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9 - 「妳接下来、归五条家所有。」

翔太、你真的好自私啊。

居然留我一个人面对五条老师这天杀的王八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经历一周的五条式磨练之后、加茂澪此刻决定等下一次见到加茂翔太要狠狠咬他几口，居然放她一个人面对五条悟这丧心病狂的家伙也太过分了！虽然好像是她自己选的…

「澪、妳在哭吗———？」

五条蹲在手拿太刀面部朝下的少女面前、戏谑地开口刺激她，他发现加茂澪真的很好玩！明明看起来很无欲无求、可只要放入战斗之中便会露出本性。

是那种渴望撕裂一切的欲望。

他本来以为加茂澪不过是单纯想使用翔太的太刀才认真训练，可相处久了才觉得这孩子骨子里流露出一种愤世嫉俗的、觉得一切都毫无意义的情感，尤其在提起刀的瞬间更是明显…那种想破坏什么的感觉。

看来是对加茂翔太的执着、才让她将自己伪装成那样矫揉造作的吧？

加茂翔太因爱情而强大、而加茂澪因爱情而选择埋藏强大。五条悟对她更有兴趣了、因为他想看看失去了加茂翔太的加茂澪还能多疯？

毕竟这人连自己的心脏都能掏出来耶？

「才没有！再来一次！」

「很好很好、这样才能成为五条老师最疼爱的学生哦！再加把劲吧～」

可女孩却停滞了一拍、平起身看着自己。

「不行，那只能是翔太。」

哎…如果加茂澪不是个恋爱脑就好了。

「是说、澪今天不去没关系吗？下午的任务老师可以自己去就好了哦？」在轻松闪过女孩攻击的同时五条悟还是礼貌性地开口问了。

嘛毕竟乙骨忧太都快哭了…。

在夏油杰笑眯眯地告诉五条悟要准备承接他一周的任务后、乙骨忧太便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我愿意接下任务、交换条件是请五条老师不要让澪出任何事情！还有……。」

男孩扭扭捏捏地抓着自己的外套下摆、像是下定决心了那般接着开口。

「请五条老师不要对澪出手。」

与刚才的商量完全不同语气、此刻男孩的眼神也透着一丝杀意，五条悟闻言笑嘻嘻地拉下眼罩看着他。

「做不到喔。」

五条悟马上出言打断乙骨的杀气、有些慵懒地伸出手指继续说：「第一、老师已经向翔太保证过了不会再让澪出事，这点忧太不需要担心，第二…。」

「加茂澪小朋友日后喜欢上谁都是她的自由、就算是喜欢上世纪大帅哥五条老师也是她的自由哦？」

乙骨忧太此刻忽然想起了加茂前辈的那句话「忧太不需要道歉喔、喜欢一个人是你的自由，无论你喜欢上谁都是你的权利，所以我不会怪罪你。」

好烦…为什么全世界都在阻止我爱妳？

可他也反驳不了…。

「那…至少能减少澪的任务量…让她来替我送机吗…？」

男孩绝望地低下头有些祈求那般的语气、这让五条悟现在想起来都鸡皮疙瘩。

「不去。」

「现在的小鬼真麻烦。」

五条悟一边闪着女孩的攻击、一边悠哉地掏出口袋中响不停的手机接听，加茂澪察觉到面前这人一瞬间的缝隙后便抓准机会砍了下去、却一刀劈在了无限上。

「老师！不是说对练的时候不会开无限吗！」

「澪，跟我回高专一趟。」

随后加茂澪便被五条悟单手拎起顺移回高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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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和加茂澪站在校长室里、这还是加茂澪第一次来这里不是为了受罚，应该吧…？

但五条老师不是说训练场的地板已经恢复了吗？不至于一周后还要惩罚自己吧？！

「悟、加茂家今早派人来口信，说要加茂澪立刻退学回京都。」

「哈？凭什么？那些烂橘子是疯了不成、我上次不是才把人给骂回去吗？现在又来要人？」

加茂澪闻言才抬头看向五条悟、原来自己精神错乱的时候还发生这么多事情吗？

「具体我不清楚，唯一能周旋的地方只有如果澪不同意退学、可以改转学到京都校，乐严寺校长表示他很欢迎，但是澪…我想先听听妳的想法？」

夜蛾与五条悟一同看向一旁的女孩，本以为她会十分抗拒不乐意、可却在她脸上看到了淡然与释怀，正在他俩对视不知道怎么回事时澪才开口。

「我本就是笼中鸟、更何况我和那些老东西还有束缚呢。」

可她听起来根本不想回去啊？但五条悟却没能从她的表情上看出说谎的端倪：「笼中鸟我姑且理解、但妳说的是什么样的束缚？」

加茂澪笑了笑、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回忆那样的看向自己的老师，她明明脸上的笑容那么甜美、像是加茂翔太还在时才有的样子，可语气却十分悲恸。

「加茂澪在此与加茂本家立下束缚，此生加茂澪为加茂本家少主所有。」

即使伤痕累累、即使失去一切，只要能接近你、只要能站在你身旁；我加茂澪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 可你已经不在了啊。

「这件事情翔太知道吗…？」

「不知道，那是在和翔太结下婚约之前、我自己去跟那些老东西提出来的，估计下一任少主是宪纪、所以才会希望我过去京都校吧。」

夜蛾校长此时也觉得很难办，先不管笼中鸟的印记、基本上在不战斗的情况下对加茂澪是没有影响的，可万一违反束缚的话很难判断反噬会有多严重、更何况她立下的还是以生命为代价这么沉重的束缚…没准就是死亡。

「澪想过去吗？」

「当然不想啊！可是束缚…如果因为反噬就这样死了的话翔太一定会生气吧…。」

听完她的真心话后五条悟却笑的自信满满、这也才多大点事？有他五条悟摆不平的乱子吗？从来都是他搞乱子给人吧！

于是他轻轻拍了拍澪的肩膀。

「这件事情老师会处理、走吧！」

「…？去哪？」

「去跟那些烂橘子会一会。」接着五条悟便带着加茂澪离开了。

夜蛾完全听不懂这两人到底在说什么、不过御三家的事情由五条悟出面也是最好的，于是他便开开心心地发消息让人带口信去给乐严寺了。

虽然加茂澪是个让他十分头痛的学生、可那也是他疼爱的学生啊，怎么能说给就给你们京都校啊？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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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来五条本家啊？」

看着眼前偌大的铁灰色木制大门、表礼上还写着大大的「五条」，往右看去是绵延不绝的白色围墙、往左看去还是绵延不绝的白色围墙，救命啊五条家是有多大啊？

「是我召见加茂家那些烂橘子的耶、怎么说也是加茂家的人来我这里请安吧？」

他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好似想到什么那样又补上了一句：「嗯…别生气…？」

可她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为什么生气、那些老东西有幸能活着走进五条家宅邸请安就该偷笑了。」

很好、五条悟十分满意这句话！

「那就来看看他们有没有本事能再活着走出去咯？」

厚重的大门一开、便是清一色身着相同日式传统服饰的佣人、排成两大队站在走道两侧：「恭迎家主。」

「免礼。」

随后才有一名穿的明显与其他佣人不同、看起来像是管事的女子走到五条悟面前：「悟少爷、日安。」

「澪、我去和那些烂橘子说说话，妳跟着菊吧、等等她会再带妳过来。」五条悟点点头、便示意侍女带着澪先去别院等。

「嗯。」

加茂澪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应该说她再熟悉不过了，不过这总让她觉得很不舒服…而且这种时候都是翔太在身旁牵着自己的…想到这里她忽然眼角有些发酸。

但随后头上却被人拍了拍：「没事、我在。」

她这才抬头看向五条老师，有些惊喜地、却又很安心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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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菊，今年38岁。

自五条悟6岁起便一直在他身旁伺候着，起初是因为做的一手好吃的甜品让仅6岁五条悟龙心大悦、就一直被他留在身边服侍自己。

照顾悟少爷近21年、这还是她第一次看悟少爷带女孩子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加茂澪身旁的五条菊此刻掩饰不住自己满脸的兴奋、无法克制地打量着加茂澪，小小的好可爱啊、但好像还是个…学生？是悟少爷的学生吗？

她确实听悟少爷提过在学校有一个十分中意的学生、也因此他几乎都待在东京，原来是这样啊！！

「请问…怎么了吗？」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加茂澪才抬头看向女子问道。

「哎？没事没事！不好意思是我太失礼、让加茂家大小姐感到不适了。」

澪有些不悦地撇了撇嘴：「不用对我用敬语，还有、叫我澪就好。」

「好的！」

好…好冰冷。

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却完全没有笑容呢，好可惜啊…。

在打听到加茂澪也是好甜口的类型、安顿好她之后五条菊便马上动身去厨房准备茶点了。这可是悟少爷第一次带女孩子回来！虽然年纪很小…但必须好好招待啊！

于是在五条菊捧着精心准备的茶点回到别院、想靠甜品拿下这个可爱的冰山美人时，才发现房内居然没人！

她怎么可以就这样将少爷好不容易带回来的女孩子给弄丢了啊、这要杀头的吧！

五条菊赶忙派人四处找、没曾想她才拐个弯而已便在一旁满是雪堆的院落发现了加茂澪，而那人此刻则是脸上带着笑容、满眼怀念似地仰望着院落里光秃的大树。

澪察觉到五条菊就在自己身后，便有些兴奋地向她询问：「菊小姐！请问这是银杏树吗？」

那一刻，她才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很可爱。

还有些沉溺在女孩方才的笑容，随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尚未回答问题、赶忙拿着披肩上前盖在女孩身上：「回澪小姐、是的！这是银杏树没错，还有请您别在外头四处走动、现在还是冬天呀、会着凉的！」

在得到回复后澪才缓缓伸手覆上了五条菊盖在自己肩膀的那只手，此刻她的神情明明是那么落寞…手心却是热呼的。

「这样啊…果然是银杏树呢。」

然而女孩脸上的笑容已经收了回去、仿佛刚刚五条菊看见的都只是幻觉那样，因为此刻女孩的神情是那么的寂寞、好像受了伤的小兽，这莫名让她刻在骨子里的母爱整个爆发了出来。

五条菊，今年38岁

她找到了新一年度想要完成的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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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别院不同，此时五条家主院宅邸里的会议室气氛十分凝重。

五条悟连日式和服也懒得换上，他正想着赶快解决完、也许还能赶上买京都车站的伴手礼在回程新干线上吃呢。

而跪坐在他面前的一排加茂家长老们可没那么悠哉了，在知道五条家家主要求会见当年与加茂澪订下束缚的长老后、他们才十分后悔干嘛把那丫头要回来？要不是自家新上任的少主强烈要求加茂澪回到京都、不然他们才不想再跟东京校打交道，上一次被五条悟吓得还不够吗？

「说吧、为什么要把澪要回去？」五条悟施施然地躺卧在主位上、连眼罩也懒得拉下来。

「报…报告五条大人，加茂澪本来就是我们本家的笼中鸟、也与加茂家少主结下了婚约，按理来说是该回到京都完成使命的。」

听到笼中鸟三个字他又更不爽了、微微正坐起来后面前的三位长老头趴的更低了些，属于强者的威压他也十分不吝啬地释放出来、这压的所有人一口气都不敢吸。

「所以，换了个少主也一样是吧？对你们而言澪就是个生育工具？」

「………啊这、恐怕是的。」

瞬间砰的一声、方才那位出声的长老身后的墙上便多了一个大窟窿，这很明显只是警告、五条悟怎么可能打偏？

「嘛、作为五条家的人我也无权干涉加茂家实行的迂腐生育计划，况且我也不是那么难沟通的人。」

长老们：…………？？？？

五条悟笑笑地开口说了个面前长老们怎么也拒绝不了的条件、而在他们正满怀欣喜想要点头答应的同时五条悟又开口补了一句。

「既然我都开出这么丰厚的条件了，作为交换、和我聊聊澪小时候的事情吧？」

「不可以说谎喔～～～」

随后他才拉下眼罩、眼底的寒意冰冷如瞳色。

「我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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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接连几次的爆炸声、又看看一旁五条菊笑容不减的样子，看来自家五条家主大人十分习惯没事就在练招呢。

虽然加茂澪也觉得那些老东西们不得好死、不过她并不认为五条老师会直接用暴力行事，因为这样得来的权力并没有实质上的意义，怎么看都不是他的作风。

早在当初五条老师刻意把自己跟乙骨忧太丢在学校的那一次任务她就知道了、五条老师这家伙心眼多着呢！借用自己的赤血操术去控制里香、然后提升乙骨忧太的实力，再借由自己受伤来加深翔太对旧势力的不满；他这算盘打的还真精啊。

不过五条老师为什么要这样出招啊？如果只是吓吓那些老东西也不需要用上那么多次苍吧、嗯…应该是苍？在跟着五条老师一周后她大概能判断这人用招的习惯了。

「澪小姐，请问茶点还合您胃口吗？」

以往的加茂澪肯定咬一口就喜滋滋地贴上去撒娇、要求菊小姐再多做一些甜品给自己，可现在没意义了。她既没有想要分享的对象、而且带回去后也没人喂她吃。

「嗯、谢谢菊小姐。」

五条菊此刻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再看到像悟少爷第一次吃到自己做的甜品时露出的喜悦神情呢…看来加茂澪这块冰很难捂热啊，新年目标果然不好达成。

随后听到拉门外来人告知家主要见加茂澪、五条菊才只好赶忙带着女孩回到主院宅邸。

五条菊跪坐在拉门外、还没等她开口告知来意，五条悟便「唰—」地开了门，笑嘻嘻地拉着站在一旁的加茂澪要她跟自己进去。

「来来来～澪看看是不是这三位长老呀？」

加茂澪随意一瞥才发现加茂家三个最常欺负她的老东西都跪坐在地上、好像还失禁了，而头顶没剩多少的头发被苍扫过后更是光秃一片、然后他们身后的…那还是墙吗…？

她有些想笑、居然能看到这画面。而澪还没能想好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这三个老东西、五条老师便径直将自己揽进怀里，然后看着面前三位被吓得不成人样的长老们开口说道：「是这三个没错吧？」

「嗯。」

她乖巧地点点头、然后五条老师才抬手将自己的手也跟着拉起，此刻两人手心一同向上、并微微浮现出咒力。

「加茂澪在此与加茂本家解除束缚、此后再也不为加茂本家少主所有。」

哎…？

她抬头望向身旁开口破除束缚的人、眼底满是诧异，为什么？

五条老师拿什么去跟这些老东西交换的？不然他们怎么舍得放过自己这个拥有赤血操术的生育工具呢？她本来还想着就让反噬带走自己的性命算了。

可那人只是低头看向自己、满是笑意地说了——

「妳接下来、归五条家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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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将加茂澪带回东京后，两人只是漫无目的地争辩着该去哪一家甜品店才好。而在澪经过其中一家巧克力专卖店时、她这才注意到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原来已经二月了啊。

注意到身旁女孩的目光、五条悟便顺着看了过去，然后笑嘻嘻地对她说：「怎么？马上就想要送情人节巧克力给老师我了吗～？哎呀真是感动呢！」

可她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要求五条老师赶快选定一家店入座，她快冷死了！

「条件呢？」双手捂着热可可、加茂澪此刻才觉得活着还不错嘛，毕竟她其实蛮怕冷的。

「啊？」

「作为交换、我要付出什么条件才能换取自由？」

哎…五条悟此刻都不知道该欣慰还是难过了，如果加茂翔太还好好地活着、那么加茂澪大概一辈子都是个十足的恋爱脑了，像现在这样这么清醒多好啊？他都还没开口、结果这小鬼居然自己先提了。

「哎～就这样嫁来五条家做五条家的主母不好吗？这个位子多少人想要呀！老师好伤心啊～我可是特别强调只收妳一位未婚妻再也不立侧室耶？」

「我才不要，老师那天也听到了吧？这样一来我无法完成翔太的诅咒啊！」

啧，还是个恋爱脑。

他挖了一大勺草莓圣代放入口中，明明以前自己比较常吃巧克力的、结果跟加茂澪待久了他居然变成点草莓口味的多。

左思右想后他才开口说道：「十亿。」

「我用十亿把你从加茂家买回来的、妳付清这十亿我就解除婚约还妳自由，如何？」

「有期限吗？」

「既然我当时说是等妳毕业之后马上结婚、就那时候吧？该认真做任务咯澪～」

这人算盘真的打得很精欸…五条老师明明就不缺钱，大概是希望自己多出点任务祓除咒灵吧；可为了身上这个麻烦的诅咒、她也不能继续摆烂了。

「好、成交。」

五条悟十分满意，收获了一个好苗子呢！不过就是希望翔太在天之灵知道了、别从坟里爬出来找自己算账，嗯…？

想着想着他便直勾勾地看着加茂澪：「澪、下周跟我回一趟五条家。」

「为什么？」

「五条家主有未婚妻耶、这怎么想都得大肆宣扬吧？至少得召开御三家大会呢！」

「老师开心就好。」

看着女孩面无表情、他忽然觉得有些无趣，即使加茂澪已经不再寻死了、却还是整日轻飘飘的毫无念想或情感，这样不行啊！GTG麻辣教师五条悟怎么能让学生这样虚度青春呢？

「澪…妳难道不想看看、加茂家那些烂橘子看着妳登上五条家主母这个位置的表情吗？肯定会很有趣吧？」

此话让她来了一点兴致、她确实很不爽加茂家那些老东西在翔太离开后马上转身拥立加茂宪纪，虽然自己跟宪纪的关系还不错、按理来说也是宪纪接任少主，可她就是讨厌有人取代翔太的位置！

于是她才面露一丝冷彻：「好呀、听起来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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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渣！！熊猫你快放手、我这次一定得杀了这个眼罩笨蛋！！」

「不行、真希妳打不过他的！」

「木鱼花！」

在操场上的一年级们知道消息之后整个心态炸裂、禅院真希举着打刀正想弑师！五条老师在开什么玩笑啊？为什么澪才被这家伙划为专任学生不过半个月、就莫名其妙变成眼罩笨蛋的未婚妻？这人是用这种方式替加茂前辈照顾澪的？

「给我放手、我今天不替天行道说不过去！加茂前辈一定也会希望我这么做的！」

「没事、是我同意的。」虽然她是事后才知道。

加茂澪挪了下脚步站定在五条老师身前，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绿发女孩：「再说了、如果杀死五条老师是翔太希望的话我早就动手了。」

「喂！老婆大人这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五条悟闻言便直接瘫在加茂澪背上、还双手环着澪，看起来非常亲密。搞什么啊！禅院真希她好不容易才送走一根豆芽菜现在又来一只偷腥猫！

随后澪才捏起五条悟的手、冷淡地：「五条老师、这里是学校。」

「所以不是在学校的话就可以了对吗～老婆大人？」哎…是因为夏油老师在这里五条老师才如此烦人吧？加茂澪看向一脸爱莫能助的夏油杰这么想着。

「悟、快放开我的学生吧，你不是应该要去替我把任务做完吗？」

「你是不是在羡慕我啊杰～？澪现在是我的学生才对喔？啊不对、是老婆大人呢～」

「悟…别逼我在你的老婆大人面前扇你哦？」

面前两位班主任的烟硝味才刚开始、澪便想起什么似的转身抬头看向五条老师，这让五条悟一瞬没抓好距离、被这样忽然间拉近的行为惊得下意识开了无限：「五条老师、我下午想请个假。」

「请假？」

「嗯。」

看她也没打算解释什么、五条悟恢复方才的戏谑交代夏油杰别对自己的老婆出手唷～便转身离去了。

「真希、放学后能陪我去一趟市区吗？」

「喔齁～我们也要去！」、「鲑鱼！」

这可是加茂澪在那之后头一次开口说想要有人陪出游呢！他们一年级好久没有一起上街了！真希这才恢复了精神拨开了两只挤上来的同期：「你们滚开、澪是找我去！」

「哎～～我们也要去！」

「鲑鱼！金枪鱼美乃滋！！」

在他们三个大眼瞪小眼之际，澪才补上了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抱歉，这是女生的活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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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孩漫步在商店街，上一次这么做的时候不知道是何时呢？禅院真希看着身旁的女孩还有些发愣地这么想。

在澪清醒之后她就察觉到了、澪整个人变得很不一样，不再撒娇也不再黏人、她仿佛从未被加茂前辈那般宠爱过一样的独立，好像与过去的自己完全切割出不同的人格、却又无法断定面前这人不是加茂澪。

「怎么了吗？」

身旁的女孩淡淡地询问自己、可眼神也没特别落在自己身上，这让禅院真希很不习惯…。

以前那双闪闪发亮、总是能在其中看见自己身影的眼睛…已经不见了。

这时她才忽然想起、在不久前的那个夏天加茂澪对自己说的那句：「在这个世界上我只对翔太一个人装可爱、要替我保密哦。」

所以…当加茂前辈不在了，妳就索性什么也不装了吗？原来连在她面前那些可爱的样子、娇柔的音调、说什么最喜欢自己的那些话也都是装出来的？

只要这个世界没有加茂翔太、那么即使是谁对妳而言都不重要了？想着想着禅院真希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执着守护的那些都是毫无意义的谎言，她忽然感觉很受伤…可此时最受伤的应该是澪才对啊！但即使这样安慰自己、