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贰拾贰 破玄出世
演武场。
华菁长老等人正为万器冢护法，他们感知到已经有不少弟子寻得自己的本武，更有甚者取得了高阶的武器。
“这届的弟子资质都很不错啊。”玄铁长老悠悠道。
“不知道我的乖徒儿如何了，说不定会找到一把高阶呢。”流云长老美滋滋，青峰长老倒是不爽了。
“又来了，什么你的乖徒儿，都说了阎业是大家的！”
二人又开始大吵，华菁长老给自己捏了个清净诀。
眼不见心不烦。
不过，他倒是感知到秘境中心的一股很微妙的变化。
——
与此同时，乖徒儿本人正和自己的同伴们在万器冢里忙忙碌碌寻宝藏。
“哇！阎业你看！这株是不是传说中的凝神草？”许念念举着一株亮晶晶的小草，兴奋地跑到阎业面前，差点把草戳到他鼻子上。
阎业刚想开口，脑海里就传来不破那欠揍的声音：“凝神草个屁，这是断魂草，闻一下就得睡三天，你想让他变成猪吗？”
阎业赶紧一把按住许念念的手，把草拿远了点：“别碰，这是断魂草，有毒。”
许念念吓得手一哆嗦，草掉在地上：“啊？这么危险！那这个呢？”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五颜六色的石头。
“哦，这个是五彩石，没毒，就是有点硌牙，能卖两个铜板。”不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嫌弃。
阎业点点头，把不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达了。
皓月抱着千里，凑过来看热闹：“那我们找了半天，难道就只有这些破烂？”
陆煜川也收起了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符，叹了口气：“早知道秘境这么无聊，我还不如在宗门里画符呢，至少还能换点灵石买吃的。”
元天靠在山洞壁上，有气无力地说：“知足吧，至少我们没像白炽那样变成废人。”
他跟着许念念这精力充沛的小鬼跑，早就被榨干了。
李长风一直没说话，这时才开口道：“别灰心，万器冢这么大，肯定还有宝贝。我刚才感应到东北方向有一股很强的灵力波动，我们去看看。”
众人一听有戏，立马精神了起来，收拾东西跟着李长风出发。
阎业落在最后，悄悄在心里问不破：“东北方向真有宝贝？还是什么破铜烂铁？”
不破沉默了一下，语气难得正经：“这次不一样，那股灵力波动很纯净，像是……一把剑的气息，而且级别不低。说不定是一把灵剑。”
阎业心中一动：“灵剑？比你的级别还高吗？”
“放屁！”不破炸毛了，“我可是破玄仙尊的佩剑！那把剑也就比我差一点点……最多差不多！”
阎业忍着笑，没再逗他，加快脚步跟上了队伍。
——
众人跟着李长风一路朝着东北方向行进，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周围的树木也越来越稀疏，取而代之的是嶙峋的怪石和陡峭的岩壁。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一个隐蔽的山洞。
洞口被茂密的藤蔓覆盖，若不是李长风感知敏锐，根本发现不了这里。
“就是这里了。”李长风拨开藤蔓，露出黑漆漆的洞口，“里面的灵力波动很强，大家小心点。”
李长风提醒道，率先走了进去。众人紧随其后，陆煜川掏出一张照明符甩了出去，符纸在空中燃起，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山洞内部比想象中要宽敞得多，蜿蜒曲折，像是一条地下迷宫。
两侧的岩壁上布满了奇形怪状的钟乳石，有的像倒挂的冰锥，有的像挺拔的竹笋，在灯光的映照下，泛着奇异的光泽。
脚下的地面很平坦，似乎有人工修整过的痕迹。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的通道突然变得狭窄起来，只能容一人通过。
“大家跟紧我，别掉队。”李长风低声道，小心翼翼地穿过狭窄的通道。
正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随着他们不断靠近，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变成了一阵刺眼的白光，让人睁不开眼睛。
“小心！”李长风大喝一声，立刻挡在众人身前，运转灵力护住全身。
就在这时，一道雪白的身影从白光中射出，直直地朝着他们飞来。那是一把剑，通体雪白，剑身修长，散发着凛冽的寒气，速度快如闪电。
“躲开！”皓月大喊一声，举起千里就要格挡。
元天也立刻摆出防御姿态，陆煜川则赶紧掏出几张符纸，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许念念吓得躲到了阎业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角。
然而，长剑却在飞到阎业面前时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嗖”地一声，径直跳进了他的怀里，剑柄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
像只鸡崽子寻求母亲庇护一般。
六人皆是一惊，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我就说这气息怎么如此熟悉，原来是你的神识！”与此同时，不破的声音突然在阎业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恍然大悟和惊讶。
阎业懵了，低头看着怀里的雪白长剑，疑惑地问道：“什么？”
“这把剑原来是你肉身破散之前的一缕残留的神识化作的。”不破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本来是在秘境中心守着你的神识的，你设的封印估计也是因为这个……不是，它什么时候跑出来还变成剑的啊？！”
残留的神识……阎业下意识地握紧剑柄，一股强烈的亲切感从剑柄传来，源源不断的灵力涌入他的体内，让他原本就接近筑基中期的修为又稳固了几分。
同时，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在他脑海中闪过。
有他站在云端俯瞰众生的画面，有他手持长剑与强敌厮杀的场景，还有一些模糊的对话和面孔，但都不真切，关键的记忆像是被一层迷雾笼罩着，无论如何都记不起来。
“你怎么不早说？”阎业在心里问道。
“我也是见到它才记起来这些，原先我只是遵循指令守在那，什么都不记得。”不破无奈道。
这时，众人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围了上来。
“阎业，这……这是你的本命剑？”许念念瞪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阎业怀里的剑。
阎业低头看向怀中的剑，只见剑身上隐隐浮现出两个古朴的大字——“破玄”。
“破玄……”李长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惊叹，“这把剑的气息……至少是高阶灵剑！甚至可能是……仙剑！”
“仙剑？！”众人都惊呆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阎业怀里的破玄剑。
皓月两眼放光：“阎师弟牛逼啊！竟然找到了一把仙剑！”
元天也赞许地点点头：“能让仙剑主动认主，可见你的资质有多高。”
陆煜川和许念念也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剑身，嘴里还念叨着：“破玄……这名字真帅。”
“小心点，别乱碰。”阎业提醒道，他能感觉到，这把剑虽然认主了，但气息还不太稳定。
就在这时，不破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看来，那什么魄散城少城主的目的，大概就是这把破玄剑了。”
“他们怎么会知道它的存在？”阎业心中一沉，“它化作剑时你都没有感应到，估计是刚刚才跑出来的。”
“我也不清楚。”不破沉声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能感知到破玄剑的气息。现在破玄剑认主了，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回到宗门才能安全。”
阎业点点头，把破玄剑背在背上，对众人说：“我们得赶紧走了，这里不安全。”
李长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连忙道：“好，我们现在就返回传送阵。”
众人不再停留，刚要转身，洞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想走？把破玄剑留下！”
——
此刻，万器冢外的长老们同时感觉到一种天动地摇的灵力波动。
“这……这把武器……高阶……不，至少要在高阶之上吧！”
青峰长老不可置信地向众人解说，流云长老心中一动：“是谁?莫非……是乖徒儿?”
“我都说了多少遍那不是你的乖徒儿……”
华菁长老也惊住了，他轻轻揉紧皱着的眉心。
这届的弟子果真强悍。
——
洞口阴影处，白炽的身影缓缓走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扬起。身上那件原本华丽的锦衣早已沾满尘土，破烂不堪，与之前判若两人。
“白炽？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修为不是被废了吗？”元天惊叫道，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白炽没有回答，只是僵硬地抬起手，指了指阎业怀里的破玄剑。
他身后的阴影中，密密麻麻的纸人傀儡鱼贯而出。这些纸人高约三尺，面无表情，身上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