪，似乎才开始了解同龄人的爱好，那些花花绿绿的彩印封面看起来竟然有些陌生。
杰森读着那些花体的大写文字。
好吧，其实属于韦恩庄园的日子还算不错，但那对于杰森·陶德的人生来说太短了。
也好像，早就结束了。
“这买的也太多了。”杰森合理怀疑她打算培养出一个网瘾少年，出道就就可以叫游戏人。
我估计了下数量：“还好吧？多了才可以挑选出喜欢的。”
“推销商品的时候，两个选项可比多个选项卖的好。”杰森嘟囔着，他都不知道先拆哪一个好。
我满意的笑了：“这就是你要考虑的了，喜欢什么总是可以试出来的，花点儿时间很值得。”
04
哥谭市里，盯着新兴布韦恩的不止一人，他们甚至离得很近——位于蝙蝠洞的阿尔弗雷德和位于德雷克庄园的提摩西。
早在多年前，有幸观赏飞翔的格雷森的小侦探就在命运女神那里领到了号码牌，只是很快就被蝙蝠侠一爪子拍了回去。毕竟在所有倔驴里，布鲁斯·韦恩也会是最倔的那个。他宣称蝙蝠侠不再需要罗宾，也的确像檐上的滴水兽那样顽固不化。
但提摩西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就像他从报纸上认出迪克·格雷森一样，他知道了蝙蝠侠的身份，知道他现在有可能遇险。
小侦探再次敲响了韦恩庄园的大门。
05
“面容对比符合。”莫西将平板递给莱克斯，“她的确离开了阿卡姆疯人院。”
托“布鲁斯”的福，哥谭钻石王老五这些年少有的现身在互联网上疯传，其中自然不乏各色实拍，带着海莉一起做了把互联网名人。
莱克斯一一翻过照片，身处人群中时，这位女士显得出乎意料的低调，如果不是擅长引人注目的“布鲁斯”在，她恐怕就又会悄无声息的离开。
那双紫色的眼睛越看越熟悉，但除了瞳色，她和露易丝·莱恩的五官却并不相像。
“将那枚紫罗兰钻石戒指送过去，邀请她来大都会见面。”莱克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他或许真的认识她，在这个外星人满天飞的世界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光是能穿梭时空的都不止一掌之数。
06
阿尔弗雷德是最清楚蝙蝠侠现在位置的人，他们一同炮制出了“火柴马龙”。然而布鲁斯的定位还在阿卡姆时，哥谭竟然又冒出了个“布鲁斯·韦恩”。
单说容貌，几乎是挑不出错，能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不少。其中泥面人是最有嫌疑的，他在和毒藤女那一战后就消失了，不知生死；如果新角色整容，那这个时机太巧合了，他出现在了一个蝙蝠侠无力打假的时间节点。看起来是敌非友，而夜翼现在不在地球，芭芭拉的身体状况不足以支撑行动。
就在此时，提姆登门了。
“德雷克少爷，请原谅我招待不周。”阿尔弗雷德还是把这个孩子放了进来。上一次他来这里是自荐当罗宾。在这之前甚至还先去了泰坦塔和布鲁德海文蹲守，连布鲁斯也认可他的头脑。
提姆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